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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虚极，守静笃 ①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② 。知常容 ③ ，容乃公，公 ④ 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⑤ 。
①守静笃：外无所见，内无所思。笃，一心一意，坚定不移。
②妄作凶：恣意妄为必招致凶险灾难。作，自作。
③容：宽容，包容。
④公：公平无私。
⑤没身不殆：终生不会遭到危险。
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万物都一齐蓬勃生长，我考察其往复的道理。那万物纷纷芸芸，各自返回它的本源。返回到它的本源就叫作清静，清静就叫作复归于本性。复归于本性就叫自然，认识了自然规律就叫作聪明，不认识自然规律的轻妄举止，往往会招致凶险灾难。认识自然规律的人是无所不容的，无所不容就会坦然公正，公正就能周全，周全才能顺应自然，顺应自然就能合乎“道”，合乎“道”才能长久，终生不会遭到危险。
本章里，老子特别强调致虚守静的功夫。他主张人们应当用虚寂沉静的心境，去面对宇宙万物的运动变化。在他看来，万事万物的发展变化都有其自身的规律，从生长到死亡、再生长到再死亡，生生不息，循环往复以至于无穷，都遵循着这个运动规律。老子希望人们能够了解、认识这个规律，并且把它应用到社会生活之中。
老子还提出了“归根”“复命”的概念，主张回归到一切存在的根源，即完全虚静的状态，这是一切存在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