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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有难

容槿自辟府离宫后,轩王府一直是京城独一份的恩宠,宫里的贵人娘娘,京城的勋贵之家,朝堂的显赫重臣,无不在他面前小心翼翼。

倒不是容槿脾气差,就是因为温和,且油盐不进,多少人想要结交,想尽办法也无法近其身。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三个皇子相继而去,皇上也被阿吉所害恐再难孕育儿女,容槿虽然拖着病体,也是整个王朝唯一的继承者。

何况到底父子血脉,容志对这个小儿子一向偏爱!

如今却不知因为何事,轩王府竟然被围了起来,容槿也破天荒被禁足。

只是宫里每日都会送一碗药过来。

容槿越发虚弱,风驰跪在床前恳求,“王爷,王爷用药吧,倘若您有个好歹,王子出来该怎么办?”

“风驰,”容槿并未蛊毒发作,只是心情郁结,他了解自己的父亲,知道哪怕他以命相逼,他也绝不可能放过叶徽安这个隐患,他连面也见不上,更不知道叶徽安如今到底如何,只能问风驰,“有办法吗?”

风驰嘴唇都干裂了,眼睛里闪过一丝悲戚,“王府外,围得铁通一般,等闲不能出入。”

容槿又闭上眼睛,说:“拿走吧!”

风驰不死心又劝,“徽安王子至少性命在,皇上无论如何都是要给王爷解毒的,不然王子恐怕早已被皇上处置了。可是王爷若是先出了事,徽安王子必然凶多吉少!”

容槿望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他知道自己喝下去会怎么样,解毒非一朝一夕,可这碗混杂了叶徽安鲜血的药,至少保他几日安宁,或许还能在一定程度上给那毒蛊一点创伤。

可他不敢喝,他知道,他好了以后,叶徽安同样凶多吉少,宫里的侍卫围在外面,太医们都在翙羽阁外静候,随时准备给他把脉。

“还有谁能救他?”容槿无助地望着房顶,想到叶徽安被关押,如他在北越一般任人欺凌,还要定时取血便心如刀割。

“徽安王子一定心甘情愿被取血给王爷的,他一定希望王爷赶紧好起来!”风驰说。

“不能死,不能好起来,演戏骗不了外面那些人,唉,”容槿叹气,“如果沉香公主在就好了,她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可以易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给人下毒,也可以用药让人有一些反常的症状,只可惜,北越太远了,你也出不去找人。”

“王爷,“风驰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其实,庄遇说了一个办法,只是,只是有些冒险。”

容槿眼睛里恢复许多生机,问:“什么办法?”

“需要王爷再进宫一趟,并带进去两个人!”

容槿一惊,问:“谁?”

“霍天和霍飞扬!”

“他们?”容槿自然知道,当年能凭借不多的人从他父皇手下逃脱,并将于徽的孩子安然无恙地带出去,可见非常人能比,只是,将他们带进宫,又意味着什么呢?

“霍天看着徽安王子长大,王子又与飞扬公子情同手足,他们江湖人有的是手段,一定能找到徽安王子,能将人带出来也未可知!”

容槿有些心动,但还是犹疑地问:“他们在京城?”

“没错,王爷吃了药,明天就跟侍卫说进宫,皇上一定不会拒绝。明日我让他们父子穿上王府下人的衣服,在街头制造一场混乱,让他们趁机混进来,侍卫虽多,但不会发现的。”

容槿犹豫了一下,问:“他们当真能找到王子吗?若是连霍家父子也搭进去,我更无法与他交待!”

“王爷,除此之外再无他法,等下去不知道皇上会做什么。”

容槿心里闪过很多念头,他知道容志不可能放人,如今为了取血才留了他一条命在,但活着,不代表安然无恙,宫里有的是办法让人吊着一口气,死不了又逃不掉,他甚至不敢想,叶徽安现在是否还有完整的身体健康的体魄。他虽然对宫里的事不过问,但他父皇曾怎么样对待那些犯了大错的臣子,他都是见过的。

“好!”容槿端起碗将药喝了,苦涩夹杂着血腥味一并涌来,他剧烈咳嗽几声,胸腔里重归平静,他坦然躺着说:“风驰,你去安排吧。”

“是!”风驰神色复杂,最后将空碗带了出去关了门。

第二日,容槿起了个大早,虽然晚上做了一夜的梦,可清晨起来气色比前两日都要好。

因为要进宫,翙羽阁内早早安置了马车,容槿连嬷嬷准备好的碧梗粥也未用,洗漱完毕便上了车,对着外面的风驰点了点头,

马车启动,两边是太医和王府的侍卫,后面是宫里围禁的御前侍卫,风驰跟在最后面。

行至街道最繁华处,马儿一时发狂,马车撞了旁边的摊子,一时混乱无比,侍卫们争相去制服狂奔的马,还要在两边时刻准备护住容槿。最后风驰来了跃到马车上勒紧了缰绳,在马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那马便安静了,车队再次恢复平整,浩浩荡荡往宫里而去。

车帘子被风掀开,容槿并无半点惊魂未定的神情,风驰微微点了点头,他抿了抿唇,低下头没有说话。

宫门口早知容槿要来,守城将领行了礼,只简单检查下便放了行。

宫门紧闭,一切恢复正常。

容志以为容槿有何大事,这样兴师动众进宫,谁知只是请了个安,说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知还能再见父皇几面,说到动容处流下泪来。

容志看着这个自打出生便多灾多难的小儿子,一时情难自禁,将他扶起说:“容槿,待你痊愈后,这江山万里,山海重重,将全部交到你的手上,届时你便能理解父皇的一片苦心。”

日上南风起,清风伴蝉鸣。容槿没有顺着容志的手站起来,而是又重重地跪拜下去,磕了三个头,行了大礼。

“儿臣,就此拜别父皇!”

抬起头时泪花了双眼,他不知霍天是否能将叶徽安救走,也许是。但他知道经此一难后的叶徽安,对他父皇和这中原的江山,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日在北越深宫,他问我怎么知道他会来救我。”

“我说,我有难,他怎么可能不来?”

容槿在泪眼中看到容志惊诧不知所以的脸,还有他额头眼角已经遮不住的皱纹,原来这个人,也老了吗?他又深深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可他有难,我又怎么可能不来?” GPEXf4dCDVychAeu3ce7r3Og813f6L0ODskcbvQoJ5FR2qkvAFpdXpn0q83LdS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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