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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与孔子的对话

相传,孔子曾经打算去拜访老子,便对弟子南宫敬叔说:“吾闻老聃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今将往矣。”

南宫敬叔听后很高兴,迅速报请鲁国国君批准。鲁国国君听后很支持他们这次行程,备好车马,还亲自安排了车夫和随从。南宫敬叔便陪孔子一起来到了老子隐居的地方。

老子见孔子千里迢迢而来,非常高兴,两人一番谈论后,更有遇到知己的感觉。老子还向孔子引荐了大夫苌弘。苌弘擅长乐理,孔子跟他学了不少乐律、乐理的知识。随后,老子与孔子一起参加了祭神的大典,观看了周朝的宗教仪式,每到一处,孔子都感叹不已。

几天后,孔子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便向老子告别,老子一直将孔子送到了旅舍以外,对他说:“我听说,有钱的人在临别时送人钱财,仁义之士则赠人言语话别。我自然不是富贵的人,没有钱物相赠,那就送您几句话吧。现在这世上,拥有智慧的人不少,很多聪明人往往会经历大磨难,甚至被人害死,那是因为他们过于贬低别人而抬高自己;一些善于辩论以言辞取胜的人,往往会招致杀身之祸,那也是因为过分自傲。作为人子,千万不要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作为人臣,更不要过分抬高身价。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

孔子听后,回揖礼说:“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老子这番话中的“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曾经点醒过多少自高自大的人呀!

《论语》中有这样一段故事,孔子走到黄河边的时候,见河水滔滔,浊浪翻滚,气势如万马奔腾,声音如虎啸雷鸣,便在岸边站了很久,叹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这几句话道出了生命的本质,时光不会因为你的任何行为而停留,而人生真正的意义永远在前方。

老子听到孔子的话后,说:“人生于天地之间,那就与天地合为一体。天地,是自然之物;人生,也是自然之物;人从幼、少、壮一直到老,这些变化就像春、夏、秋、冬四季的交叠一样,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悲叹的?生在自然之间,死后仍归自然,顺从自然法则,本性永远不乱;不随自然变化,天天忙碌在实现仁义道德中间,那就会迷失本性。把自己的功名天天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就会有焦虑的心情产生;把钱财利益放在心上,那就会产生很多烦恼。”老子以为孔子在感叹生命短暂,他认为人生本自然,是不会随着人的意志而转移的,便质问孔子:“有何悲乎?”孔子赶忙解释说:“我忧心的是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所以才会产生人生短暂,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的感叹。”

老子听后,指着浩瀚的黄河说:“你怎么不学习水的德行呢?”

孔子疑惑地问:“水有什么德行啊?”

老子微笑着说:“上善若水,水可润万物而从来不会争功,哪怕很多人不理解它也不会辩驳什么,这是水的谦下之德;因此,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也是因为它能润万物。天底下最柔弱的也是水,但它无论攻击哪位强者都会取胜,这就是水的柔德;所以古语说的‘以柔克刚,以弱胜强’便是这个道理。水清澈无比,看似没有却真实存在,也能在有无之间变化,这便是水的不言之教、无为之益。”

孔子听后,如醍醐灌顶,大叹道:“先生的话令弟子茅塞顿开:所有人都在想着如何向上走,只有水单独向下去;所有人都喜欢在容易生存的地方,而只有水独自去冒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多么爱干净,只有水去洗涤污秽。所处尽人之所恶,夫谁与之争乎?这便是上善。”

老子点点头,大笑道:“汝可教也!你要记住:与世无争,那么天下就没有人能与你争,这就是效法水德。水沿路流淌,那水路就会无所不在,任何地方对水都是有利的,避高趋下,从来不会向后折返,便形成了溪流;空处湛静,深不可测,便形成了山渊;损而不竭,施不求报,便是水的仁德之处;圆必旋,方必折,塞必止,决必流,这是守信;洗涤群秽,平准高下,这是擅长管理;以载则浮,以鉴则清,以攻则坚强莫能敌,这是善于用人;不舍昼夜,盈科后进,这是善于等待时机。所以圣贤的人随时都可以向前走,贤德的人遇到事了就去处理事情;而聪明的人最擅长的便是‘无为而治’。”老子评价完水后,又继续对孔子说,“你应该先去骄气,不要在与人交往的对话举止中,表现出想要实现自己的畅想,也要注意自己的仪表。像人没到就先听到喧闹,身体还没到就感觉到风扑面而来,这样的人太过张扬,就像老虎在大街上行走,谁敢用你呢?”

《老子骑牛图》

孔子见过老子回来后,其弟子纷纷向他打听:“先生有没有见到老子?”

孔子说:“见过了。”

弟子马上追问:“那老子长什么样子呢?”

孔子说:“鸟,能飞;鱼,能游;兽,能奔跑。试想一下,擅长跑的,我们可以用网捉住;会游的,可以用钓钩之类的抓上来;会飞的,拿弓箭一射便捉住了。想一想,如果是龙呢?我们怎么捉住它?龙乘风云而上九天呀!我这次见到了老子,觉得他就是一条龙,一条腾飞的龙。他的学识渊深而莫测,志趣高妙而难知;如蛇之随时屈伸,如龙之应时变化。老子,才真正能称为我的老师呀!” KQcjyf9c+0Fb8vvmmyvd21Uoyj448K7DK5E8Ca5iaNWcFfT1UfHqIgEloKn5kb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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