承认孩子有问题,和学校说实话——这件事情,真的需要分情况讨论!有的时候,为了获得残联的补贴或特教指导中心的支持性服务,家长可以跟学校坦白孩子的障碍(因为在有些地方,的确是确诊的特定类型的孩子才能享受到相关的资源或服务)。但是,我们也要承认这样一个现实,给孩子贴了“精神残疾”“智力残疾”等标签,孩子被“标签化”之后,潜在的消极影响也是比较多的。
现实中有很多的无奈,特别是对于特需儿童的家长更是如此。很多家长即使坦白孩子“有问题”,也还是不能得到充分的支持。全国像上海长宁、闵行、青浦、宝山特教指导中心和苏州仁爱学校、长沙特校、厦门特校、杭州杨绫子、温州特校、深圳元平特校等这类“理念和支持都好的特教指导中心和特殊学校”又有多少呢?真正重视融合教育并努力推动融合教育发展的普通学校,又有多少呢?
很多时候,特教指导中心的师资也不够;巡回指导教师的作用也有限;有的资源教师由于缺乏具体而实际策略的指导,很多时候也只是在承担“个案管理员”的工作……在缺乏足够的支持与个别化帮助的情况下,特需孩子容易成为“随便”“随意”“随从”似的存在。当然,对孩子提供什么样的支持和辅助,需要因人而异。
要不要和学校说实话?上海游语影子教师项目的创始人戴玉蓉曾说:“我曾经单纯地以为可以根据班级教师和学校的开明态度,来选择性地坦白孩子的情况。后来,2018年年底,发生了广州孕妇携自闭症儿子自杀的事件后,我再也不让爸爸妈妈选择性地说了。”
不仅仅是担心因为标签效应所导致的问题,更多的是,我们希望倡导“with型孩子”(孩子的成长有一些些困难,但只要支持到位,孩子就会进步)。因此,家长可以跟学校这样沟通:我的孩子的社交不太好,心智发育有点迟,希望教师在自由游戏环节能帮忙留意一下孩子的社交情况;我的孩子语言能力不太好,语言发育比普通小朋友是迟缓一些,教师跟她发指令的时候,如果她没有执行,就麻烦教师用更简单的话再说一次……主动承认孩子的短板与不足,强调孩子具体哪个领域不足,需要教师怎样具体的帮助,有时候比带标签和只是承认孩子的障碍更有用。
当然,如果孩子的问题比较严重、无论怎样都隐藏不了的情况,可以根据具体的情况有技巧地说。我们在交流孩子情况的时候,除了不要贴标签,还要注意多说孩子的好话。“皮格马利翁效应”(Pygmalion Effect)指的就是好话效应,又叫做“罗森塔尔效应”,由美国心理学家罗森塔尔和雅克布森在智力测验中发现。通过教师对孩子心理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从而使孩子取得教师原来所期望的进步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