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1893 年 12 月 26 日-1976 年 9 月 9 日),字润之,笔名十八画生、子任等。湖南湘潭人。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诗人,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主要缔造者,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领袖和导师。他切合中国革命实践,提出了一系列正确的理论主张,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创立了“毛泽东思想”。1949 年至1976 年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最高领导人。毛泽东担任过的主要职务几乎全部称为“主席”,所以世人尊称他毛主席。毛泽东是二战后当代世界政坛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时代》杂志将他评为 20 世纪最具影响 100 人之一。
毛泽东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政治家,而且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这一代人是伴随着毛泽东的诗词成长和进步的。我从小就喜爱毛泽东诗词,是一位毛泽东诗词的爱好者。从上世纪 70 年代开始,一有毛泽东诗词发表,便抄录于我的笔记或日记中,日积月累,逐步积攒了不少毛泽东诗词的资料。在2000 年前后在我任《新疆地质》编辑时,便萌生了将毛泽东诗词集结成书的念头。2015 年底,本已经编辑成册的毛泽东诗词准备在毛泽东逝世40 周年前送出版社出版时,不料,因电脑病毒侵袭将全部书稿及收集的资料毁于一旦,令我痛心和懊悔不已。2016 年,我再接再厉,不懈努力,通过近4 年再次收集多达150余万字、浏览多达 500 余万字的毛泽东诗词以及相关资料,通过不辞辛苦,日夜劳作,克服无数次死机、卡机及写作困难,在 2020 年春终于结集成《毛泽东诗词集锦精析鉴赏》一书。现在,这本《毛泽东诗词集锦精析鉴赏》终于可以付梓出版了。应该说,这本书是目前收集毛泽东诗词数量最多、提供资料最详细全面可靠、分析鉴赏最为深入的一部毛泽东诗词研究专著,也是我大半生(45 年)心血的结晶。本书可作为广大老百姓的聊天怡情书,青年朋友们的励志书,中小学教师的教学备案书,诗词爱好者和毛泽东诗词研究者的枕边书,希望得到广大读者,尤其是青少年读者、诗词爱好者、毛泽东诗词爱好者的喜欢和青睐,发挥正能量,从中获益处和精神食粮,让自己的人生更为灿烂辉煌,并促进社会和谐与发展,促进中华民族的自信心和凝聚力,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实现中华民族两个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这也是笔者编写这本书的初衷所在。
本书共收集毛泽东诗词 174 条目,其中诗 119 条目,词55 条目。在174条目中,诗《七律·送瘟神》和《七绝·纪念鲁迅八十寿辰》各存单诗2 首,词《十六字令·山》存单词 3 首,《十六字令·杂咏》存单词8 首。故而,本书共收集毛泽东单独诗词 185 首。在 185 首毛泽东诗词中,其中诗121 首,词64 首。在121 首诗中,七律 30 首,四言诗 26 首,七绝 25 首,五律9 首,五言诗8 首,杂言诗 6 首(包括毛泽东创造的一种特殊诗体三七句),七言诗各5 首,五绝和六言诗各 3 首,五古 2 首,儿歌、古风、新体诗(现代诗)、民歌各1 首。由此看来,毛泽东一生钟情于七律、七绝、四言诗,亦对五律、五言诗、七言诗、杂言诗有所偏爱,早期毛泽东四言诗和五言诗,而七绝和七律贯穿他一生。在64首词中,十六字令 11 首,清平乐 6 首,念奴娇 5 首,沁园春4 首,渔家傲、蝶恋花、水调歌头、西江月、贺新郎各 3 首,菩萨蛮、如梦令、浪淘沙、忆秦娥、减字木兰花、卜算子、临江仙、满江红、浣溪纱各 2 首,归国谣、诉衷肠、江城子、虞美人、采桑子各 1 首,共采用 23 个词牌曲调。在185 首毛泽东诗词中,独创(独自创作)诗词 158 首,占毛泽东诗词总数的 85.4%,其中独创诗95首,占毛泽东总诗数的 78.5%,词 63 首,占毛泽东词总数的98.4%;独创军旅诗词28 首,占独创诗词总数的 18%,其中诗 9 首,词 19 首;创改诗词(在前人诗词基础上再创作或修改)12 首,其中诗 11 首,词 1 首;合吟诗(即合作吟唱诗) 4 首;续诗(在前人诗的基础上续作)2 首;答谢和唱和的诗4 首,词4 首;集句诗 7 首,残诗 1 首,残诗句 3 首,残词句 1 首。在 185 首毛泽东诗词中,赠诗9 首,赠词 5 首;悼亡诗 4 首,悼亡词 3 首;送别诗 3 首,离别诗2 首;颂赞和咏赞人物诗 14 首,词 6 首;咏物诗 7 首,词 14 首;咏景诗13 首,词10 首;明志诗 32 首,词 20 首;颂扬诗 3 首(《新体诗·颂赵女士的人格》《五绝·赞“密使一号”》《杂言诗·八连颂》《江城子·迎一九六六年新年》);带有明显批判、讽刺、挖苦、意味的诗 15 首,词 2 首;明显带有批评意味的诗词3 首(《五律·看山》《七律·和柳亚子先生》《七律·和郭沫若同志》);打油诗7首。在 185 首诗词中,毛泽东专门作的独立诗词(多有标题,包括残诗、残词、残诗句、残诗句)160 首,占全部诗词总数的 86.4%,从文章、书信、批注、讲话中析出的诗 25 首,占全部诗词总数的 13.6%,占全部诗总数的20.6%,可见,毛泽东的词都是专门创作或创改的。
本书对 185 首毛泽东诗词全部标明了出处和来源。其中,对158 首(154条目)诗词不仅给出了来源(出处),而且还介绍了创作背景,做了引导性分析鉴赏和较详细注释,对和(答)诗词、创改或借改诗词还附以原作,部分诗词还附有相关人物简介和原注。有 27 首(20 条目)毛泽东诗词,因资料欠缺或真伪存疑,仅给出了来源,作为附录二,以供读者参考,也供研究者深入探讨,以辨真伪。本书还将 158 首毛泽东诗词中名言或警句摘录出来,作为附录一,以便于读者利用。
在笔者详细鉴赏和注释的 158 首毛泽东诗词中,其中诗107 首(占诗词总数的 67.7%),词 51 首(占诗词总数的 32.3%)。在 107 首诗中,四言诗和七律各25 首,七绝 23 首,五律、五言诗、杂言诗各 6 首,七言诗5 首,五古诗2 首,古风、儿歌、现代新体诗各 1 首。看来,毛泽东擅长七律、七绝和四言诗,其次是五律、五言诗、七言诗和杂言诗的写作吟唱,而最不擅长于现代新体诗,这可在他以后有关的诗论里得到印证。在 51 首诗中,清平乐、念奴娇各5 首,渔家傲、十六字令、蝶恋花、沁园春、贺新郎各 3 首,菩萨蛮、水调歌头、西江月、浪淘沙、忆秦娥、满江红、浣溪纱、卜算子、临江仙、减字木兰花各2 首,归国谣、如梦令、采桑子、江城子、虞美人、诉衷肠各 1 首,共采用23 个词牌曲调。在 158 首毛泽东诗词中,独创诗词 137 首(占总数的 86.7%),其中诗87 首(占诗总数 81.3%),词 50 首(占词总数的 98%);合作吟唱诗4 首;创改诗9首,词 1 首;续诗 2 首;集句诗 4 首;打油诗 6 首;答和诗3 首,词4 首;残诗1首,残句诗 3 首,残句词 1 首。
从本书的资料收集和编写过程中,可以发现,毛泽东是一位诗词大家,其诗词的知识蓄备和造诣极高。在 20 世纪的中国政坛和诗坛上,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诗人,而且也是一位伟大的词人,他的诗词独树一帜,没有能出其右者。在诗词的创作和实践中,他总能化腐朽为神奇,化挫折为动力,化困难为激扬,化悲痛为力量。他总能在黑暗中看到光明,在困难中看到希望。他的诗词真实记录了他叱咤风云、金戈铁马、波澜壮阔、艰苦奋斗的一生,也是人生轨迹和心迹最真实的写照。毛泽东一生以七律、七绝、七言诗、四言诗、清平乐、念奴娇、渔家傲、十六字令、蝶恋花、沁园春、贺新郎、菩萨蛮、水调歌头、西江月、浪淘沙、忆秦娥、满江红、浣溪纱、卜算子、临江仙、减字木兰花擅长,信手拈来,自成华章。即使他不擅长的五律、五绝、杂言诗、归国谣、江城子、虞美人、诉衷肠等,也很有造诣,读来无比令人赞赏。
从目前笔者掌握的资料分析判断,毛泽东一生只少创作了250 首以上的诗词,随着人们对毛泽东诗词的不断深入研究和探讨,肯定还会有不少隐藏和埋没于资料和历史中的毛泽东诗词被发现和挖掘出来,供人们认识和鉴赏。
毛泽东的诗词自成一体。他独创的诗词总能给人以新的气象,给人激情和力量。在他与别人合作吟唱的诗中,总是添衣无缝,恰到好处。在他与友人的答谢、和吟诗词中,总是技高一筹,艳压群芳。在他借鉴前人的创改诗词中,虽说改字、改词、改句不多,但总能抓住根本,达到目的,开辟新局。在他续作前人或他人的诗中,亦能窥见他历史知识渊博,实情了解是多么入微见长。在他的残诗、残诗句、残词句中,总是胸怀祖国,语意高昂,情深意切,令人情绪激扬。在他的别诗别词中,不仅立志,而且情长。在他的送别诗中,总是真情实切,给人希望。在他的赠送诗词中,总是真诚热情,充满祝福祝贺,寄予希望。在他的悼亡诗词中,总是充满哀情,言真意切,列举事例,肯定功绩,点睛评说。在他的颂扬诗中,总是充满激情,肯定其事迹,弘扬其精神。他的集句诗信手拈来,以达目的,切时切事。他的打油诗或以诙谐幽默,或以讽刺挖苦,总能令人捧腹大笑。
毛泽东的诗词创作从他 9 岁开始,持续了 75 年,贯穿了他一生,以笔者详细鉴赏和注释的 158 首为基础,大致可以划分为 4 个阶段。
第一阶段少年萌芽期(1902-1914 年共 13 年,9-21 岁),作诗不多,共8首(占 158 首诗词的 5%),大概平均每年不到 1 首,其中儿歌、杂言诗、五古诗、五律各 1 首,五言诗 2 首,改前人七绝诗 2 首。这一时期以初学摹仿、改创、立誓、明志为主,诗中明显带有羞涩朦胧的特点,创改诗《七绝·改西乡隆盛诗赠父亲》在于立誓,《七绝·改前人<咏蛙诗>》在于明志,《五言诗·咏指甲花》《五言诗·咏天井》《五古·登高泛海》则表明心志和理想。笔者喜欢这一时期的《五言诗·咏指甲花》《五言诗·咏天井》《五律·江畔漫步联句》《杂言诗·耕田乐》,不仅韵律和谐,内容完整,而且诗情饱满,意味悠长,猎改创新的《七绝·改西乡隆盛诗赠父亲》和《七绝·改前人<咏蛙诗>》笔者也喜欢。
第二阶段青年初创期(1915-1924 年共 10 年,22-31 岁),作诗词25 首(占158 首诗词的 15.8%),其中诗 22 首,词 3 首,平均每年不到3 首,以1915年、1917 年、1918 年最多,各达到 5 首、7 首、6 首,1916 年仅2 首,1919 年3首,1920 年、1921 年、1923 年各 1 首,1922 年和 1924 年无创作。在这25 首诗词中,四言诗 6 首,杂言诗 4 首,七绝 2 首,五言诗(均残句)2 首,七律(包括残诗) 2 首,七言诗(包括残句)2 首、五古、古风、五律、归国谣、新体诗、虞美人、贺新郎、各 1 首。这一时期的特点以四言诗和杂言诗创作居多,虽然也有学习、借鉴、摹仿的痕迹,但已经显露出毛泽东的诗作才华和人格及凌云壮志,并开始了七绝、七律和词的创作。《五古·挽易昌陶君》彰显了毛泽东对同学挚友英年早逝的深情惋惜和悲痛哀悼及无限怀念,亦为笔者喜欢。四言诗中,笔者犹爱《<明耻篇>题志》和《祭母文》,前者表达了毛泽东的鲜明的爱国情怀和立场,后者表达了毛泽东对慈母无比悲痛哀悼和无限感恩思怀,与差不多同时期蒋介石的《祭母文》比较,则明显技高一筹;《病母在庐》表达了毛泽东对母亲病重的担忧和牵挂;《游学之夜》和《题北宝塔》两首诗虽属随口而来的即兴之作,但也不泛毛泽东的机智与风趣和才华;《奋斗》一诗则彰显了毛泽东不屈不挠、不惧不怕的人格魅力、思想张力和宏伟志向,也奠定了他一生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的目标和理想,亦为笔者喜欢。杂言诗《一路景色》表达了青年毛泽东对美好河山的热爱,展现出一幅乡村景色的图卷,《意志之锻炼》《河出潼关》则是毛泽东坚定钢铁意志的表达。七绝《联句赠刘翰林》反映了毛泽东与萧瑜的机智敏捷和诗才彰显,终得刘翰林喜欢,不仅讨得一顿饭,而且还获得了不少盘缠;《过魏都》反映了毛泽东的历史知识蓄备和对时代萧条荒芜的不满。五言诗《云封桥锁》和《大沽口送别》笔者犹为喜欢,虽属残句,不仅对仗,而且更加彰显出毛泽东的胸怀眼界和诗联才华,甚为优美。七言诗残句《自信人生》犹为诗人喜欢,不仅他对引用,而且还为其推广。《七言诗·送纵宇一郎东行》依依别情、大丈夫情怀和人生无限感悟,跃然纸上。《七律残诗·游学即景》和《七律·云雾山》两首诗虽初写,也彰显了毛泽东七律创作的功底。《新体诗·颂赵女士的人格》,不仅高歌赞颂了赵五贞女士“不自由,勿宁死”的人格魅力和牺牲壮举,而且振臂高呼妇女解放!《归国谣·今宵月》是毛泽东唯一一首咏月词,把月和月光的美丽及黎明前的街景描绘得如诗如画,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令人怡情宁心。《虞美人·枕上》表达了毛泽东对新婚妻子的离别之愁和深情思念,读之令人彻夜难眠。《贺新郎·别友》表达了毛泽东作为革命者的艰难抉择,选择居守家庭还是选择从事革命,正是由于毛泽东选择了从事革命的道路,才会有“人有病,天知否?”的感慨,才会有“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的离别愁恨,才会有“重比翼,和云翥”的殷情希冀与盼望。
第三阶段青壮年成熟期(1925 年-1949 年 9 月共计25 年,32-56 岁),即为战争时期,历经国内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共创作诗词48首(占 158 首诗词的 30.4%,约三分之一),其中诗 26 首(占107 首诗的24.3%),词 22 首(占 51 首词的 43.1%)。这一阶段可以分出 3 个高潮期:第一个高潮期是井冈山时期(1927-1934 年 7 月),共创作诗词 20 首,其中诗7 首,词13首,主要集中在 1927 年(共 2 首诗词:诗 1 首,词 1 首),1929 年(共3 首诗词:诗 1 首,词 2 首),1930 年为创作诗词峰年(共 6 首诗词:诗2 首,词4 首),1931 年(共 4 首诗词:诗 1 首,词 3 首),1928 年和1932-1934 年7 月长征前为创作低潮期,这 4 年仅有 5 首诗词(诗 2 首,词 3 首)。井冈山时期毛泽东以《西江月·秋收暴动》为开端,不再是单纯的描景抒情感怀明志,而是转入战争纪实创作,在井冈山中央革命根据地,运用他擅长的填词,一共创作了《西江月·秋收暴动》《西江月·井冈山》《清平乐·蒋桂战争》《采桑子·重阳》《如梦令·元旦》《减字木兰花·广昌路上》《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渔家傲·反第三次大“围剿”》《菩萨蛮·大柏地》《清平乐·会昌》12 首短小精悍、脍炙人口的军旅词,真实记录和描绘了他亲自领导的战争场景和战争风云,极大地鼓舞和奋发了红军的士气,令敌人闻风丧胆。我尤其喜爱这 13 首军旅词。《西江月·秋收暴动》军旗鲜红,军号嘹亮,军徽铿锵,步伐坚定,直指目标,勇往直前,明确,皆因“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因而“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暴动”。《西江月·井冈山》将一个残酷的战争场面描绘得如诗如画,诗人掐指会算,了敌如神,“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就等待和欢迎敌人的到来,“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那自信坚定的意志和气势,似钢铁将军,似泰山五岳,似天山昆仑。因我“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而“黄洋界上炮声隆”,红军战士只放了三炮,结果两个哑炮,仅一个炸响,“报道敌军宵遁”,我们还没有怎么的呢,就把敌人给吓跑了!看来敌人真的不经打呀!《清平乐·蒋桂战争》描绘了红军借“蒋桂战争”打得不可开交的有利时机,抓紧进行根据地的土地改革和政权建设,呈现出闽西南革命根据地红旗招展,激情飞扬,人们忙碌着分田分地的景象。《采桑子·重阳》描写了一幅金秋重阳登高节的景象,“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其中“战地黄花分外香”词句永远在我的心海回荡。《如梦令·元旦》描绘了 1930 年春节红军行军的场景:“今日向何方,直指武夷山下。山下,山下,风展红旗如画。”《减字木兰花·广昌路上》描写了 1930 年初春红军雪里行军的激扬场景,“漫天皆白,雪里行军情更迫”,“头上高山,风卷红旗过大关”,“此行何处?赣江风雪迷漫处”,“命令昨颁,十万工农下吉安。”《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描绘了红军从汀江到长沙行军波澜壮阔、气吞山河、无限悲壮的场面,“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赣水那边红一角,偏师借重黄公略。百万工农齐踊跃,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上阕描述了反第一次大“围剿”的场景,犹为我喜欢,“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雾满龙冈千嶂暗,齐声唤,前头捉了张辉瓒。”下阕描述了将迎来反第二次大“围剿”的战斗。《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将人民战争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并采用红军在长途急行运动中歼灭敌人,获得五战五捷,可喜可贺。《渔家傲·反第三次大“围剿”》上阕极大地讽刺挖苦了蒋介石的战略战术,下阕描述了惨烈肉搏的战争场景。《菩萨蛮·大柏地》上阕“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描绘了“彩虹总在风雨后”的美丽景象,下阕“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诗人不仅沉浸在对战争的回忆,而且更展现出诗人建设神州美好前景和凌云壮志。《清平乐·会昌》,在诗人眼里展现出一幅美景图卷和“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的美好希望,一句“风景这边独好”,令人至今难忘。这一高峰期毛泽东听到夫人杨开慧壮烈牺牲的消息,写出《蝶恋花·向板仓》,向杨开慧烈士致敬。此外,还写了《四言诗·起义军筹军饷布告》《四言诗·红四军司令部布告》《六言诗·讨逆檄文》《四言诗·游击战十六字诀》《六言诗·苏维埃政府布告》,以筹集军饷,以诏告天下红军宗旨,以讨伐叛逆,以总结战术。而《四言诗·宁都会议表态》实属无奈之举,《七言诗·赠罗明》则属觅得知音的真情表达。第二个高潮期是长征时期((1934 年 9 月-1936 年 11 月),共创作诗词10 首,其中诗4首,词 8 首,峰值在 1935 年(共 9 首诗词:诗 3 首,词6 首),1934 年12月底诗 1 首,1936 年 11 月前 2 首诗词:诗 1 首,词 1 首。这一高峰期起点是长征启始日,终点是“西安事变”,虽然持续仅两年,创作的诗词数量也不多,但其意义非凡,不凡佳作,特点是奇峰突起,高耸天地,其中犹以《沁园春·雪》《念奴娇·昆仑》《七律·长征》最佳。《洛甫骑马》《洛甫摔跤》两首七绝风趣幽默,诙谐自然,虽具打油诗的味道,但不泛调侃怡情之乐。《十六字令三首·山》打出了一套组合拳,将山的高耸接天、气势磅礴、巍峨壮观的特点表现得一览无余,山在诗人眼里是峡隘雄关,是激荡的大洋大海,是倚天长剑。《忆秦娥·娄山关》将战争场面描写得是那么的惨烈壮阔,以至于“马蹄声碎,喇叭声咽”,以至于“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而面对革命的前景,即使“雄关漫道真如铁”,也得“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念奴娇·昆仑》上阕既赞颂了昆仑的巍峨壮观雄伟,“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也指明了昆仑的千秋罪恶,“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没人敢说昆仑犯下的千秋罪恶,毛泽东不仅说了,而且还要评说,还要行动。引来下阕“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不仅不要昆仑这么的高度,不要昆仑堆积这么多雪,而且还把昆仑裁为三截,真可谓想像世间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目的就是“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反对帝国主义,实现共产主义和大同世界。《七律·长征》“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体现了毛泽东和红军的革命浪漫主义和乐观主义思想,以诗的语言对二万五千里长征进行了总结,了了数笔,勾勒出一幅红军长征的壮丽图卷,今人们记忆犹新。清平乐·六盘山》则表达了红军即将结束长征时,毛泽东号令红军战士,快马加鞭,“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以达到达陕北革命根据地有个落脚点的目的,而诗人还有更深远的思考:“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何时才能实现共产党人和中国工农红军拯救中华民族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远大目标呢?《六言诗·给彭德怀同志》展现了诗人对彭老总的赞誉,“谁敢横刀立马,惟我彭大将军。”《沁园春·雪》是毛泽东的巅峰之作,上阕描述了北国初春冰封大地无以伦比的美丽风光,下阕点评了我国历史上雄才大略的帝王,“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真乃鬼斧神工,浑然天成,真可谓神来之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四言诗·懦夫奋臂》以结交盟友,团结抗日,并创造了一个成语:“暴虎入门,懦夫奋臂。”第三个高潮期是抗战时期(1936 年 12 月-1945 年8 月),共创作诗词 10 首,其中诗 9 首,词 1 首,峰值在 1939 年(共5 首诗),1936 年12月底词 1 首,1937 年、1941 年诗各 1 首,1943 年诗 2 首。这一高潮是个小高高潮,起点为“双十二事变”(或称“西安事变”),落点为中国人民抗战胜利日(1945年 9 月 3 日),前后持续近 10 年,创作的诗词有限,数量不多,平均每年1首,其特点是诗多词少(仅 1 首),诗中以四言诗具多,多为题词,多诗意较平,水平一般,其中值得一提的是《临江仙·给丁玲同志》《四言诗·祭黄帝陵文》《五律·挽戴安澜将军》。《临江仙·给丁玲同志》是毛泽东首次采用临江仙词牌以欢迎女大作家丁玲到延安,且给予丁玲以无尚崇高的评价:“纤笔一枝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阵图开向陇山东。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四言诗·祭黄帝陵文》则是 1 首四言骈文的经典之作,谒拜黄帝陵,语肯言切,旨在明诏天下,立誓抗日救亡,拯我扬我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亦如出师表和宣言书。《五律·挽戴安澜将军》是对牺牲的抗日民族英雄戴安澜将军最大褒奖和赞扬,也不泛五律中的 1 首杰作。北伐战争时期(1925 年-1927 年夏共计不到3 年)因为忙于农民运动,是毛泽东诗词创作低潮期,共创作两首词《沁园春·长沙》《菩萨蛮·黄鹤楼》,在毛泽东诗词中占有重要位置。1925 年深秋在长沙创作的《沁园春·长沙》标志着毛泽东已经真正成为一个忧国忧民、拯救天下百姓的职业革命家,上阕“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通过对长沙深秋壮丽景色的描述,提出了中国革命领导权的问题;下阕“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通过对学生时代的美好回忆巧妙地回答了这个代表中国性质和方向的根本问题这首词属神来之笔,亦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仅展现了毛泽东的词作天才和写作才华,而且首次以词的形式展现了毛泽东拯救天下苍生的凌云壮志和崇高理想,恰似一部向旧世界开战的宣言书。1927 年春在武汉创作的《菩萨蛮·黄鹤楼》似乎没有《沁园春·长沙》那么张扬,上阕“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展现了 1927 年春国民党白色恐怖猖獗笼罩中国和大量屠杀中国共产党人的低沉郁闷政治气氛和社会环境,下阕“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蕴含了毛泽东立誓与国民党决裂,斗争到底的勇气、决心和意志。解放战争(1945 年9 月-1949 年9 月共计4 年)因为战事忙碌,为毛泽东诗词创作的低潮期,共创作诗6 首,其中七律3首,五律 2 首,五言诗 1 首。《七律·忆重庆谈判》借用明显对比讽刺的手法展现出重庆及国统区与延安及解放区不同天地和政治环境,揭露了国民党的黑暗统治。《五律·张冠道中》则描述了毛泽东撤离延安行军途中的艰辛与困苦。《五律·喜闻捷报》描述了 1947 年中秋节喜闻蟠龙战役捷报后的兴奋激动心情和对亲人们的相思与牵挂。从手法上看,这两首诗无疑是毛泽东五律中的佳作。《五言诗·为《中国青年》复刊题词》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鞭策、鼓舞与训诫,在即将夺取中国革命全面胜利的时候,必须加强军队纪律性,方能无往而不胜。《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是毛泽东一首最著名的七律佳作,其中后3 联“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犹为人们欣赏和赞美,已成为毛泽东诗中不可多得名言和警句。《七律·和柳亚子先生》亦是毛泽东最有名的一首七律佳作,人们犹爱后两联:“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这两联已经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劝说的常用语,可见其魅力所在。第三阶段的开端标志是《沁园春·长沙》,结束标志是《七律·和柳亚子先生》,可分为 3 个高峰期和两个低潮期,其特点是诗词并用,数量相当,作品成熟,佳作甚多,以军旅诗词为主,意气张扬,才华横溢,展现和奠定了毛泽东在中国诗坛的神圣地位和影响力,其代表作有《沁园春·长沙》《沁园春·雪》《念奴娇·昆仑》《七律·长征》《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七律·和柳亚子先生》以及井冈山时期和长征途中的军旅小令,其中不少为毛泽东的巅峰之作。
建国后毛泽东诗词的年份数量分布表
第四阶段老年娴熟期(1950 年-1976 年,共计 27 年,57-83 岁)即新中国建立以后毛泽东老年时代,共创作诗词 75 首(占 158 首诗词的47.5%,二分之一弱),其中诗 50 首(占 107 首诗的 46.7%,弱近一半),词25 首(占51首词的 49.1%,近一半)。通过对建国后毛泽东诗词数量的年份统计(见下表),出现 1950-1957 年、1967-1970 年、1975-1976 年 3 个低潮期,共有诗词20 首(占75 首诗词的 26.7%,约四分之一强),其中诗 11 首,词9 首,其中1951-1953年和 1968 年 4 年未有一首诗词创作,1956 年仅有 1 首诗,1970 年、1975 年两年各仅有 1 首词,且后者还为篡改词。在 1950-1956 年首个低潮期亦见两个小高潮,即 1950 年和 1955 年,各作诗词 4 首,前者 2 首诗2 首词,后者4 首诗。出现 1958-1966 年、1971-1974 年 2 个高潮期。1958-1966 年第一高潮期共计诗词42 首(占第四阶段 75 首诗词的 58.7%,占全部 158 首诗词的27.8%),其中诗31 首(占第四阶段 50 首诗的 64%,占全部 107 首诗的29.9%),词11 首(占第四阶段 25 首词的 48%,占全部 51 首词的 23.5%)。由此从数量上看,这一高潮期在毛泽东诗词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这一高潮期明显存在4 个峰值年:1958年和 1965 年各 6 首诗词,1959 年和 1961 年各 8 首诗词,达最高峰值。这4个峰值年创作以诗为主,少见词作。1971-1974 第二高潮期共计诗词13 首,其中诗 8 首,词 5 首,峰值在 1973 年(共计 6 首诗词:诗 5 首,词1 首)。1950-1957年第一低潮期共计 7 年,其中 1952-1954 年 3 年未有创作,共计诗词13 首,其中诗 8 首,词 5 首,平均每年不到 2 首诗词。这一时期是以观景咏物,赞世咏人,深邃思考为主调,特点是以诗为主,以词为辅,但词的创作亦是巅峰和绝作。《五绝·赞“密使一号”》赞扬了从事秘密情报的地下党员吴石和朱枫,以希冀台湾的早日解放。《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长夜难明赤县天)》简捷回顾了我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百年历史,热情颂扬了新中国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欢乐景象。《五言诗·打得一拳开》形象解释了发动抗美援朝战争战略目的和良苦用心。《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颜斶齐王各命前)》回顾了柳亚子一生与蒋介石矛盾,盛赞了抗美援朝战争第一、二次战役取得的胜利和诗人柳亚子先生及其创作诗作华章。《浪淘沙·北戴河》是一首佳作,虽是对天地景色和大海浪涛的描述和惊叹,以及对魏武帝曹操的回顾与赞誉,但更多是对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颂扬和前途思考,一句“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那是来之不仅的成果呀!《七律·咏贾谊》颂赞了西汉初年谋略家贾谊的雄才伟略,但也为他步尘屈原忧郁而死表示惋惜。《七绝·莫干山》《五律·看山》《七绝·五云山》《七绝·观潮》,这 4 首诗纯粹是观景抒情,其中《五律·看山》蕴含了毛泽东对不让他接近老百姓婉约批评。《七律·和周世钊同志》则是对老同学友谊和岁月的感怀。《水调歌头·游泳》是一首上乘绝佳之作,上阕“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表达了诗人横渡长江的心情和信念以及感叹时光太快,下阕“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表现了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宏伟蓝图,如今“高峡出平湖”的这个宏伟蓝图已经实现了,真正令诗人感到欣慰。《蝶恋花·答李淑一》则是一首绝代佳作,以借代和双指的艺术手法,富带仙气,鬼斧神工,奇妙婉约,美轮美奂,深情缅怀和高度颂扬了杨开慧、柳直荀两位烈士的牺牲精神,也是对他夫人杨开慧忠贞爱情、忠诚革命、英年早逝的深深眷恋。1958-1966 年第一高潮期持续时间 9 年。这一时期的特点以诗为主,以词为辅,主要以咏志、讴歌新生活和反修、批判为主基调,辅带以咏人咏物和观景抒情。其中明显的反修诗词多达 10 首(其中诗 6 首,词4 首)包括《七律·读报有感》4 首,《七律·改鲁迅《亥年残秋偶作》诗》《四言诗·讽刺赫鲁晓夫》《七律·冬云》《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满江红·庆祝我国第一次核试验成功》《念奴娇·鸟儿问答》。这些诗词均以讽刺、挖苦、嘲笑、讥诮为手法,批判和驳斥了赫鲁晓夫不切实际的想法和做法,其中笔者犹赞《七律·冬云》《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满江红·庆祝我国第一次核试验成功》《念奴娇·鸟儿问答》。《七律·冬云》前两联“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描述了国际形势和大肆反华闹剧,后两联“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以英雄豪杰和梅花为比喻,表达中国共产党人坚定意志和无畏不屈精神,在严冬冻死几只苍蝇不足奇怪。《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亦是毛泽东的一首巅峰之作,上阕“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以苍蝇、蚂蚁、蚍蜉为比喻,极大的讽刺和挖苦了以赫鲁晓夫为代表的修正主义,下阕“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则表明了诗人急切紧迫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和“只争朝夕”,已成为不少青年人立誓明志的座右铭。《满江红·庆祝我国第一次核试验成功》《念奴娇·鸟儿问答》两首词也是绝佳之作,以讥谑、讽刺、挖苦、调侃和赫鲁晓夫,结论:“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咏人诗 5 首:《七绝·刘蕡》是对中唐大丈夫、谏官刘蕡的赞颂,以期倡明;《七绝·屈原》是对伟大爱国诗人屈原的凭吊与歌颂,以期出现人才;《七绝 为女民兵题照》更是对“不爱红妆爱武装”、飒爽英姿女民兵的高度赞美和颂扬;《杂言诗·八连颂》是毛泽东创造的三七言独特体裁诗,诗中饱满热情讴歌了上海南京路上好八连官兵战士“拒腐蚀,永不粘”的高尚品格和革命精神;《七绝·贾谊》与《七律·咏贾谊》一脉相承,表达了对贾谊才华的崇尚和忧郁而亡的哀思。纪念悼亡诗词 3 首,《七绝二首·纪念鲁迅八十寿辰》是毛泽东唯一两首连作的七绝诗,不仅颂扬了鲁迅的硬骨头精神,而且也吴越名士陆游、秋瑾忧国忧民的爱国精神及诗作华章;《七律·吊罗荣桓同志》是毛泽东唯一一首悼念元帅的七律,给予了罗荣桓元帅以极高评价:“君今不幸离人世,国有疑难可问谁?”;《卜算子·悼国际共产主义战士艾地同志》是毛泽东唯一一首悼念国际共产主义战士的词,以梅而喻,悲痛哀悼与缅怀,并对印尼革命寄予希望。读报有感诗《七律二首·送瘟神》是毛泽东唯一一首两首连作的七律诗,第一首深刻描述了千百年血吸虫对我国人民生命造成的危害和灾难,第二首不仅表达了消灭血吸虫病后的喜悦之情,而且高度赞美了新中国的崭新风貌,并以示庆贺。《七律·到韶山》《七律·登庐山》两首七律佳作创作间隔不到7 天,前者颂扬了劳动人民战天斗地、热火朝天大干社会主义的精神风貌,其后两联“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令人赞不绝口;后者意气风发,精神十足,其后三联“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云横九派浮黄鹤,浪下三吴起白烟。陶令不知何处去,桃花源里可耕田?”令人思绪万千。《七绝·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虽属一首观景抒情诗,但其中蕴含的意味谁人可知?的确,“无限风光在险峰!”《七律·和郭沫若同志》是唯一毛泽东与郭沫若的唱和诗,也是难得的一首七律佳作,诗人引用阶级斗争的观点,提出了阶级斗争贯穿于人类社会的始终和孙大圣为革命者、唐僧为可教育者,而妖是敌人的正确论断。这首诗的诗句“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令人记忆犹新,很值得深深品味捉摸。《卜算子·咏梅》以反古人对梅花只是傲寒斗霜和溢香清高冷艳的称颂,诗人更是赞美了梅花傲冰斗雪的品格,描绘出一幅梅花报春不争春、与百花共乐奉献者的光辉形象,真乃一首佳作,犹值得品味。《贺新郎·读史》以简捷的语言回顾了人类社会发展史,并对我国历史上的农民起义有所赞颂。《念奴娇·井冈山》《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是毛泽东三首以井冈山为题词作中的两首,可见毛泽东对井冈山情有独钟。《念奴娇·井冈山》赞美井冈山为“南天奇岳”,回顾了38 年的人间变化,绽放了诗人壮志豪情。《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是一首难得佳作和励志词,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其中“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换新颜”、“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词句脍炙人口,令人犹赞。《临江仙残句·赠蒋介石先生》虽仅存“明月依然在,何时彩云归?”两句,但其意义非凡,寄托了毛泽东对蒋介石先生掂念与握手,寄托了毛泽东对台湾回归祖国怀抱的殷切期盼。《七律·洪都》中存在佳句“彩云长在有新天”和“年年后浪推前浪,江草江花处处鲜”。《江城子·迎一九六六年新年》值得一赞,这首诗语言明快,热情讴歌了伟大祖国人们热情激扬、士劲十足、“比学赶帮超”建设社会主义的新气象。《减字木兰花·经长沙忆往》《七绝·炮打司令部》《七律·有所思》3 首诗及其余的诗不足论矣。1967-1970 年第二个低潮期,持续 4 年,仅有4 首诗词,其作品特点是以回顾历史,汲取教训;警惕苏联,防修反修,分析世界,分化改组。《七律·将革命进行到底》回顾了项羽在鸿门宴和洪秀全在南京的失败的教训,旨在将革命进行到底。《清平乐·警觉苏修》明看应是防修反修,实则可能也是对林彪集团的警告。《七绝·题世界大分化、大动荡、大改组》则是对世界格局大分化、大动荡、大改组的深度思考,并由此提出了三个世界划分的方案。《念奴娇·长征》回顾了长征途中与张国焘分裂主义的斗争,“江山已定,谁人敢论功高?”其真实意图在于坚决同林彪集团斗争到底。1971-1974 年第二个高潮期,共计4 年,其作品以批林批孔、评法批儒、批“四人帮”为主基调,兼以批郭(沫若)、赠人、悼亡和读书感悟,总体来讲没有出现巅峰作品。《七绝·改杜甫<咏怀古迹·其三>诗》《七绝·改李攀龙<怀明卿>诗》《七言诗·续李白<梁甫吟>》3 首篡改诗是对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批判、挖苦与讽刺,其语有“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林彪尚有村。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高卧不须窥石镜,秋风怒斥叛徒颜”,“不料韩信不听话,十万大军下历城。齐王火冒三千丈,抓了酒徒付鼎烹。风云感会起屠钓,大人嵲屼当安之。”《念奴娇·有感观菊》不仅批驳了林彪对诗人的评语,而且也谈了对批林批孔、评法批儒运动的感悟。《五绝·大事不讨论》虽是一首打油诗,则也蕴含了对“四人帮”的批评。《五绝·郭老从韩退》《七律·读<封建论>呈郭老》两诗是对郭沫若尊孔批秦保守思想和著作《十批判书》的批评,前者带有打油诗的味道,后者则是一首较好的诗,合律合格合韵,虽然诗中批孔(“孔丘名高实秕糠”)和批郭沫若(“十批不是好文章”)的思想观点很值得今天商榷,但其肯定褒扬秦始皇的丰功伟业值得赞赏。《沁园春·步咏石韵悼陈毅同志》“星陨朔方,天地变色,山河无光。惟人杰盖棺,丹心一片。诗豪绝笔,青史千行。黎明前后,大江南北,降服多少恶魔王。燃星火,共铁军奋战,罗霄井冈。如今一吐衷肠,使天下英雄泪满腔。赞吒咤风云,义形于色;沉吟诗草,自成文章。烈士暮年,肝火益旺,雄心胜比万夫强。游地府,犹追击奸贼,决战一场。”不仅肯定了陈毅元帅的历史功绩和革命贡献,而且对陈毅元帅的诗作大为赞赏,称陈毅为“诗豪”“人杰”,也是毛泽东生前唯一悼元帅的一首词,质偏上乘。《浪淘沙·赠王洪文同志》寄予了钦选接班人的嘱托与厚望。《诉衷肠·赠周恩来同志》,诗人在暮年之即,真切与亲密老战友周恩来一诉衷肠,表达毛泽东对江山谁来守的急迫关切和心愿。《七绝·读<红楼梦>》是唯一一首对曹雪芹长篇小说名著《红楼梦》的评价,“杰作红楼传千古,影映封建斥王侯。自古忠臣多逆子,唯有宝黛入神州”,肯定和褒扬了《红楼梦》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而《七绝·续乔冠华诗》纯属一首戏谑之作,读之令人捧腹大笑。1975-1976 年第三个低潮期,诗人已是耄耋垂暮之年,仅有3 首作品。《贺新郎·改张元干词悼董必武同志》,毛泽东仅改两小句,但也表达了对董必武的悼念与缅怀。董老是中共五老中唯一享有此殊荣的元中共元老。《忆秦娥·悼念周恩来同志》:“山河咽,拭泪无语心欲裂。心欲裂,顿摧栋梁,痛失人杰。江山如画忆丹心,宏图遗愿永不灭。永不灭,新苗茁壮,势与天接。”这是毛泽东闻知国务院总理周恩来逝世后,怀着极度悲痛的心情,挥泪创作的最后一首悼亡词,读之不禁令人潸然泪下,仿佛人民敬爱的周总理的音容笑貌就展现在我们眼前。《四言诗·春日游园小吟》,这是毛泽东这位世纪伟人留给这个世界最后一首诗,“今我来兮,杨柳依依。”表达了毛泽东对世界和人生的眷恋和依依不舍。
通过编写本书,笔者深刻体会发现,毛泽东诗词具有以下特点:
一、王者风范,霸气十足;勇立潮头,独领风骚。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王者风范,浩然正气和霸气十足,不仅勇立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军队的潮头,而且勇立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潮头,独领风骚,敢与天、地、人奋斗,敢于推翻蒋介石集团的统治,敢与苏联老大哥赫鲁晓夫论战,敢于世界头号帝国主义美国叫板。如“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何以报仇,在我学子。”“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横扫千军如卷席。”对于“万山之祖”昆仑的“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今日我来评说:“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欲与天公试比高。”“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江山已定,谁人敢论功高?”“山野索居,不孤寂,指点神州八亿。洪波涌起落千枝,一花留在天际。”
二、气势恢宏,摧山撼岳;雷霆万钧,气吞山河。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气势恢宏,摧山撼岳,雷霆万钧,气吞山河。这一特征主要反映在井冈山时期和长征途中毛泽东所作的小令词中,如“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百万工农齐踊跃,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横扫千军如卷席。”“不到长城非好汉”。其它诗词中也有体现:如《七绝·观潮》:“千里波涛滚滚来,雪花飞向钓鱼台。人山纷赞阵容阔,铁马从容杀敌回。”如《水调歌头·游泳》:“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
三、意境高远,大气磅礴;胸中乾坤,博大精深。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意境高远,大气磅礴,胸中乾坤,博大精深,非一般人所能比肩。如“不自由,无宁死。雪一般的刀上面,染了怪红的鲜血。柑子园尘秽街中被血洒满,顿化成了庄严的天衢。赵女士的人格也随之涌现出来,顿然光焰万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赫赫始祖,吾华肇造。”《五律·喜闻捷报》:“秋风度河上,大野入苍穹。佳令随人至,明月傍云生。”“惊涛拍孤岛,碧波映天晓。虎穴藏忠魂,曙光迎来早。”“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茏四百旋。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洒江天。”“要消灭一切害人虫,全无敌。”等诗词句。
四、雄风豪迈,激情飞扬;壮志凌云,豪气冲天。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雄风豪迈,激情飞扬,壮志凌云,豪气冲天。毛泽东诗词,即使在环境最恶劣、战争最残酷、毛泽东最不得意的时候,也没有一顶点颓废、忧闷、消极在里面。毛泽东诗词总能给人以积极向上、乐观豪迈的精神享受和精神激励,使人们的思想得以飞跃和昂扬。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红旗越过汀江,直下龙岩上杭。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独有豪情,天际悬明月,风雷磅礴。”“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云崖雾霭出英雄,激荡磅礴腾九霄。千钧霹雳轰霄汉,万里风焰照天烧。”“万里气势,不逶迤,烽烟五津动摇。”“运筹池畔,并非索居,折断霸王钩。”等诗词句。
五、立意峻崎,起笔波澜;结构奇妙,独树一帜。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立意峻崎,起笔波澜,结构异妙,独树一帜。立意峻崎、起笔波澜者如“桥锁玉潭舟。”“苍山辞祖国,弱水望邻封。”“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赫赫始祖,吾华肇造。”“一从大地起风雷,便有精生白骨堆。”“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等诗词句。结构异妙、独树一帜者如《虞美人·枕上》《贺新郎·别友》《沁园春·长沙》《念奴娇·昆仑》《七律·长征》《沁园春·雪》《六言诗·给彭德怀同志》《五律·喜闻捷报》《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七律二首·送瘟神》《七绝二首·纪念鲁迅八十寿辰》《念奴娇·井冈山》《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念奴娇·鸟儿问答》以及井冈山时期和长征途中所作的小令等等。
六、胸怀天下,拯救中华;心系人民,奉公神州。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胸怀天下,拯救中华,心系人民,奉公神州。毛泽东一生奉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念,一生热爱祖国和中华民族,一生大公无私为党为国为民,一生关心人民的疾苦,忧国忧民,没有一顶点私心杂念,在他《四言诗·红四军司令部布告》《六言诗·苏维埃政府布告》《七律二首·送瘟神》等诗词中均有体现。他在《四言诗·祭黄帝陵文》将他胸怀天下、拯救中华民族的思想论述的犹为完备:“东等不才,剑屦俱奋。万里崎岖,为国效命。频年苦斗,备历险夷;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各党各界,团结坚固。不论军民,不分贫富。民族阵线,救国良方。四万万众,坚决抵抗。民主共和,改革内政。亿兆一心,战则必胜。还我河山,卫我国权。此物此志,永矢勿谖。经武整军,昭告列祖。实鉴临之,皇天后土。”他在《七律·忆重庆谈判》中谈了他的奋斗目标:“无非一念救苍生。”在《七律二首·送瘟神》中他是那样的忧心和欣喜“读六月三十日《人民日报》,余江县消灭了血吸虫。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微风拂晓,旭日临窗。遥望南天,欣然命笔。”并感慨“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把六亿人民比作“舜尧”。他在《七绝·改陆游<七绝·示儿>作扫饕蚊诗》中心忧世界:“人类而今上太空,但悲不见五洲同。”他在《七绝二首·纪念鲁迅八十寿辰》中表达自己的忧心:“忧忡为国痛断肠。”他在《七律·到韶山》中将人民比作英雄:“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他在《七绝·炮打司令部》表达了他对“新贵”们的不满和愤慨:“人民胜利今何在?满路新贵满目衰。核弹高置昆仑巅,摧尽腐朽方释怀。”他在《满江红·庆祝我国第一次核试验成功》提出:“君不见,人民自古是英雄。”他在《诉衷肠·赠周恩来同志》一词中将忧国忧民的思想阐述得一览无余:“当年忠贞为国酬,何曾怕断头?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着重值得一提的是在他1965 年 7 月作的《临江仙·赠蒋介石先生》一词中将和平解放台湾希望铭记心头:“明月依然在,何时彩云归?”
七、家国仇恨,铭记心头;爱憎分明,树恶为敌。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家国仇恨,铭记心头,爱憎分明,树恶为敌。毛泽东一生视恶如仇,国仇家恨,永志不忘。如《五古·挽易昌陶君》:“东海有岛夷,北山尽仇怨。”《四言诗·<明耻篇>题志》:“五月七日,民国奇耻。何心报仇,在我学子。”《蝶恋花·向板仓》:“恸声悲歌催战鼓,更起刀枪向敌仇。”《四言诗·祭黄帝陵文》:“越数千年,强邻蔑德。琉台不守,三韩为墟。辽海燕冀,汉奸何多。以地事敌,敌欲岂足。人执笞绳,我为奴辱。懿维我祖,命世之英。涿鹿奋战,区宇以宁。岂其苗裔,不武如斯。泱泱大国,让其沦胥。”毛泽东一生爱憎分明,树恶为敌。他反对蒋介石和国民党的黑暗统治,曾提出:“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口号,曾批判和讽刺“蒋桂战争”为“洒向人间都是怨,一枕黄梁再现。”他仇视日寇,在《四言诗·懦夫奋臂》誓言:“暴虎入门,懦夫奋臂。”他仇视沙俄和苏联“大国沙文主义”,这在他的反修诗词中多有体现。他一生为了解放穷人,杀富济贫,视地主、军阀、土豪劣绅、资本家、官僚、资产阶级、帝国主义、强盗、土匪、恶霸等为革命对象,这在他《四言诗·起义军筹军饷布告》《四言诗·红四军司令部布告》《六言诗·苏维埃政府布告》《西江月·秋收暴动》等诗词中多有体现。他一生反对分裂党、背叛党、背叛革命、背叛祖国的行为,视叛逆、叛徒为十罪不赦,这反映在他《六言诗·讨逆檄文》《七绝·改杜甫<咏怀古迹·其三>诗》《七绝·改李攀龙<怀明卿>诗》《念奴娇·观菊有感》等诗词中。在反修和批判叛徒的诗词中,他以讽刺、嘲笑、讥谑、挖苦为表现手法,无情地揭露了他们的狰狞面目和丑恶嘴脸。
八、砥砺前行,无畏无惧;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砥砺前行,无畏无惧,排除万难,争取胜利。这一特点在他的诗词中多有反映,如《四言诗·奋斗》等。他这方面的诗句词句均可作为人们励志的座右铭,如“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不到长城非好汉。”“欲与天公试比高。”“数岁数人物,还看今朝。”“世无难事,有志竟成。”“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百折不回,再接再厉。”“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鬓雪飞来成废料,彩云长在有新天。”“年年后浪推前浪,江草江花处处鲜。”“做事要彻底。”“严冬方显松柏意。”“今日向何方,直指武夷山下。山下,山下,风展红旗如画。”“全国工农,风发雷奋。夺取政权,为期日近。”“打倒反革命派,胜利就在明天。”“满宇频翘望,凯歌奏边城。”等诗词名句。
九、江山多娇,如图如画;山河壮丽,如歌如诗。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江山多娇,如图如画,山河壮丽,如歌如诗。在毛泽东笔下,祖国万里江山和神州辽阔河山地貌是多么如此的娇艳秀美、锦绣葱郁、壮观美丽,如“高处登临放眼量,山清水秀好风光。云雾生辉迎夕照,芙蓉吐艳浴朝阳。洞庭浩渺回天际,黄鹤雄踞镇汉江。”“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春风浩荡暂徘徊,又踏层峰望眼开。风起绿洲吹浪去,雨从青野上山来。”“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参天万木,千百里,飞上南天奇岳。”“江山如画,古代曾云海绿。”“江山如画忆丹心”。“风展红旗如画。”等诗词名句。
十、岁月匆匆,弹指一挥;珍时惜分,只争朝夕。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时光匆匆,弹指一挥,珍寸惜分,只争朝夕。毛泽东一生总是争分夺秒,感叹岁月匆匆,时光流失得太快,急于建成共产主义,让人民过上美好幸福的新生活,这在他的诗词中均有体现。如“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莫叹韶华容易逝。”《水调歌头·游泳》:“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一篇读罢头飞雪,但记得斑斑点点,几行陈迹。”“弹指三十八年,人间变了,似天渊翻覆。犹记当时烽火里,九死一生如昨。”“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等著名诗词句。
十一、思绪广阔,意象万千;内涵丰富,指向多面。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思绪广阔,意象万千,内涵丰富,指向多面。毛泽东诗词的内容和语句不少存在虚指和实指,表面意思与实际意思往往存在很大的差距,如果不深刻了解其创作背景、环境和诗人的内心会造成许多误解和错误。如《清平乐·会昌》“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看似是赞美根据地的风景,实则是对项英主持宁都会议剥夺他红军总指挥权、中央“三人团”领导和反第五次大“围剿”失败不满;《五律·看山》,表面是一首咏景诗,实则是一首批评诗;如《沁园春·长沙》,看其是欣赏长沙的秋日美景,实则是对中国革命前途、命运和领导权的思考;如《念奴娇·昆仑》,明里是对昆仑千秋功罪的评说,实则是诗人对帝国主义的批判;如《沁园春·雪》,表面是对北国雪景的描述与赞美和对我国古代有为帝王的评说,实则是对封建帝王思想的批判和对人民的赞美,但蒋介石等却在其中读出了“帝王思想”;如《卜算子·咏梅》不仅咏赞了梅花傲霜斗雪、不畏严寒的品德和贞节,而且树立了梅花报春不争春、与百花共乐的高尚形象;如《浪淘沙·北戴河》,表面看对大雨落大海景色现象的描述和对魏武帝曹操及诗的赞美,实则是对新中国的赞美和颂扬,更深次则是对新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前途的思考,也许,还包括了约瑟夫·斯大林逝世后对国际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前途命运的思考。一句“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不见”,蕴含了众多的解读。《临江仙·赠蒋介石先生》一句“明月依然在,何时彩云归”,蕴含了多少不为我们所知的故事和深刻而重大的内容?故而,我们的解读和注释往往与诗人的本意大相径庭或南辕北辙。因此,我们的解读只能是一家之言或导向性解读,至于解读是否解读到了诗人的原意和诗词的本质,还需要读者进一步研判,以便更好地理解毛泽东诗词的内容及象征、外延、实指的意义。
十二、歌唱新生活,颂扬新时代,赞美新中国。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歌唱新生活,颂扬新时代,赞美新中国,其目的是给人们带来希望,激发人们的朝天干劲和激情斗志,大干社会主义,过上自由幸福美好的生活。这一特点主要体现在毛泽东解放后所作的诗词中,在解放前也有歌唱根据地新生活的诗词,如《清平乐·蒋桂战争》下阕:“红旗越过汀江,直下龙岩上杭。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描述了根据地人民收拾河山,分田分地忙碌的景象;《采桑子·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辽阔江天万里霜”盛赞了根据地菊花盛开的秋日景象;《清平乐·会昌》“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战士指看南粤,更加郁郁葱葱。”盛赞了根据地的面貌;《七律·忆重庆谈判》“延安无屎不黄金”颂扬了延安解放区的新气象;两首《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分别盛赞了新中国开辟了中华民族的新纪元和抗美援朝战争一、二次战役取得的胜利;《浪淘沙·北戴河》“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盛赞了新中国取得的天翻地覆的变化;《水调歌头·游泳》“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更是对新中国重点工程的赞美和希冀;七律二首·送瘟神》“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盛赞了新中国亿万人民战天斗地的劳动场景;《七律·到韶山》“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盛赞了农民喜获丰收和傍晚收工的景象;《满江红·庆祝我国第一次核试验成功》“看东方火炬赤旗舞,万里红。”《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盛赞了中国革命摇篮井冈山新中国成立后取得的变化;《江城子·迎一九六六年新年》则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描绘得如图如画。在《四言诗·题《中国妇女》之出版》《七绝·为女民兵题照》《杂言诗·八连颂》中还分别对解放区妇女形象、新中国女民兵的英姿和好八连的精神给予了赞美与歌唱。
十三、蕴含哲理,喻意明显;以理服人,引经据典。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蕴含哲理,喻意明显,以理服人,引经据典。毛泽东诗词的不少语句中蕴含着明显的自然哲理(以及定律、规律)及人生处事哲学,喻意十分明显,且皆引经据典,以理服人,将复杂的问题和矛盾阐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也是毛泽东的惯用手法。如《五言诗·咏天井》言小鱼:“只喝井里水,永远养不长。”《杂言诗·耕田乐》:“读书甚馨香。”《五律·初登云麓宫联句》:“攀险呼俦侣,盘空识健翎。”《七言诗·送纵宇一郎东行》“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秭米。沧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何足理。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贺新郎·别友:“过眼滔滔云共雾。”《四言诗宁都会议表态》:“理无常是,事无常非。今日是之,后或非之。今之所弃,后或用之。”《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采桑子重阳》:“人生易老天难老。”《四言诗·抗战时期自卫原则十六字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七律·和柳亚子先生》:“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莫道昆明池水浅,观鱼胜过富春江。”《七律·和周世钊同志》:“尊前谈笑人依旧,域外鸡虫事可哀。”“莫叹韶华容易逝,卅年仍到赫曦台。”《四言诗·养生十六字诀》:“遇事不怒,基本吃素。多多散步,劳逸适度。”《七律·和郭沫若同志》全部诗句,《满江红·庆祝我国第一次核试验成功》:“螳臂挡车千钧力,庄生梦蝶一场空。”《江城子·迎一九六六年新年》:“磊磊胸怀盛世界,私全抛,难不倒。”《贺新郎·改张元干词悼董必武同志》借用句:“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易老悲难诉。”等。此外,在《浣溪纱和柳亚先生》中,引用颜斶齐王的故事将柳亚子与蒋介石不可调和的矛盾阐述得一清二楚。
十四、点评古人,了了数笔;点评今人,别具一格;点评书籍,入木三分。 毛泽东诗词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点评古人,了了数笔;点评今人,别具一格;点评书籍,入木三分。毛泽东诗词对我国古代帝王点评的有人文初祖黄帝、秦始皇嬴政、楚霸王项羽、汉武帝刘彻、魏武帝曹操、隋炀帝杨广、唐太宗李世民、宋太祖赵匡胤、元太祖成吉思汗、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 10 位,点评均肯定了他们的功绩,了了数笔,画龙点睛,除黄帝外,还指出了这些封建帝王的不足。如对黄帝的评价:“胄衍祀绵,岳峨河浩。聪明睿智,光披遐荒。建此伟业,雄立东方。”对秦始皇的点评:“祖龙魂死秦犹在”“百代都行秦政法”。对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元太祖的点评:“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娇,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对曹操的点评是:“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对楚霸王的点评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对秦始皇、隋炀帝、康熙帝的点评是:“威加海内有馀风”,切指出“彼辈功绩为已”。对我国著名古人点评的有圣人孔子、诗人屈原、政论家贾谊、谏臣刘蕡、洪秀全等人,并为贾谊专门写了两首诗,一首七律,一首七绝,也为屈原和刘蕡各专门写了一首七绝,可见毛泽东对他们3 人的喜欢与膜拜,以而对孔子十分反感。对孔子的评价是“孔学名高实秕糠”。对屈原的评价是“屈子当年赋楚骚,手中握有杀人刀。艾萧太盛椒兰少,一跃冲向万里涛。”对贾谊的评价是“少年倜傥廊庙才,壮志未酬事堪哀。胸罗文章兵百万,胆照华国树千台。雄英无计倾圣主,高节终竟受疑猜。千古同惜长沙傅,空白汨罗步尘埃。”“贾生才调世无伦,哭泣情怀吊屈文。梁王堕马寻常事,何用哀伤付一生。”对屈原、贾谊的综合评价是“年少峥嵘屈贾才,山川奇气曾钟此。”刘蕡的评价是“千载长天起大云,中唐俊伟有刘蕡。孤鸿铩羽悲鸣镝,万马齐喑叫一声。”对洪秀全的点评是:“秀全空坐失良机,天京终于烟灰场。”此外,诗词中也隐含了对诗人陆游、大将军韩信、西汉初年谋士郦食其、盗跖、庄蹻、陈胜等人的点评,涉及到历史人物陶渊明、周敦颐、西乡隆盛、张骢、钟子期、伯牙、李广、列子、颜斶、齐宣王(妫辟疆)、华佗、陆游、庄子、梁怀王刘胜、祖逖、杜甫、王昭君、李白、刘邦(隆准公)、柳宗元(子厚)、周文王、韩愈(退之)、张元干等,神话人物牛郎、嫦娥、吴刚、瘟神等,小说人物愚公、唐僧、孙悟空、贾宝玉、林黛玉等。对黄公略、彭德怀、丁玲、戴安澜、吴石、杨开慧、鲁迅、罗荣桓、陈毅、郭沫若、董必武、周恩来等 12 余位我国现当代著名人士进行了评价,对黄公略将军的点评是“赣水那边红一角,偏师借重黄公略。”对彭德怀元帅的点评是“谁敢横刀立马,惟我彭大将军。”对女小说家丁玲的点评是“纤笔一枝谁与似?三千毛瑟精兵。”“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对戴安澜将军的点评是“外侮需人御,将军赋采薇。”“沙场竟殒命,壮志也无违。”对吴石将军和朱枫的点评是“虎穴藏忠魂,曙光迎来早。”对夫人杨开慧烈士的评价是“骄杨”“霞光”“身百莫赎”。对文学家鲁迅的评价是“博大胆识铁石坚,刀光剑影任翔旋。龙华喋血不眠夜,犹制小诗赋管弦。”在《七律·吊罗荣桓同志》一诗中对罗荣桓元帅进行了高度评价:“君今不幸离人世,国有疑难可问谁?”在《沁园春·步咏石韵悼陈毅同志》对陈毅元帅也进行高度评价:“星陨朔方,天地变色,山河无光。惟人杰盖棺,丹心一片。诗豪绝笔,青史千行。黎明前后,大江南北,降服多少恶魔王。燃星火,共铁军奋战,罗霄井冈。如今一吐衷肠,使天下英雄泪满腔。赞吒咤风云,义形于色;沉吟诗草,自成文章。烈士暮年,肝火益旺,雄心胜比万夫强。游地府,犹追击奸贼,决战一场。”对历史学家、诗人郭沫若的评价是:“郭老从韩退,不及柳宗元。名曰共产党,崇拜孔二先。”借用前人语对中共元老董必武的评价是:“回首对床夜语。雁不到,书成谁与?”在《忆秦娥·悼念周恩来同志》中对人民敬爱的周总理的评价是:“山河咽,拭泪无语心欲裂。心欲裂,顿摧栋梁,痛失人杰。”“江山如画忆丹心,宏图遗愿永不灭。”此外,在诗词中还对张国焘、林彪进行了批判性的负面点评,对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印尼共产党总书记艾地进行了赞扬性评价,对苏联最高领导人赫鲁晓夫进行讽刺性影射性评价,还涉及到易昌陶、罗章龙、萧瑜、母亲文素勤、刘翰林、赵五贞、段良弼、谢汝昌、刘敌、李白芳、张辉瓒、罗明、洛甫(张闻天)、黄有凤、赵雪明、乔冠华、龚澎、柳亚子、周世钊、李淑一、柳直荀、马克思、列宁、托洛斯基、李进(江青)、秋瑾、乐天宇、蒋介石、王洪文等30 余人。在毛泽东诗词中,对一些书籍进行点评,如在《七绝·过魏都》中对曹操写的《自明本志》进行了点评:“自明本志好文章。”在《七绝·读<红楼梦>》给予《红楼梦》以极高的评价:“杰作红楼传千古,影映封建斥王侯。自古忠臣多逆子,唯有宝黛入神州。”在《七律读<封建论>呈郭老》一诗中,对《论语》等孔子的著作进行了直接性评价:“孔学名高实秕糠。”对郭沫若的《十批判书》进行了评价:“十批不是好文章。”对柳宗元的《封建论》进行了简接性评价:“熟读唐人封建论,莫从子厚返文王。”
十五、崇尚红色,红旗漫舞;万紫千红,多彩斑烂。 毛泽东诗词的最显著特点是以红色为主基调,以红旗为标定方向,呈现出五颜六色、五彩缤纷、万紫千红、多彩绚丽斑烂的景象。毛泽东诗词中多达处提到红色,可见他对红色情有独钟,涉及“红色”多达 30 余处,“红军”达 7 处,“红旗(赤旗)”多达12处。毛泽东对红色特别崇尚和赞扬,他在诗词中描述的红色别具一番意景,如“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赣水那边红一角,偏师借重黄公略。”“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看东方火炬赤旗舞,万里红。”“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毛泽东把“红旗”比作共产党人的信念和方向,他对“红旗”的描述总能给人以激情和希望,如“红旗越过汀江,直下龙岩上杭。”“山下,山下,风展红旗如画。”“头上高山,风卷红旗过大关。”“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英勇红军凭肉搏,红旗翻处白旗没。”“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壁上红旗飘落照,西风漫卷孤城。”“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红旗飘,干劲高,大地争艳,比学赶帮超。”毛泽东笔下的“红旗”总是漫卷和舞动的,总能给人们带来激情和希望。毛泽东诗词中涉及的颜色多达20 余种,有红、赤、白、黄、橙、绿、青、蓝、紫、黑、乌、葱、彩、苍、暮、虹、碧、金、铁、血、雪、春、秋、暖、冷等,使得他的诗词缤纷斑烂,绚丽多彩,气象万千。如“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雪一般的刀上面,染了怪红的鲜血。”“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春草碧色,春水绿波。”“青云飘下能言鸟,黑海翻起愤怒鱼。爱丽舍宫唇发黑,戴维营里面施朱。”“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中南海色青,碧碧盈盈。”
十六、抒情婉约,绽放芬芳;悼灵以寄,哀情一片;爱情铭刻,诗绝长天。 毛泽东诗词的最显著特点就是寄情婉约,绽放芬芳;爱魂铭刻,词绝长天;哀悼英灵,真情一片。毛泽东曾说过,他的诗词“偏于豪放,不废婉约。”在他的不不少诗词中体现出抒情婉约的味道,绽放出怡人迷人的芬芳与清香。如“云流千里远,人对一帆轻。”“深林归倦鸟,高阁倚佳人。”“赫曦联韵在,千载德犹馨。”“平浪宫前友谊多,崇明对马衣带水。东瀛濯剑有书还,我返自崖君去矣。”“春心乐共花争发,与君一赏一陶然。”“嘤其鸣矣,求其友声。”“送君延安,快如之何!”“天生丽质双飞燕,千里姻缘革命牵。”“飞凤亭边树,桃花岭上风。热来寻扇子,冷去对佳人。一片飘飘下,欢迎有晓莺。”“五云山上五云飞,远接群峰近拂堤。若问杭州何处好,此中听得野莺啼。”“今我来兮,杨柳依依。”毛泽东诗词中悼灵一寄,哀情一片,其中有悼念母亲、谒祭黄帝陵2 首四言诗,英灵、忠魂的诗词多达 10 首诗词。在《四言诗·祭母文》中,真情回顾了母亲勤劳节俭,慈祥恩爱,哺育儿女,盛德高风,誉满邻里乡亲,为了自己虔诚信佛,最后与病魔斗争的一生,深感母亲“养育深恩,春辉朝霭”,祈愿母亲“躯壳虽隳,灵则万古”,谴责母亲生前自己没有尽到孝道,愿来日“精禽填海“,以报母恩。读之不仅令人潸然泪下,哀伤悲痛。在《四言诗·祭黄帝陵文》中,高度评价了黄帝作为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所建立的丰功伟绩,并回顾了中华民族百年来遭受强邻践踏蹂躏的历史,并昭告列祖立誓“还我江山,卫我国权”,以驱逐近日寇,拯救中华民族和国家的壮丽河山。精诚所至,感天动地。《蝶恋花》3首词和其它 8 首诗词均为悼念英灵、忠魂的诗词。《蝶恋花·从汀江到长沙》实则是悼念 1930 年秋攻打长沙城烈士的词,“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悲痛的心情愤然纸上。《蝶恋花·向板仓》是悼念杨开慧烈士的,《蝶恋花·答李淑一》则是悼念杨开慧和柳直荀烈士的。《五古·挽易昌陶君》对同学挚友易昌陶英年早逝,殷殷哀情,跃然纸上,“惆怅中何寄,江天水一泓。”《五律·挽戴安澜将军》对抗战名将戴安澜将军壮烈牺牲缅甸战场深表哀悼,“外侮需人御,将军赋采薇。师称机械化,勇夺虎罴威。浴血冬瓜守,驱倭棠吉归。沙场竟殒命,壮志也无违。”《七律·吊罗荣桓同志》对第一位逝世的共和国元帅罗荣桓进行了深情哀悼和高度评价,“记得当年草上飞,红军队里每相违。长征不是难堪日,战锦方为大问题。斥鷃每闻欺大鸟,昆鸡长笑老鹰非。君今不幸离人世,国有疑难可问谁?”《卜算子·悼念国际共产主义战士艾地》对印尼共产党总书记艾地突然遇害给予了深情哀悼。《沁园春·步咏石悼陈毅同志》哀情悲痛地悼念共和国元帅陈毅,并缅怀了陈毅金戈铁马、波澜壮阔的一生,给予陈毅崇高评价,“星陨朔方,天地变色,山河无光。惟人杰盖棺,丹心一片。”“如今一吐衷肠,使天下英雄泪满腔。赞吒咤风云,义形于色;沉吟诗草,自成文章。烈士暮年,肝火益旺,雄心胜比万夫强。”《贺新郎·改张元干词悼董必武同志》对共产党和共和国元老董必武给予高度评价和无限缅怀。《忆秦娥·悼念周恩来同志》无比悲痛哀情地悼念和缅怀了共和国总理周恩来,“山河咽,拭泪无语心欲裂。心欲裂,顿摧栋梁,痛失人杰。”“江山如画忆丹心,宏图遗愿永不灭。”毛泽东诗词里对杨开慧的爱情忠贞不渝,刻骨铭心,诗绝长天。毛泽东一生对杨开慧共作了六首诗词,其中前 3 首是对他与杨开慧爱情和离别愁恨的表达,后3 首是悼念和缅怀他的夫人杨开慧烈士的。《七律·云雾山》“若得仙霞常作伴,人间苦乐浑然忘。”表达对杨开慧的爱慕和爱情。《虞美人·枕上》“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晓来百念都灰烬,剩有离人影。一勾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表达了诗人孤独寒夜色对新婚妻子杨开慧思念、牵挂的痛苦。《贺新郎·别友》“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象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强烈激情表达了毛泽东与杨开慧坚贞不渝的爱情与诀别,从此两人天各一方,成为永别。《蝶恋花·向板仓》“霞光褪去何凄楚,万箭穿心不似这般苦。奈何吾身百莫赎,待到九泉愧谢汝。无感霜风侵蚀骨,此生煎熬难与外人吐。恸声悲歌催战鼓,更起刀枪向敌仇。”闻知夫人杨开慧壮烈牺牲,天塌地裂,肠断肝碎,万箭穿心,恸声不已,凄惨哀情地表达了毛泽东对夫人杨开慧的悲痛哀悼,也表达了对敌人的铭骨仇恨。《蝶恋花·答李淑一》“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神来之笔,仿佛仙气飘来,忠魂欲飞,深情悠扬地表达了毛泽东对杨开慧的悲痛哀思和无限缅怀,读之令人荡气回肠,思飞九霄。《卜算子·咏梅》表意看来是对梅花的咏赞,实则蕴含了对杨开慧烈士(以及无数先烈们)高尚品德和奉献精神的赞美与歌颂。
十七、崇尚象征,犹爱比喻;娴熟借代,善好夸张;钟情写意,独喜拟人。 毛泽东诗词的最显著特点就是崇尚象征,犹爱比喻;娴熟指代,善好夸张;钟情写意,独喜拟人。这一特点在毛泽东的诗词里多有所见,普遍存在,也是毛泽东诗词惯用的写作手法。毛泽东不少诗词、诗句词句以及词汇具有象征意义,如《沁园春·长沙》《念奴娇·昆仑》《沁园春·雪》《浣溪纱·和柳亚子先生(1949年)》《念奴娇·观菊有感》等等。毛泽东诗词中,犹爱比喻形容,如以“英雄”“豪杰”“劲松”“松”“梅花”等比喻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以“乌龟王八”“腐恶”“虎犳”“熊罴”等比喻反动统治政府、反动派、恶势力,以“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形容 1927 年春白色恐怖的严峻形势,以“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形容当时喧嚣的国际大反华态势。毛泽东娴熟借代,这在他的诗词中多有体现,话不明说,以利写作,如在诗词中“魁渠”“鲲鹏”“苍龙”借以指代蒋介石,而在反修诗中借代赫鲁晓夫的名词多达 18 个:“托洛斯基”“狂蜂”“圣人”“英雄”“辟蛙”“恶煞”“凶神”“能言鸟”“愤怒鱼”“狐狸”“苍蝇”“蚍蜉”“蚂蚁”“小丑”“老修”“螳螂”“蓬间雀”“熊罴”。毛泽东善好夸张,如“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首,离天三尺三。”“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看万山红遍”等。毛泽东钟情写意,他的诗词犹如一幅幅写意画,了了数笔,言内言外即把景观、景色、景光、战场、行军、人物、事物、现象、历史等描绘得一览无余,即在诗词中,又在诗词外,给了读者以无限遐想和思绪空间。毛泽东独喜拟人,这在他的不少诗词里有所体现,特别是《卜算子·咏梅》《念奴娇·鸟儿问答》。
十八、乐观浪漫,富于情趣;幽默诙谐,不失风趣;嬉笑怒骂,自成文章。 毛泽东诗词的最显著特点就是乐观浪漫,富于情趣;幽默诙谐,不失感情;嬉笑怒骂,自成文章。他的乐观浪漫贯穿于他的整个诗词作品中,且富有情趣,如《古风·游泳启事》:“铁路之旁兮,水面汪洋。深浅合度兮,生命无妨。凡我同志兮,携手同行。晚餐之后兮,游泳一场。”《如梦令·元旦》:“宁化、清流、归化,路隘林深苔滑。”《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赣水苍茫闽山碧。”《菩萨蛮·大柏地》:“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七律·长征》:“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清平乐·六盘山》:“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他的幽默诙谐、不失风趣主要体现他的打油诗词中,如《七绝·洛甫骑马》《七绝·洛甫摔跤》《四言诗·讽刺赫鲁晓夫》《四言诗·出气会》《念奴娇·鸟儿问答》等。毛泽东有喜有悲有乐有愁,则嬉笑怒骂,自成文章。
十九、短小精悍,韵律铿锵;便于咏颂,充满力量;通俗易懂,雅俗共赏。 毛泽东诗词的最显著特点就是短小精悍,韵律铿锵,便于吟唱,充满力量,通俗易懂,雅俗共赏。这一显著特点主要反映在他的军旅小令和七绝中。这是因为他领导的党和军队主要由工人、农民组成,且文化水平均不高,写阳春白雪、高山流水不便于他们理解和掌握,从而促成了毛泽东诗词的这一特点。
二十、信念坚定,意志顽强;立场牢固,信心激昂;理想丰满,道义担当。 毛泽东诗词的最显著特点就是信念坚定,意志顽强;立场牢固,信心激昂;理想丰满,道义担当。这一显著特点反映在毛泽东的全部诗词作品中,贯穿于毛泽东一生。毛泽东的诗词是他信念、意志、立场、信心、理想、性格、精神及人生的反映,阅读和理解毛泽东诗词,就能看到他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牢固的立场,激昂的信心,丰满的理想,永不服输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也能窥见他一颗道义担当的赤子之心。
通过编写本书,笔者发现,在 20 世纪风云际会的中国和世界舞台上,毛泽东把中华诗词推向巅峰。他的诗词是中华诗坛上的一座丰碑,一座璀璨明珠。必将永远绽射光芒,激励照耀中华民族前进的方向。
毛泽东诗词是一个伟大创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的诗词气势恢宏,铿锵磅礴,千钧霹雳,高瓴建屋。他的诗词正气、硬气、爽气、灵气、仙气、豪气、霸气、大气,威风凛然,高山仰止。他的诗词既豪迈又婉约,既叙事又叙情,既朴实又新奇,既赞景又咏物,既乐观又浪漫,既咏生又励志。他的诗词政治思想内涵层次丰富深邃,外延广袤辽阔,不深究难解其中意味。他的诗词昂扬向上,积极乐观,无一点颓废之感。
毛泽东诗词是毛泽东思想和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犹如一朵朵盛开鲜艳的花朵,反映了一代伟人毛泽东的思想情怀和诗作才华,从中可以窥见毛泽东的雄才大略和对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深邃思考,可以窥见毛泽东的革命乐观主义、革命浪漫主义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可以窥见毛泽东不畏艰险敢为天下先的豪迈气概,可以窥见毛泽东忠贞不渝的爱情和真诚相待肝胆相照的挚友情结,可以窥见毛泽东对中国和世界革命前途信念、展望与思考。
毛泽东诗词是毛泽东为中华民族留下了一座珍稀的精神矿藏,必须好好挖掘,让其大放异彩,光耀中华。毛泽东诗词是中华民族的一座极其珍贵的精神财富,一股清澈见底流淌不息的精神源泉,会使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受益千秋万代。
毛泽东的诗词给人以振奋,给人以精神,给人以信念,给人以力量!我们在阅读毛泽东诗词时,总能从中可以获得无穷的精神力量,可以获得坚定、乐观、积极向上的精神支柱,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我怀着一颗崇拜与敬畏的心,倾注心血编写了《毛泽东诗词集锦精析鉴赏》一书,愿广大读者,尤其是中青年读者喜欢。因笔者水平有限,故书中难免存在错误、瑕疵及不足,希望我国广大读者、古典诗词爱好者、毛泽东诗词研究专家多提宝贵意见,以便消除错误和瑕疵,使本书的质量更上一乘。在本书出版之即,还要对本书责任编辑文馨女士,我的大学同学张立飞教授,中学同学刘振文先生、陈武景先生、傅群胜先生表示真诚的感谢!
作者 刘春涌
2020 年4 月8 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