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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看来今天是遇到见过事的了。”
赵勇盯着莫轩看了一阵，忽然笑了起来，他越看越加觉得莫轩和他一样，都是见过血的，虽然莫轩的年纪不大，但把人命看得极淡的气质却是装不出来的。
气质这种东西摸不着，但偏偏看得见，只不过他看不出来的是，莫轩的笑容里透出的更多是猫戏老鼠的戏谑。
堂堂十八万宇宙五大帝君中的炎帝，居然被一个肮脏的蝼蚁般的毒贩用枪指着，从头到尾透着一股子荒诞和有趣。
“小子，你也别太狂！别怪老子没提醒你，就算你背后有点势力，可和老子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来比，你不过就是吃奶的娃娃，杀了你也就杀了，信不信你背后的势力连个屁都不敢放！”赵勇冷笑起来，黑漆漆的枪口依旧死死指着莫轩。
江海市承平已久，毒和枪这一行当里的人赵勇基本上都认识，既然没见过莫轩，那么就只能断定莫轩是某某集团里见过血的人物了。
“老子给你个机会，把这警察小妞杀了，从今后跟着我混！放心，只要今天出去，必定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唯恐莫轩乱跑，赵勇开出了条件，不过威胁的味道却比条件更加浓郁。
“别别，你千万别被她蛊惑，他作恶多端，不可能放过你的。”女警心里猛地一缩，虚弱地劝慰莫轩。
她被砸了一下，脑袋里浑浑噩噩，全靠一股正气支撑，这才没有完全晕死过去，此时一听，立时紧张起来。
毕竟生死之间无小事，为了活命，杀了她求活并非难以理解。
“噗嗤！”
怎料，莫轩一听赵勇的话就笑了，“无法无天？你好狂啊！”
身为帝君，他在很多方面都要被天地规则所压制，很多事根本办不到，否则也不会燃烧生命回来，再次面对悲惨的人生，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无法无天”这四个大字。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都不一定能成功，结果一个穷途末路的毒贩居然敢跟他讲“无法无天”，险些让他的帝君威严都崩溃干净，如何惹他不发笑。
笑了一会儿，莫轩缓缓起身，他耳朵里已然听到很多杂乱的声音在楼道中汇聚，应该是女警的同事们，只是碍于赵勇手里有人质，这才没有突袭进来，再慢一点，他就没办法亲自动手了。
“草！你笑什么笑！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赵勇根本不知道他的话对于一位帝君来说究竟有多搞笑，一听之下，只觉得被莫轩看不起，这一行面子比命重要。
一时之间，赵勇火气猛地窜上头顶，一张狰狞的刀疤脸张得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不不不，我没有觉得你在开玩笑，而是觉得你太无知。”莫轩实话实说，抬脚就向前走。
“别动！我叫你别动！草，老子杀了你！”
赵勇的眼珠子里，莫轩的身影随着他的走动渐渐扩大，他再也忍耐不住，猛地扣下扳机，由于力道过大，整条手臂都跟着颤抖起来。
“不要！”
女警连忙发出一声尖叫，想要抬手把赵勇的手臂按下去，可她脑子里浑浑噩噩，肋骨又受了伤，反应既慢，力气也没有，等她的手臂抬起来时，赵勇的整个力道都压在了手指的扳机上。
“完了！”女警眼前一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今天才刚刚转到缉毒小组，衣服都没得及换，就假装为查户口的片警参与地毯式搜索，没想到竟然真的遇到了赵勇，一时不察被抓了当人质，跟她一起来的同事躺在隔壁房间，现在又要连累平民死亡。
如此大过，不仅警队会严惩她，她自己都没脸原谅自己，等到事情结束，收拾东西回家就是她唯一的出路。
可惜了她们家三代为警，要在她这一代断绝了。
这一刻，她心死如灰。
然而，她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枪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年轻人面带笑意的脸孔，而赵勇竟然静止着没有半分动静，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视画面，只是惊恐地质问莫轩，“你对我干了什么？啊？”
莫轩没有说话，伸手把赵勇手里的枪卸下，如同从果树上摘了一颗果子般轻松，然后把赵勇的手拿开，拉出浑身绵软的女警，连同手枪一起随手扔到床上。
紧接着，莫轩单手揪住赵勇的衣领，向上一抬，就把赵勇拎小鸡似的拎着往卫生间里走。
“你你你……我警告你，我背后是银三角的将军，赶紧把我放了，要是敢动我，连你家人一起杀了！”赵勇慌了起来，一张脸变为隔夜的猪肝色，嘴里却不断地威胁莫轩。
尽管身上发生了奇妙的事情，但他终究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只认为自己激动之下肌肉出现了僵硬，再者他也不觉得莫轩有胆子杀了他。
别看杀人干巴巴的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当真实施起来的时候，多少英雄好汉都要变成菜鸡。
就算莫轩是道上的人，却也没可能凭白得罪毒道上的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动了这一行的人，除了死全家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莫轩却不闻不问，来到卫生间，直接就按着赵勇的头放到了马桶里。
“想吓唬是吧？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赵勇顿时就笑了，他笃定莫轩不敢杀他。
如果莫轩要杀他，直接一枪了事就行了，塞马桶里能干什么，他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被马桶冲走？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莫轩当真把他的脑袋按在了马桶里，并且越来越深，径直往小洞里钻。
“啊！住手！你给老子住手！”
剧烈的疼痛从头顶传来，骨头都一声声地崩碎开来，赵勇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他很想把莫轩一脚踢开，可全身上下都根本不受他控制，就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只能惨叫着求饶。
“别别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保证，我以我先人的名义保证，绝不找你麻烦，放了我，放了我吧！”马桶里的水没能没过赵勇的鼻子，但越是这样他就越加绝望，恨不能淹死在马桶里。
这一刻，赵勇真的被吓到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敢杀他！
砰！
陶瓷的马桶终究受不住莫轩的力道，在赵勇的鼻子满是马桶水，脑袋尖端已经被挤压开裂的时候，炸开了。
看着人事不省，脑袋斜搭在陶瓷碎片上，鲜血和马桶水混合在一起的赵勇，莫轩遗憾地叹了口气。
毕竟身处现世，还是需要遵守一些基本的法律。
换做茫茫宇宙，单单凭赵勇敢对帝君大呼小叫这一点，都不用莫轩出手，就会有无数修行者抢着把赵勇的脑袋送给莫轩，还会在临死前尽可能地折磨赵勇，以此博取莫轩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好感。
“你不能走。”慢悠悠爬到卫生间门口的女警正巧看到这一幕，顿时呆住了，她没想到作为人质的莫轩竟然短短时间内翻盘，甚至把毒贩弄得生死不知。
一瞬间，女警明白了，眼前这个满脸稚嫩的年轻人完全就是一个比毒贩赵勇还要狠辣的存在。
“我现在已警察的身份命令你，待在原地，抱头蹲下！”女警连忙拿起赵勇的手枪指着莫轩。
莫轩转过身，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再次啼笑皆非，女警拿着毒贩刚刚指着受害者的枪，指着现在的施暴者，怎么看怎么滑稽。
但他根本不在意，而是蹲到女警的身前，抬手伸向女警。
“你、你要干什么？”女警吓得脸色惨白，瞳孔猛地收缩在一起，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落在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中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一瞬之间，无数教学案件里残忍恐怖的画面充满她的脑海，莫轩的脸在她的世界里渐渐与变态杀人狂的模样重合。
特别是看到赵勇流下的血水漫延到莫轩的运动鞋边沿，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景象顿时在她的脑海里完成了播放。
“住、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