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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
此时整个天衍山巅都笼罩在一片飘渺的薄雾中。
姬如雪坐在地上，一脸认真的烤着山鸡，准备给牧九歌当早餐。
这山鸡是她特意在山下抓的，既然要负责师傅的一日三餐，她自然要拿最好、最新鲜的美食伺候了。
不过一会儿，香气四溢，金黄的油滴落在地上。
“叽叽叽。”
一旁的小羽扑打着翅膀，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姬如雪看着黑鹰小羽，眼中露出一抹羡慕的神色。
“真羡慕你，这么小就能成为一阶妖怪，天赋这么高，难怪能跟在师傅身边。哎，我天生资质就差，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嫌弃我。”
说话间，姬如雪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抱着膝盖盯着眼前的炭火。
现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都被乾坤宗的人杀光了。
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帮家人报仇。
可是，她天赋真的很一般。
修炼者天赋分九等。
一至三等为下三等。
四至六等为中三等。
七至就等为上三等。
而她是下三等天赋，就算有师傅送的储物戒里的法宝丹药，她最多也只能达到玄海境九重而已。
再往后，则不是简单的资源堆积这么简单了。
“修行之路漫漫，分炼体，纳气，玄海，玄相，神通，化神……可我如今只是纳气二重的修士。”
姬如雪白嫩的手掌拖着下巴，满脸的愁容。
小小纳气境，拿什么去撼动那乾坤宗？
要知道，乾坤宗的宗主可是神通五重境的强者！
就连宗门中的那些长老，都有玄相境的实力！
就她这点修为，估计人家一个巴掌自己就没了。
想要报仇，就只能够指望师傅了。
但是她心中也十分明白，像牧九歌这样修为通天的强者，纵使对徒弟的资质没有要求，也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弟子是个实力低下的废物，不然岂不是自砸招牌？
想到这儿，姬如雪更加惆怅。
一幕晨曦照射在她的背上，看起来那么的落寞和无助。
庙宇内，牧九歌叹息一声。
这女娃的确也可怜。
就因为这张脸蛋和一个火灵芝，把全家都赔了进去，而且自己也差点赔进去成为杀族仇人的妻子。
红颜祸水啊……
牧九歌是不会出手帮她报仇的，况且他就算想帮也没办法。
出了领域他就是菜鸡，连姬如雪都能够将他吊起来打。
他想了想，自己现在能做的，似乎就只能帮她点化资质。
至于能否报仇，就全靠她自己的努力了。
想到这儿，牧九歌伸了个懒腰，闻着鼻尖的肉香，迈出门去。
“熟了？”
牧九歌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姬如雪的身边。
姬如雪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然后看了眼烤着的山鸡，手忙脚乱：“熟了熟了。”
“那就吃吧。”
牧九歌微微颔首，打了一个响指，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他和姬如雪的身体忽然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凉亭里。
姬如雪骇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又摸了下自己的身体。
“这……这简直太神奇了啊！老师您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姬如雪惊喜兴奋的问道。
这手段逼格，简直高出天际了！
牧九歌挥了挥手，浅笑道：“不过是一些小手段罢了，等你日后修为有成，也能轻松做到。”
姬如雪重重的点了点头，神色无比激动。
此刻，香气袭人的烤鸡不知何时已经摆在了石桌上。
小羽则是已经在旁边迫不及待了。
“坐下一起吃。”
牧九歌坐在石凳上，淡淡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姬如雪。
姬如雪抬起头，神情忐忑的问：“真的吗？”
老实说，她还真有些饿了。
连续好几天的逃命，滴水未沾，此刻早已饿得发紧。
原则上，只有玄海境的修士才能辟谷不食，而纳气境则可以连续三五天不吃饭，但她的体力真气实在消耗太大，再加上天赋又差，每天吸收的灵气有限，入不敷出之下，自然难以维系身体活动。
“让你坐下一起吃就一起吃，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牧九歌淡淡撇了她一眼。
姬如雪心头一颤，连忙坐下。
两人一妖围在石桌前坐下，桌上的烤鸡在牧九歌神秘力量的操控下，已经被分成了三份。
牧九歌自己拿了一大块鸡腿吃了起来，小羽面前摆着的则是鸡胸肉，喙子一捉一捉，看起来极为可爱。
姬如雪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面前的烤肉，十分拘谨的细嚼慢咽。
“饿了就多吃点。”
牧九歌看了她一眼，然后扯下另一只鸡腿递给了姬如雪。
姬如雪脸色一红，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接过鸡腿，再也不顾美娇娥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牧九歌忽然问道：
“你现在是三等天资，纳气三重的修为，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自己虽未能踏上修炼之路，但他从老道那里得知，修行最主要的是靠天赋资质。
不过这东西也并非天生注定，即便生来资质很差，也能靠后天的天才地宝来提升，只是提升幅度不大。
除了天赋资质外，最主要的还是功法。
功法有天、地、玄、黄四个等级之分。
每等又有三品。
上、中、下。
倘若两人天赋资质相同，但修炼的功法等级不同，最终所展现的成效便是天差地别。
同样是纳气境，修炼天级功法的，就完全能把修炼黄级功法的虐到怀疑人生。
甚至越级杀人的情况都是常见的。
姬如雪不敢隐瞒，急忙回答：“徒儿的功法是黄级下品功法，破妄决。”
黄级下品？
听起来就是个垃圾啊。
牧九歌叹息一声。
难怪姬如雪现在修为这么低。
资质差也就罢了，连功法都是个垃圾。
这么说来，她能修炼到纳气境，倒也很了不起了。
“你资质太差，就算修炼天级功法也没有任何用处，这样吧，为师先帮你提升资质。”牧九歌淡淡的声音响起。
提升资质？
姬如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资质这东西，也能靠人为提升吗？
“师傅，真的吗？您真的能帮徒儿提升资质？”
这一刻，姬如雪激动得身体微颤，眼眶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