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曰:“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语出《鬼谷子·忤合》)凡是计谋不可能同时忠于两个对立的君主,必然违背某一方的意愿。合乎这一方的意愿,就要违背另一方的意愿;违背另一方的意愿,才可能合乎这一方的意愿。
事情总是有正有反,有利有弊,有直有曲。聪明的人往往善于变不利为有利,变被动为主动,从而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
——《鬼谷子·忤合》
鬼谷子曰:“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
——语出《鬼谷子·忤合》
忤合术是鬼谷子关于对立、相反与顺应、相合的方法。“忤”就是相背,“合”就是相向。鬼谷子的忤合术是基于“忤”与“合”可以互相转化的原理。
事情总是有正有反,有利有弊,有直有曲。聪明的人往往善于在现实环境里针对对方的计谋并结合自己的需要,变不利为有利,曲中见直或直中见曲,改变斗争形势,变被动为主动,从而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鬼谷子认为,事物的发展变化是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又有各自不同的特点与现实背景。人们立身处世,应该用变化的、发展的、全面的眼光,反复探求并掌握事物的连续性和独立性。就是要在矛盾普遍性原理的指导下,具体地分析矛盾的特殊性,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才是正确解决矛盾的关键。
春秋战国时期,楚庄王即位三年,没有颁布过一条政令,只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群臣对此忧心忡忡。
一次,大夫申无畏请求拜见。楚庄王坐在那里不以为然地问:“大夫求见,有何贵干?是想要饮美酒、听音乐,还是有话要和寡人说?”
申无畏拐弯抹角地回答:“我既不是来饮美酒的,也不是来听音乐的。我是有事特来请教大王的。”
楚庄王急忙问:“是何事?快说与寡人听听。”
申无畏说:“楚国某地高岗上,栖着一只身披五彩缤纷羽毛的大鸟,已历时三年,不飞不鸣,不知是何缘故?”
楚庄王笑道:“这不是一般的鸟。三年不动,是为了养丰羽翼;不飞不鸣,是为了观察民情。这只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拭目以待吧!”
三年后,楚庄王称霸,是为春秋五霸之一。
楚庄王的思维与行为方式与常人不同,与常理不同,但却有自己的特点,趋合于客观实际:当羽翼丰满,民情考察好了之后,才开始有所作为。
马克思主义哲学告诉我们,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中,并且贯穿于事物发展过程的始终,即矛盾无处不在,矛盾无时不有,这就是矛盾的普遍性。同时,矛盾双方又有其特殊性。矛盾特殊性的表现之一是指事物矛盾的双方各有其特点。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是辩证统一的。矛盾双方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所以,“背反”可以转变为“趋合”,“趋合”也可以转化为“背反”。
这就启示我们,在面对不利环境时,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相信依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可以变不利为有利,可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班婕妤是汉成帝的后妃,她的父亲班况曾在汉武帝后期驰骋疆场,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在赵飞燕入宫前,汉成帝对班婕妤最为宠幸。
赵氏姐妹入宫后,飞扬跋扈,许皇后十分痛恨,无可奈何之余,想出一条下策,在孤灯寒食的寝宫中设置神坛,晨昏诵经礼拜,祈求皇帝多福多寿,诅咒赵氏姐妹灾祸临门。
事情败露以后,赵氏姐妹故意在成帝面前搬弄是非,诬陷许皇后不仅咒骂自己,还咒骂皇帝。汉成帝一怒之下,把许皇后软禁于昭台宫。赵氏姐妹还想利用这一机会对她们的主要情敌班婕妤加以打击。
糊涂的汉成帝色令智昏,居然听从赵氏姐妹的挑唆审问班婕妤,并欲治其死罪。大难将至,班婕妤从容不迫地说:“我听说死活有命运注定,能否富贵在于天意。行善尚且不能得到幸福,作恶还想指望什么?如果鬼神有知,就不会接受奸邪坏人的胡说;如果鬼神无知,向他诉说又有何益呢?所以我是不愿做祷告诅咒之事的。”
汉成帝觉得她说得有理,又念及以前的恩爱之情,更是顿生怜惜之心,当下便决定不予追究,并且厚加赏赐,以弥补心中的愧疚。
老夫子点评: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是“合此”,“修正”、“为邪”是“忤彼”;“若鬼神有知”是“合此”,“就不会听信谗言”是“忤彼”;“要是鬼神无知”是“合此”,“那么向鬼神诉说就是徒劳”是“忤彼”。聪明的班婕妤在面临险境时,镇定地用忤合术的智慧将汉成帝说服,成功地使自己转危为安,实为运用忤合术的典范。
用之于家,必量家而与之;用之于身,必量身材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
——《鬼谷子·忤合》
如果把这种忤合之术运用到某个家庭,就必然要把整个家庭都放在忤合之中;如果把这种忤合之术用到某一个人,就必然要把这个人的才能气势都放在忤合之中。总之,无论把这种忤合之术用在大的范围,还是用在小的范围,其功用都是相同的。
成事者贵在能屈能伸,不因一时之成败而自满或消沉。能“一飞冲天”的人,必定在“不飞则已”时用心观察;能“一鸣惊人”的人,必定在“不鸣则已”时不断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