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村落日残霞 ① ,轻烟 ② 老树寒鸦 ③ 。一点飞鸿 ④ 影下。青山绿水,白草 ⑤ 红叶 ⑥ 黄花 ⑦ 。
①残霞:快消散的晚霞。②轻烟:轻淡的雾气。③寒鸦:天气寒冷,即将归林的乌鸦。④飞鸿:天空中飞行的鸿雁。⑤白草:青草到深秋干枯变白。⑥红叶:枫叶。⑦黄花:菊花。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逐渐消散,只残留几缕黯淡的光线,映照着远处安静孤寂的村庄。淡淡的雾气飘向空中,几只乌鸦栖息在佝偻的老树上。一只大雁掠过天边。远处依旧青山苍翠,绿水浮动。近处霜白的小草、火红的枫叶和金黄的花朵,在风中一齐摇曳着。
这首小令描绘了秋日江南山水之美,意境开阔,构图动静结合,景象密集,色彩丰富鲜艳。与马致远的同题曲堪称元人秋景小令中的双璧。
整首曲子没有一个“秋”字,却写尽秋意。“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任何一个图景都代表着秋景的萧瑟。但是“一点飞鸿”的出现,将原本萧瑟的静态画面转成活跃的动态图景。寂寞的秋景仿佛展现了一种鲜活的生气,也为读者提供了广阔的联想空间。
接着诗人笔锋一转,用青、绿、白、红、黄五色,由远及近、由高到低、多层次、多侧面、立体交叉式地描绘出秋日绚丽的景象,立即使原本萧瑟的秋景变得五颜六色、多彩多姿。这些明丽的色彩,为肃杀的气氛增添了许多生机和活力,一扫前人“一悲到底”的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