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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难道真的暗恋我?

周五晚上睡觉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准那二老来吵我,我一定要睡到自然醒。

可是,我高估了我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以及,他们那个万年不变的规矩,早上七点,准时的响起了纪开来同志的狮子吼:“吃饭了!”

我蒙上头,恨不得钻进被子的缝隙里去。

“苏轼!苏润!赶紧吃饭了!开饭啦!再不吃没了!”纪开来中气十足,我十分怀疑,我妈是个武林高手,早就打通了任督二脉,此刻是用的丹田气息。

片刻之后,听到我爸颇为不满的声音:“孩子好不容易放假,你就让她睡一会儿呗!”

我顿时觉得老爸真好,真是我的亲生爸爸。

“吃完了再睡呗,饭不然凉了。”我妈接着说。

苏轼同志似乎是想了一会儿,觉得我妈说的很对,然后扯着嗓子喊道:“苏润!吃饭啦!”

我顶着万分憔悴的脸去跟他们吃饭,一边吃我妈一边跟我聊天,我没精打采的答应着。

“维琴快生日了吧,你别只顾着自己,也跟我女婿好好地聚一聚,好几天没见面了吧?你们小两口,也是在热恋当中,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呢?维琴学习忙,你也不给他打个电话什么的。”

纪开来同志又来给我做思想报告,我依旧是提不起精神。

“他又跑不了,我天天找他做什么,再说了,我也忙!”

纪开来同志一听我说这话,当即就拉了脸,筷子啪的一拍:“话不能这么说,万一他不娶你了,你怎么办?万一有小狐狸精勾引他,你怎么办?你要是嫁不出去,我跟你爸怎么办?”

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们:“我?苏润?我会嫁不出去?”

老爸老妈显然是被我突然的怒吼给震慑住了,停顿了几秒之后,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我这个悔恨痛恨玩命恨啊!猛的拍了下桌子:“我们公司还有人暗恋我呢!我根本都不甩他!我还嫁不出去?他爱我爱的都死去活来的了!”

纪开来顿时瞪大了眼睛:“谁这么不开眼?”

安随遇啊!这个名字,差一点破口而出,好在,我及时的阻止了自己,不然肯定要在我家掀起轩然大波。

早饭过后,我直接去了唐维琴他们家,一个箭步窜到了他的房间门口,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了。一来,我跟他太熟了,小时候似乎还一起洗过澡,所以完全的肆无忌惮,二来,这是我男友,我觉得进他的房间是理所应当的。

当我推开门,柔柔的喊了一声维琴的时候,他啊的一声尖叫,然后一只拖鞋不偏不正的砸在了我的脸上,又很不巧的是,我正中了我的鼻子,我看着他赤裸着身体,然后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一股暖流。

唐维琴迅速的拿起衣服套上,扭捏的看着我:“苏润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呢?”

我呆呆的看着他那白条鸡一样的身材,心里一直的盘算着,小时候看着挺圆润的,现在怎么跟麻杆一样了?怎么还白的那么离谱呢?还有那个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我压一下。

“苏润!你的鼻子!”唐维琴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我摸了一下鼻子,果然是鼻血:“没事儿,擦擦就行。”

唐维琴张着两只小手,满脸的惊吓摸样,他首先拿了被单,似乎觉得太大了,又放下了,旋即拿了一块扔在椅子上的浴巾,看那皱巴巴的样子,是他用过的吧?

我急忙的摇头:“不要!我不要那个!”

唐维琴也有些无奈:“你就忍忍吧,只能这样了,一会儿就好。”

我坚决的反对:“死都不要!你别过来,我宁愿这样,走开走开啊!”

唐维琴瘦弱的身体依旧很坚持的,拿着那浴巾上前了一步:“苏润,你就别反抗了。”

电光火石一般,在他说完这句话,我还未来得及反抗,他也未来得及过来按住我的头,擦干我的鼻血,唐维琴卧室那脆弱的门,就被人哐啷一脚踹开,并且,那扇木门有断裂的趋势。

而我被那门给撞了一下,就华丽丽的倒在了唐维琴那瘦弱的胸膛上了。

紧接着是两声中年妇女的吼叫,一个来自于唐维琴他妈,另一个是我妈。

“你们两个虽然是青梅竹马,我们两家人也早就打算亲上加亲,可你们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不能买票在上船吗?!”

“得了!什么都别说了,赶紧结婚吧!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们俩赶紧定下来吧!”

我和唐维琴显然是被她们俩给惊了,反映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行!”

“再……”

唐维琴高声制止,而我只是想说再考虑一下吧,人家还很年幼,还是有很多理想跟报复的,比如说报复安公子之类之类的啊。结果,我一看到唐维琴那个坚决反对的态度,立即炸毛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还不想娶我是不是?”

唐维琴再次低头,活脱脱的一只巨大版绵羊。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是不是爱上别的女孩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说你说你说!”最后的那个尾音,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上扬了,我的手指颤颤抖抖的指着他,竟然也有点小言女主角的韵味了。

唐维琴依旧是不说话的,这一次,我妈也觉得不对劲儿了,直推旁边的唐妈妈,小声问道:“你儿子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爱上别人家的姑娘了?”

唐维琴他妈玩命的摇头:“不可能,没机会,完全不符合逻辑!你们家苏润跟看孩子一样的看着维琴,他身边除了男同学就是男同学,怎么会喜欢别的女孩呢?”

唐维琴皱了眉,我死死地盯着他,心里开始盘算着,万一他真变心了,我咋办?没了他,我就不能生长的像漫画人物的儿子,也不能过饭来张口的日子,没人给我欺负了。那我怎么办?我肯定是会不习惯的啊!

“我们还小,以后再说吧,最起码,等我毕业了,有经济基础了,再谈其他问题。我去图书馆了,再见。”他说完,拨开层层人群,自己离开了。

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以至于周一上班了,我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也心不在焉的,直到孔姐很不客气的喊了我一声之后,我才回过神来。

“赶紧跟我去拿点资料啊,这个案子给你做了。”

我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哐啷一下砸着我了啊!我不过是一个新人,也能够独立做一个案子了?这简直是,太太太不走寻常路了啊!

当我拿到了一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资料了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绝对是类似整我的考验我。

需要为公司的一些不是很好的楼盘做宣传,制定一个方案,并且邀请百家著名的媒体前来,还需要后续的追踪,保证记者绝对发稿。

要是平常,我们公司的新闻不难做,但是这些楼盘,真的是不怎么样中的不怎么样,并且,这个新闻的本身,没价值了,上次做过一次,但是效果很差,这一次换成我做,能成功?

后来,我才知道,刚才开会的时候,孔姐问谁愿意接手,没有一个人答应,当时安公子突然叫了我一声,然后我一个愣神,回答了我之后,又继续愣神了,于是,这个灾难落到了我的头上。

面对着安公子的办公室,我实在是无法内心阳光起来。

报复我不是这么个报复法吧!何苦呢,何必呢?

目送所有人下班之后,我独自一人在公司里加班。

不过是一个文案,我想破了脑袋。对着电脑全无头绪,一支笔杆被我咬的面目全非。

“哐啷”一声巨响,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了。

我下意识的就想钻到桌子底下去,因为我之前已经确定了,整个楼层也就我一个人,我们部门都走光了,那么刚才那一声巨响不是有贼,就是闹鬼。

有贼的话,我不怕,大不了就是要钱,闹鬼的话,就比较可怕了,搞不好要命!

我躲在桌子地下,哆哆嗦嗦了半天,侧耳倾听,却没发现再有其他声音,仔细的回想一下,方才那声音似乎是从安公子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的。

鬼使神差的,我决定去看看。咱也是从小受科学教育的,不能被牛鬼蛇神吓破了胆。

“安公子?”我敲了敲门,办公室的门竟然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有人吗?”我摸索着将灯打开。

一回身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神色疲惫,左右按着自己的额头。

“啊!”

要知道,原本你以为这里不会有人,可是突然一回头,看到有个人在你的身后,我想不管多大的胆子都得下破了吧?所以我尖叫了,非常尖锐的声音,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我的声音如此的高亢。

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是安公子。

“立刻把嘴巴闭上,你要是闭不上的话,我有办法让你闭上。”安公子神情不悦,脸色苍白,跟吸毒了一样。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我一紧张,已经开始结巴。

安公子很不耐烦的扫了我一眼,神情极其的鄙夷:“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你看看我这个状态,会对你有兴趣吗?”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我发出了狮子吼。我在心里翻小白眼,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您忙吧,我出去了。”

“等等。”安公子突然叫住我。

我回头看他一眼,等着他吩咐。

安公子似乎有点不舒服,眉头一直是皱着的,他问:“下班了,你怎么还没走?”

我垂头丧气,简直跟活不起了一样:“刚接了个案子,没做完,想弄完了再走。”

他歪了歪头:“是不是关于清河那片楼盘的?”

我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一个破旧的楼盘,再怎么炒,也出不了新闻了,还必须要上头版头条,的确是有难度。”安公子淡淡的说道。

这一个淡淡的表情,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崇拜的感情,我的动作永远比大脑反应要快,我一个箭步冲过去,隔着办公桌抓住了他的手,亲人啊!

“说的太对了!这要求太苛刻了,我都没有头绪,就咱们公司这破发布会,让我去哪里抓记者来报道啊!简直是天方夜谭么!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让我们做这样的事情。安公子,你说这是哪个没有大脑的人搞的项目啊!自己做好了,干嘛丢给我!”

我一脸的义愤填膺,自顾自的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安公子,他的嘴角抽搐,眼睛眯着,散发出狼一样可怕的光芒。

我下意识的松了手:“安公子你的面瘫又犯了吗?”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没吃饱,还是太累了的缘故,说话一直是有气无力的,但是这一句话的内容却非常的有力,他说:“你说的那个蠢货,那个没有大脑的人,就是我!”

噶?又撞枪口上了?安公子你这阴阳怪气的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我干笑了几声:“高!实在是高!变废物为宝物,也只有安公子您想得出来!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安公子看了我半响,突然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苏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修长的手指,在我额前的头发上来回的拨弄,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我摸我家银票时的情景,我很不情愿的甩了甩头,挣脱了他的手。

再抬头看一眼安公子,他虽然有些虚弱的样子,但是却比平时容易亲近,那苍白的脸色,那微微松散的领带,那有点凌乱的头发,深深地刺激了我的母性,直想抱住他说一句,孩子别怕,有姐姐在!

“你又在想什么?”他气若游丝。

“在想你发什么神经。”我抬头看见他放大的瞳孔之后,又连忙狗腿的改口:“您怎么还不下班回家啊?”

安公子出其意料地没有跟我计较,他说:“我在等你。”

“等我?”我不由得抬高了声调。

他点点头:“等得都睡着了,刚才有点头晕,没站稳,摔了一跤。”

“你等我干什么呀。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难不成,这安公子真的暗恋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跟打鼓一样,恨不得拿朵花来揪花瓣数一数他是不是暗恋我。

我正在那儿害羞的扭捏着,安公子就给了我一个致命的打击:“等你送我回家!头晕开车危险,你干体力活是不错的,可以帮我拎点东西,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所以你更得送我了。”

“你说神马?!”

“没听清楚吗?送我回家啊。”

“老子不送!你爱让谁送让谁送!实在不行你叫快递公司!”

我愤愤不平的离开他的视线,太欺负人了,让我干体力活,好歹我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策划案我帮你做!”他说。

“你以为我饭桶啊,老娘用不着你!”我抢白他。

我又迈出去一步,又听到他说:“送我回家算加班!”

我顿住,然后立即回头:“安公子赶紧走吧!瞧瞧您多么辛苦,这么晚了还不下班,来来来,我送您回家!”

安公子笑了笑,给了我一个无比得瑟的眼神。

飞速地收拾了一下我们各自的东西,我扶着安公子出去。锁好了我们部门的大门,带他去乘坐电梯。

用力的按了几下电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仍旧不死心的按着,安公子捅了我一下,示意我看上面的牌子,我一看,差一点背过气去,电梯维修中,暂停使用!

“怎么办?”我问他。

他突然凑了过来,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背我下去吧。”

神马?!!

十五层啊!这里可是十五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奶奶个熊!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马上就要新人考核了,我们这个组人多了些。”

他看似无意的说,却在我的心底激起了不小的波澜,他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裁员?那么肯定是从新人下手,还在试用期的就只有我跟林遥,换句话说,不是我走,就是林遥走,安公子现在跟我说这个,是想要我贿赂他?

但是,我绝对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林遥是我在这个公司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危难的时候,她还给我介绍工作来着,甭管那简历有没有投错,林遥都是帮过我的,这种时刻,我不能过河拆桥。

所以,我毅然决然的扔下了安公子:“少在我面前说这个!不就是一份破工作,我大不了不做就是了!你拿这个来威胁我,让我给你当佣人,还嫩了点!我不稀罕!你要裁员就裁员好了,我走就是了,林遥比我强,她留下是应该的!”

按照安公子的脾气,以及他平时做事的主线来看,他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没想到,他听了不过是笑了笑:“傻瓜!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似的?浑身冒傻气,同一个部门的,你还想找个知心朋友吗?别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下属?你怎么进的公司?看来以后招聘,我得亲自去了……”

“你什么意思?”

“自己想去!回头多买几本书,好好看看什么叫职场!”

“扶着我吧,慢慢走,再不下去,大厦该锁门了。”安公子又说道。

奶奶个熊!这么挤兑我,我还得给你服务?有这样的吗?!

事实证明,还真有。在听到加班费三倍的时候,我很欢快的扶着他去爬了楼梯。

楼梯间里的感应灯也许是年久失修了,我躲了几下脚,才亮起来,我扶着安公子慢慢地走,他比我想象中的要重很多,再加上我穿了一双高跟鞋,让我们的步伐更加的艰难了。

“苏润,你喜欢这个公司吗?”

我累得气喘吁吁,大脑呈现呆滞的状态,再也没有闲心跟他鬼扯,直接说了实话:“什么鸟公司,还业界第一,屁!我看那排名是刷上去的,一大堆的闲人,就说我们这个部门吧,完全可以交给广告公司或者公关公司去做,根本没必要养一百来号人,这不是闲的蛋疼么!”

他顿了顿:“你就那么想失业?要不,我帮你一把?把这个部门弄没了?”

我愣住,我不过随口说说,他该不会是当真了吧?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的身体失重,我尖叫着,抱着安公子滚了下去。

我们两个像球一样,在楼梯上咕噜咕噜的滚着,我本能的抱紧了他,而他将我抱在怀里,紧紧地搂着。

滚到了墙角,终于停了下来,安公子的头在地上磕了一下,大概是由于惯性的作用,我也跟着他磕了一下。

然后我发觉嘴唇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瞪大了眼睛,看到了安公子的睫毛,安公子的鼻子,以及安公子紧贴着我嘴唇的嘴唇。

“啊……”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的直起身来,狠狠的给了他一拳,大叫一声:“流氓!”

安公子闷哼,捂着自己的脸:“咱俩谁流氓?你压在我身上呢!”

安公子狠狠地呸了一口,唇角流了血,我瞥了一眼,大惊失色:“安安安公子……你的牙?”

那混合着血液的唾液中,一颗牙齿孤零零的躺着。

安公子横眉冷对,在发现自己的牙齿真的掉了以后,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扫射。而我只能一个劲儿的感叹,安公子你是纸糊的啊,牙齿这么不经打……

“像!真像!”

“不像!一点都不像!”

我急忙跳脚大喊,以证明我的清白。

那人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喃喃自语的:“不像就不像呗,这么大反应吓唬谁啊!”

我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直惊魂未定,林遥突然拍了我的肩膀:“听说了没,昨天晚上咱们组长跟一个女人,在公司里呆到很晚才回去,两个人特别的亲密,还抱在一起呢。”

又来了,从早上开始,整个部门就在议论这个话题,幸好安公子只是一个小小的组长,如果,他是董事长的话,那岂不是全公司都的人都不用做别的了,就八卦他好了?

更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些人,闲着没事儿,去看什么监控啊,不看的话,也不会发现我跟安公子昨天在公司的情况。不过万幸的是,监控录像里,我一直是背对着镜头的,只看清楚了安公子那张好看的欠抽脸蛋。

“苏润,我怎么觉得,那个人跟你有点像呢?”林遥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摸着下巴说道。

我狠狠地摇头:“绝对不是我!昨天你们走了没多久,我就走了。我回去见我男朋友了!”

“真的不是你?”林遥还是有一些不相信我的话。

我郑重的说道:“对灯泡发誓,绝对不是我!再说了,我怎么可能跟安组长在一起么!”

“也对。”林遥若有所思的说完,转身去工作了。

留下我一个人,马达加斯瀑布汗啊!心里有个声音愤愤不平,凭什么不能是我啊。我差哪里了,他安随遇还配不上我呢!另外一个声音就在说,幸好没被发现啊,不然又成了众矢之的了,孔姐本来就看我不爽啊!

说到孔姐,我的那个案子还没做完呢,试用期的员工就是不好混!

在我忙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原本是没有心情去接的,但是因为电话号码不认识,以为有类似你中奖了的大事找我,就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你,利口来我家里!”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你说什么?麻烦说普通话。”

“舒润!”

我皱了皱眉:“你牙齿漏风啊,能不能好好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但是我似乎听到有个气呼呼的声音。脑袋里反映了一下,刚才那声音耳熟啊,安公子?

“舒润!你完蛋了!”

我瞪着眼睛颤抖了一下,真是撞枪口上了,他可不是缺颗牙齿么,可不是漏风么,要是打自己不疼的话,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祸从口出啊,怎么什么都说呢?

安公子这样小心眼的种类,又要闹幺蛾子了吧?

我赶紧呵呵的傻笑了几声:“安公子好啊,这么有空啊。”

电话那头的安公子估计由面瘫了,阴沉沉的说道:“你来我家,有事找你。”

“我不去!我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我张口就拒绝了,我也不傻,刚才挤兑他了几句,我这要是去的话,那不是凶多吉少么。

“你个没品的,都不负责任的?”安公子故意大声的喊道。

我这电话,国产的山寨机,便宜的很,功能齐全,但就是有一点不好,电话里说什么,别人都能听到。

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周围的人,果然他们看我的目光有点诧异。我嘿嘿的干笑了几声,指了指电话:“卖保险的,我不买不买的,天天缠着我,没事儿。”

啪!安公子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不由得撇撇嘴,这男人真小气,我不就说你是卖保险的么,至于摆脸色么,我还没说你是卖卫生巾的呢!

不一会儿,我桌子上的座机响了,孔姐叫我进去一下。

圣母玛利亚啊,三圣母啊,则天皇帝啊,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保佑我啊!

忐忑不安的来到孔姐的办公室,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这里有点资料,你给组长送去。”

“为什么是我?!”我一惊。

“就你闲着啊。赶紧去吧,组长等着呢,他病了不能来上班,只能在家办公,多敬业,你这丫头学着点,别让你干一点点活,就为什么为什么的,哪儿那么多为什么!赶紧去吧!”孔姐甩给我一堆资料,催促着我离开。

这绝对是安公子搞的鬼,这厮太狠了,滥用职权到这个份儿上,就不怕我去告诉那还为来上任的经理吗?!

因为我的那个案子有了一点头绪,我不想就这么放下,所以带着一起走了,准备在公车上看看。

孔姐给了我一个十分抽象的地址,以至于我下了公车之后,彻底傻眼了。这偌大的高级住宅区,安公子你到底在哪个龙潭虎穴里养着呢?

无奈,我只好打电话给安公子,希望他能指点迷津一下。

但是我似乎高估了安公子的语言表达能力,尤其他现在还是个缺牙的,说话漏风,导致了我完全没听清楚,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小区里绕来绕去,最终迷失了方向。

坐在花坛上,当我整个人蔫了了之后,安公子才姗姗来迟,很鄙视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转头就走,示意我跟上他。

委屈油然而生,我这是该谁的欠谁的,大老远跑来,就看他一张茄子一样的脸,我找虐来的啊?不去,今天哪儿都不去!

安公子回头看了我一眼,用那不怎么利索的嘴巴说道:“你这样算加班。”

“看您说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您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扶着您?”

安公子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若有所思,我一脸的笑容,估计就跟春暖花开了一样,他似乎也看的比较舒心,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紧接着是他整个人的重量。我心里这个愤恨,那偌大的身躯,也好意思压在我这弱小的身躯上?

安公子打开门,让我进去的那一刹那,我真的以为自己走错门了,但是看安公子站在这里,这么和谐的样子,我又觉得,安公子不会那么白痴,带着我走错门。

于是我问:“这房子是你借的?”

“为什么这么问?”

“租的?”

“买的。”

“六十年贷款?”

安公子终于皱眉了,用那不利索的嘴巴教育我:“贷款有六十年还清的吗?房屋产权一共才七十年,二十年一大关,拆迁是八成的,亏你还是在房地产上班!”

那这么说,这房子还真是安公子的,这厮这么有钱?一个比我进公司还晚的人,直接当了组长,还住这么大这么豪华的房子,用这么好的家具,开好车,这不正常啊!难不成,安公子是被包养的?

安公子没有理会胡思乱想的我,径自上了自己的床。

他房间的格局一眼看过去十分的开阔,不拘一格的摆设,一张舒适的大床放在客厅里,临着透明的落地窗,下一个台阶,摆放了纯皮的沙发,厨房紧挨着客厅,里面一条走廊,有几个房间,收拾的是整整齐齐的样子。

“弄点吃的,饿了。”

安公子虽然还是面色苍白,十分憔悴,但是使唤人还是十分的得心应手,看在他被我打掉的那颗牙齿的份上,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了!

厨房一尘不染,估计根本就没人做过饭,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冰箱里的材料倒是齐全,我在大脑里搜罗了许久,给他做了个皮蛋瘦肉粥,我的厨艺实在是有限。

安公子接过我煮的粥,哼了一声,默默地开始吃。

“您吃吧,我回去了。”我起身告辞。

“切哪里?”他说。

我侧耳过去,仔细的想了想,这说的估计是去哪里,那悲剧的牙齿啊,不就是少了一颗么!

“回……家。”其实原本是想说回公司的,但是我发现,这么一折腾之后,下班的时间早就到了。

安公子一言不发的看着我,那火辣辣的小眼神,看的我心里直发慌,猜测了许久才问他:“安公子你有白内障吗?”

“留下来吧。”安公子叹了口气说道。

“你你你……你要……我也是个随便的人!”我一时舌头打结,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安公子听了,皱了皱眉:“你想干嘛?”

这话怎么说的,我一个黄花姑娘,对一个小男宠,我能干嘛?

“明天早上六点,约了个牙医,你得跟我一起去。”

“为啥?你不认识路?”

安公子又用那火辣辣的小眼神看我了,我旋即反应过来了,这厮可能是害怕,大多数人,对于牙医在自己嘴巴里咣当乱凿的事情,还是很害怕的。

再加上,安公子好面子,约在早上六点,肯定是怕别人看见,所以我就是个倒霉蛋了。只是,他说让我留下我就留下啊,那我成什么人了?

“算你加班。”他说。

“这不太好吧……”我犹豫。

“工资三倍!”

“可是……”心动啊!

“你那个棘手的案子我给你做!”

“哎呀!安公子,咱们两个的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么多么,你赶紧躺下!”

安公子无奈的摇头:“苏润,我怎么就让你来了呢?”

我心说你脑残了呗,但是扁着嘴半天也没敢说出什么来。

安公子帮我做的案子交上去之后,我整个人就处在癫狂的状态了。

联想到上一次,安公子指导我写文案的事情,我就发自肺腑的担心,万一安公子真的是一个靠脸吃饭的,一点墨水都没有的主儿,那我可怎么办?孔姐可不是美丽的空姐,搞不好,我小命不保!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项目是安公子提出来的,那么最后一关的把关人,肯定是安公子,安公子自己写的,他是不会反对的吧?

下午开会,专门讨论了这个案子,安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也参加了这个会议,搞得十分隆重,整个部门的文案策划都在,黑压压的一大片。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安公子一眼,他似乎没注意到我,脸上面无表情的,眼神依旧那么犀利。他的牙齿镶好了,看起来跟真的没什么区别,但是他还是不高兴的样子,也因为如此,公司里关于那天晚上的香艳绯闻渐渐的没了。

“策划做的不错啊,那么后续的工作也都由苏润来做吧。安组长觉得呢?”

我瞪大了眼睛,学长啊,你这是在帮我么?明知道我根本搞不定那些媒体啊!我开始将目光投向安公子,求救一般的看着他。

安公子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点了点头,话都没多说。

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跃跃欲试,想借此机会展现一把,另外一方面,我怕自己搞砸了,怕让人看不起。

“让林遥跟苏润一起吧,两个人有个照应,多学点东西。”孔姐突然说道。

我立马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我自己真的搞不定啊,有了林遥好多了。

会议的最终结果,是我跟林遥一起弄这个新闻发布会。

我硬着头皮给个大媒体打电话,轻的是态度冷淡敷衍,重的是冷言冷语,可见,我们这个项目有多么不受待见,又可见,我是个多么不受待见的新人啊!

照旧是在公司里加班,手边有一包绿豆糕,是纪开来同志早上硬塞给我的,说是给我补身体用的,我无语,这砖头一样的东西补身体?我又不是铁甲小宝!

林遥倒是沉着冷静,让我不禁开始佩服,也有点自卑了,明明是一起进公司的,她就比我厉害的多了。

下班的时候,我又理所应当的留下来加班,我想在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再找几个比较有名的记者过来,但是我仍旧是被炮灰的那一个。

楼上安公子的办公室门开了,他拿了个杯子,从楼上走下来,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意思,不过我没时间欣赏他的矫揉造作,继续奋斗在电话当中。

“啪”一只咖啡杯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事?”

“泡杯咖啡给我。”

我指了指他身后:“茶水间直走右转。”

“苏润,我是你上司。”

“你就是我上帝我也没空理你!因为我不信教!”

“怎么就你一个人?林遥不是跟你一起负责的么?”

“她忙完回去了。我这焦头烂额的了,您就别给我添乱了,电话我还没打完呢!”我开始推搡他,可他稳如泰山一般,就是不动。

“你去给我泡杯咖啡,回来再弄这些。赶紧去!”安公子沉声道。

“哦。”我灰溜溜的去了,他是头儿啊,我不敢不听。

喝死他喝死他!我在茶水间里愤愤的想着,恨不得把我妈给我带的绿豆糕放进来,我毒不死他也弄残了他!

当我端着咖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公子正将电话放回去。我一愣:“安公子,你……”

他故作镇定,从我的位子上站起来,甩了甩头:“没什么,我也不是为了你。”

我有些纳闷:“安公子你刚才是打电话叫餐吗?哪家饭店啊?顺便帮我也叫一份,饿着呢。”

安公子皱了皱眉头,阴沉沉的说道:“你吃你的绿豆糕去吧!”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切了一声,这人可真小气啊,帮我叫一份会死啊,我加班都没要加班费的。那绿豆糕能吃吗?他难道忘记食物中毒的事情了? 692XLoz+uWr9kTTpvCgjXbxlmvk/9jtoNM1jMZBz82nRMHgal9w+iBM7Pa4Jw3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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