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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于清纳闷道，“你是不是说反了，它这是藏起来了吧。”
温梓新神色淡淡，没有说话。
于清也不太在意，心情很好地说：“不过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是要夸你足够信任我，还是要说你太好骗了。”
温梓新问：“你骗我了吗？”
“没有呀，我是真遇到了这样的事儿。”于清眨了眨眼，很直白地说，“但如果是别人跟我说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我是一定不会信的。”
“……”
“我应该会跟许小云一样的反应，会在心里吐槽，撒谎也不编点能信的话。”于清自顾自地说，“不过你能信我，让我非常开心。所以，以后你如果跟我说了什么让我觉得非常天方夜谭的话——”
“嗯？”
她笑了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我都会相信的。”
温梓新盯着她的嘴唇，眼神暗了下来：“然后呢。”
“什么？”
“信了，然后呢。”
“然后？”于清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人品，有些恼了，“那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啊！我嘴巴没那么大！”
“……”温梓新一愣，忽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他的声音里还含着笑：“没什么。”
于清眼神怀疑，嘀咕道：“你别是在嘲笑我。”
“不是。”
“那你笑什么？！不是嘲笑我为什么不能说！”
瞒不过去，温梓新干脆老实答：“觉得你很可爱。”
“……你干嘛夸我，”于清瞬间收了火气，有些别扭地说，“你可别想我礼尚往回夸你，这是不可能的。”
他温和道：“没关系。”
过了一会儿。
于清忽地开口：“谢谢。”
温梓新看她：“谢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刚刚夸我了呀。”
“哦。”
又过了一会儿。
温梓新认认真真地回：“不客气。”
—
两人回到家后。
于清先抱着衣服进浴室里洗了个澡，之后习惯性地跟温梓新嘱咐了几句便回了房间。听到她房间传来门反锁的声音，他也进了浴室。
温梓新挤了点牙膏在牙刷上，他开始刷牙。刷到一半突然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吐出嘴里的沫，抬手用手背抹了抹嘴唇。
他突然想起今天于清的话。
——“我这话没什么恶意，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哪儿、哪儿有点缺陷……”
缺陷。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好像并没有缺什么东西。
那话应该是在骂人。
既然不是在说外表，那应该就是在说内在。
是说他没脑子的意思吗？
温梓新打开水龙头，捧了点水漱口，唇线渐渐拉直。
—
隔天。
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有脑子的温梓新，一大早就起了床。他瞥了眼于清紧闭着的房门，走到厨房，用冰箱里的材料做了两人份的早餐。
做好没多久，于清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出来，也没往餐桌的方向看，只是边进厕所边嘀咕着：“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温梓新的一句“做早餐”被她毫不客气地挡在厕所门外。
他也不太在意，拿出杯子泡了两杯牛奶。
准备妥当后，温梓新把烤吐司放到餐桌上。
过了好一会儿，于清从卫生间出来。她把头发全部绑了起来，在脑后团成个小丸子，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还沾着水珠，皮肤白净清透。
于清坐到餐桌旁，盯着桌上的东西，诧异道：“你还会做烤吐司呀？”
温梓新把盘子推到她的面前。
她拿起吐司，边咬边说：“诶，这味道跟我烤得好像差不多。你是不是涂了炼奶和黄油？”
温梓新嗯了声。
于清垂眸，盯着吐司上的切痕，很神奇地说：“你怎么跟我一样喜欢在吐司上画星星？”
“……”
“我以为你会像昨天一样，直接拿吐司出来吃，因为我这几天也没用过烤箱。”于清随口问道，“你是上网查方法的吗？还是谁教你的？”
温梓新下意识道：“你。”
注意到于清的表情，他递了杯牛奶过去，平静地补了句：“——你喝杯牛奶吧。”
于清点点头，也没再继续问。
餐桌上安静下来。
瞥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温梓新突然问：“你今天要出去吗？”
于清把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捧着牛奶慢慢喝着：“嗯，得赚钱呀。”说着，她想起件事儿：“今天我不能带你去了，你没证件进不去电影城。”
温梓新：“好。”
时间也差不多了。
于清喝完剩下的牛奶，站了起来，嘱咐道：“那就拜托你收拾一下桌子啦，我准备一下出门了。”
他忽然喊她：“于清。”
于清侧头：“啊？”
温梓新也站了起来，伸手，用指尖轻蹭了下她的唇角：“沾到牛奶了。”
“……”于清讷讷地看他，“哦，谢谢。”
——沉默。
于清像是才反应过来，脸猛地涨得通红。她强装镇定，边往房间走边道：“那我去换衣服了！”
盯着她落荒而逃般的背影，温梓新的唇角微微弯起。他重新坐回位置，把剩余的早餐解决完。
随后，温梓新拿起碗筷进厨房洗净。
等他收拾完了，于清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身着简单宽松的白色长T，头戴淡粉色的渔夫帽，边走边调整着帽子。
于清哼着歌，走到玄关套上双白色运动鞋：“那我出门啦。”
温梓新抽了张纸巾擦手：“好，注意安全。”
“嗯。”于清打开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忽地又倒退两步，看向他，“对了。”
温梓新：“怎么？”
她的眼角弯了起来，指了指他手里的纸巾，笑眯眯道：“你刚扯的这片纸巾，我就不算你钱了，不用记在你的小本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