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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找一个不贪财的男人也好啊,不然我们年纪越来越大了,若致又要照顾我们,又要写作,很辛苦的。”乔母秉承着她那个年代的女性,找个男人照顾你的宗旨,试图继续劝说。而乔父已经把她往厨房方向推:“你嫁给我那么多年,不都一直是你照顾我,你想想,就算男人不贪财,若致又要多照顾一对父母,那不是更辛苦。”

“你们两个,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乔母一人难挡两张嘴,摇头去厨房做饭去了,乔父已经给乔若致递上一杯茶:“喝茶喝茶,你妈妈啊,是担心你。”

“我晓得。”乔若致坐在花园中,看着这个小小的花园,门口种了一棵海棠,月季沿着墙,已经攀爬上了二楼,月季花边的栀子茉莉正在开放。一年四季,这座小小的花园花开不断,引来鸟儿在这盘旋。

而后园种了果树,不过乔母养果树的手艺没有养花那么好,结的果子不是酸就是少,乔若致建议过几次,要乔母把果树砍了,重新种花,但乔母坚决不答应,说就不信结不出又大又甜的果子来。

乔若致也就随乔母去,这座别墅虽然不大,乔家三口有各自的房间,空间互不打扰,而日常交流,更多是在花园中而不是客厅里,毕竟花园中鸟语花香,比在客厅里舒服太多了。

乔若致也喜欢在写作告一段落的时候,走到花园里面,帮妈妈拔草剪叶子,这样平静悠远的生活,能过一辈子。

乔若致闻着茶杯里的茶香,笑着对父亲说:“爸爸,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瞧瞧,知道你惹你妈生气了,就要讨好我了。”乔父故意这样说,乔若致吐一下舌,撒娇地说:“怎么会呢?都知道你和我妈,把我宠坏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乔家除了有个钟点工定时来打扫卫生,清洗窗帘地毯之外,并没有请住家保姆,一来乔母觉得自己退休了还能动,二来不习惯家里有外人长住。这看在外人眼中,就是乔家父母照顾着大龄未婚的女儿,难免会有几个亲戚说闲话。

乔父无奈摇头:“还和我撒娇,比你小的表妹,小孩都上小学了。”

“停!”乔若致及时叫停,乔父还想叹气,乔母已经在那敲着窗玻璃:“吃饭了,我说老头子啊,你啊,还说我不要催,自己呢,三句话不到,就催上了。”

乔若致扶起自己的父亲,对乔母笑着说:“我啊,就希望你们两个,都不要催我。”

乔母瞪了乔若致一眼,乔若致打开厨房连着花园的门,笑着走进去,除非有客人,乔家三口平常吃饭都是在厨房,厨房的玻璃窗边做了长桌,正好就能一边看花一边吃饭,吃饭时候说说笑笑,乔若致觉得,这比同学聚会要轻松多了,妈宝就妈宝吧,别人说就说吧,横竖,要挑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去过。

吃完饭洗好碗收拾好厨房,乔若致陪父母出门散步,小区绿化很不错,而附近还有个小公园,这样走一圈,也有五千步左右,是缺少锻炼的宅女乔若致每天的运动时间。

这个季节多雨,雨后空气清新,乔若致左手挽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在讨论今年要去哪里玩,自从乔若致带父母出国自由行过一次之后,乔父就热爱上了自由行,乔若致也根据写作安排,每年带父母出国一次,国内游一次。也算彩衣娱亲。

“若致,这次要出国,还要多带点方便面,外国饭菜,我就是吃不惯。”乔母习惯地说,乔父手一挥:“什么吃不惯,你啊,就是矫情,每次都要这样说,我看你上次去埃及,吃那个烤鸽子,不也照样津津有味?”

“那是烤熟了,要像日本菜一样,不是生的就是冷的,我看你也吃不惯。”乔若致听着父母在斗嘴,并没有调解的意思,父母经常斗斗嘴,可以防止老年痴呆。再说了,他们两个斗嘴,也能转移下注意力,免得让他们双双对付自己。

小公园虽然不大,但荷塘凉亭长廊一应俱全,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时候荷花开的正盛,红红白白立在那里,引得路人不时举起手机拍上几张,乔若致也按了几张照片,正打算回头招呼父母往另一边走,就听到耳边传来惊呼,接着救人的声音响起。

乔若致抬头看去,看见一个老太太站在荷塘边,急的双脚连连跺着,荷塘内一个小孩子在那浮浮沉沉,看来是孩子太调皮,想去摘荷花结果掉进水里了。

这个点,四周没什么年轻人,乔若致已经是最年轻的一个了,乔若致正打算跳下去救人,已经被一个人推开,接着就见那人跳进荷塘。

好在荷塘不深,小孩子离岸又近,很快就见那人连拖带拉地把小孩子往这边拉过来,乔若致和岸边其余的人急忙过来帮忙,乔若致把小孩子拉上岸,见小孩子双眼紧闭,伸手探了探鼻息,就按照接受过的急救方法抢救起来。

救人的男人本来打算过来抢救,见乔若致的方法正确,也就没有过来。小孩子吐了两口水,哇地哭出声,乔若致松了口气,救回来了。他奶奶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小孩子,对乔若致和那男人连声道谢,这时候救护车也已经来了,老太太抱着孙子上了救护车,护士建议救人的男人也上救护车好回医院检查下有没有呛到水,男人摆手不要,护士看男人看起来还好,对乔若致说:“那等回去后,你注意观察他,如果发烧或者咳嗽,就去医院。”

这个误会可就太大了,乔若致和男人都没想到护士会十分自然地把自己和对方看做一对,于是双双开口:“我不认识他|她。”

但护士已经跟着救护车离去,压根没听到两人的解释。

于是乔若致和男人双双转向对方:“我……”

“你是女人,你先说!”男人停下说话,对乔若致这样说,乔若致听到男人这句话不由皱眉,这男人怎么这么大男子主义,但乔若致还是忍住想吐槽的欲望,对男人说:“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若致,你看这位先生全身湿漉漉的,我们家就在旁边,该请他到我们家去换换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乔母突然出声,乔若致皱眉,自己的妈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心心念念想要嫁女儿,见到一个平头正脸的男人就想把自己和男人凑一对。

于是乔若致急忙给乔父使眼色,要他阻止自己的娘,但不等乔父说话,就听到传来一声惊叫:“阿凌啊,你这是搞什么弄的全身湿漉漉的。”

这声音有点耳熟,乔若致感到不妙,就听到乔父惊讶地:“你们认识?”

乔若致也认出来来人是谁了,就是自己那位时刻想给自己找个如意郎君的表姨,而现在这位表姨笑的像花儿一样,对乔父说:“怎么这么巧,我说来这小公园里转转,说不定就能遇到你们一家子,没想到就真的遇到了,姐夫,这就是我打电话和表姐说的,程辰凌,在隔壁大学当老师,比我们若致小一岁。”

乔若致只觉得天上有个雷炸在自己头顶,怎么就这么巧?而且乔母听到表姨说话时候,眼中闪过的欢喜快乐,乔若致无法忽视,接着就听到自己的妈在那招呼着这个什么程辰凌,要他一定要去自己家换换衣服,免得感冒了不好。

乔若致知道这时候说反对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沉默地在前面带路,因为这个程辰凌全身湿漉漉,所以就没有走平常走的路线,而是从公园后门出去,走小区后门快速地到了乔家。进了家门,乔母在那忙着找衣服找毛巾,又把程辰凌推进卫生间,要他洗头换衣服,还要去冲姜茶给他喝。

乔若致趁乔母在那忙碌时候,就急忙走进书房,当初设计的时候,书房就连着乔若致的卧室,隔音又做的好,只要把门一关,就什么声音都传不进来。

看着熟悉的书房,乔若致坐在电脑桌前,长出了一口气,都不用去想,就知道表姨会说什么,一定会对自己的妈说这是缘分,才让两个人见面,而自己的妈一定会赞成。

光这个人姓陈,乔若致就不愿意和这人多说一句话,更何况他还这么大男子主义,简直是,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优点。

乔若致在心里说了很久,感到口渴,拿起一边的水壶,里面一点水都没有。前几天自己不在家,自然就不会烧水灌进水壶,希望自己的冷淡,已经让表姨走了。

想着,乔若致就拿起水壶推开门,门刚一推开,就听到笑声传进来,还有表姨那超级大的声音:“我就知道,这叫缘分。”

果真事情不出自己的所料,乔若致想了想,去客厅接热水那是不可能了,那只有去厨房接净水,去厨房可以不用经过客厅,想着,乔若致就蹑手蹑脚地出了书房,贴着墙溜进厨房,打开净水龙头先接了一杯水喝着,接着就去翻冷泡茶包,这时候也只有将就喝冷茶。

打开放茶叶的小冰箱,乔若致伸手一摸,冷泡茶包已经没有了,想起来了,离家前就喝完了,还说等回家后就补充。都是这些七事八事地闹,让自己忘记补充口粮了。

乔若致无可奈何地拿起水杯,将就喝凉水吧。厨房门又被打开,乔若致以为是自己的妈看见自己,催自己出去和客人见面说话。

于是乔若致头都不抬:“妈,你明知道我不想这些事情,你怎么还和表姨说的起劲。”

“我是进来找茶叶的。”一抹陌生的声音传来,乔若致抬头,看到程辰凌站在厨房门口,这就奇怪了,怎么会让客人进来厨房找茶叶?乔若致看着程辰凌:“茶叶在这边,不过,怎么会让……” BPgwa6iGanvIZm2CUN4x/a9WgEJy5MojBb71C6DogbBtrhUYXRWINJEU1UWzj/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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