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李母的胸口处又从新起伏可见。
轰!
所有人皆是心头一颤。
尤其是那些之前已经判定,李母已经没有生命特征,准备让李凤仪收尸的花婉柔和他的那些留学归来的护卫团,更是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这怎么可能?李母明明刚才心脏已经停止跳动,脑电波也已经成直线状态了,怎么会被这小子,随便扎了几针,就又活过来了呢?”
“神奇!实在是太神奇了,从我学医以来,还是头一次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这小子用的到底是什么路数,竟连死人他都能救活!”
“巧合、一定是巧合,他……他一定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花婉柔神色怔怔,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
毕竟,那可是她全力抢救,都未能救治成功的病人,却让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年轻人,用在她心中已是破败而又陈旧的中医针灸术,给从鬼门关里又拽回来了。
这可是让她最难以接受的,如果真的将这一切都认同为,是林若凡的功劳,那岂不是也在承认,自己这些年,在国外的勤恳努力就都是白费的了?
她的高傲,就不允许她的心里,有这种想法衍生。
但虽然她的心里不愿承认,可李凤仪的母亲胸口的起伏波动,却是在一点、一点的变得要比之前明显许多。
看到了这一幕后,是李凤仪激动的已是喜极而泣。
满心喜悦的她,甚至都没空在意,花婉柔刚刚竟然将她的母亲比作耗子。
要不然,就凭刚才花婉柔的再次胡言乱语,她都容易一气之下,撕烂了这个女人的嘴。
但虽她忘了计较,可周国生却再也忍不下去了。
花婉柔今天的表现,已经是让他难以用失望二字来形容。
他脸色阴沉的对花婉柔说道:“花医生,现在!立刻!马上!”
“你给我从这里出去,去我的办公室里等我,今天我必须要好好的给你讲讲,咱们医院里的规矩。”
从今天花婉柔的表现上来看,他觉着自己之前,对这个外国留学回来的高级海归,还是太过放纵了。
所以在今天她才会先是对自己如此顶撞,后又对病人的家属如此无礼。
以前他还觉着对像是,她们这些留学归来的高材生,要多一些的包容和理解,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包容和理解根本就没起到正面的作用。
而像是他们这样的海归,就该先过一过淡水,不然则是难以成才。
在花婉柔被撵出病房之后,张海成和陈远海皆是不禁摇了摇头。
要是再从前,以陈远海那和事佬的性格,一定会在中间两头相劝,尽量从中调和,毕竟他从毕业以来,就来到了第三人民医院,早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而院里的同事,也早就已经被他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但今天花婉柔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太过了,让他就是相劝,都不知道从那头劝起。
而一向都护犊子的张海成,此时也是与他有着同样的想法,觉着今天这些留学派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
要不然他这个院里西医派的领头人,也早就与周国生拍桌子瞪眼了。
毕竟,花婉柔可是他医院里,最得意的几个年轻医生之一,可现在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是老了,而且眼光也过时了。
他最得意的这些留洋回来的高材生,不但对李母的病情束手无策不说,竟然还在那质疑起来林若凡的治疗成果。
这一回,见识到了林若凡的手段,他也彻底的将对周国生的成见,转为了佩服。
之前他也是难以想象,已中医针灸竟还能治疗突发性心梗,这可是彻底的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但虽然李母身上的监控管线,早已被林若凡给伸手扯下,监控仪器上并不能在反馈出李母的各项身体指标。
可她现在的情况,却是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从周国生竟然能聘请到林若凡这样的神医,来自己的医院里任职这一点便可看出,他的识人、用人之术,可是自己远远不及的。
此时,坐在李凤仪的母亲身旁,落下了最后一针的林若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是清晰可见。
这选择这最后一针,所落下的穴位,已耗费了他极大的心神。
原本李母的病情虽然危机,但他却有数种方式,可以选择其一为这位老太太医治。
可偏偏就是那一针,他想阻止却没能阻止的了的强心剂,却彻底的封住了他所有的救治方式。
只能选择这最为耗费心神的鬼门十三针。
但好在万幸,在这嘈杂的环境当中,他还是选择出了老太太身上,最为适合落针的十三个穴位,像是破解密码一般的,将这十三根金针,都刺入到了老太太的体内。
完成了他可濒死回生的鬼门十三针,将老太太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在最后一针落下不久后,之前已经进入假死状态,现在胸口已见起伏的李母,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自己的母亲眼皮动了以后,早已是喜极而泣的李凤仪,更是心中无比欣喜。
这个年纪比她还要小上十几岁的小凡,果然没有骗他,他的确是救醒了自己的母亲。
李凤仪连忙快步来到她母亲的病床旁,俯身在旁激动的说道:“母亲,您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
李母也顾不得回应她自己的女人,更顾不得等林若凡拔去自己身上的十三根金针。
她满眼感激道:“小神医,老太太在这里给你磕头了,您的大恩大德,老太太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啊!”
说着,她强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后,便要“扑通”跪倒在林若凡大面前,以谢林若凡对她的救命天恩。
林若凡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抬手紧紧的扶住了李凤仪的母亲。
温和的说道:“大娘,您快别这样,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者的本分,更何况我和您女儿也算是相似,您快床上歇着,我还得为您拔针呢。”
在他的相劝下,李母才又从新躺会在床上,但她却不忘对自己的女儿嘱咐道:“凤仪,这位神医对咱家的恩情,你可切不能忘啊!”
“刚才我虽然是昏迷不醒,但我的耳朵却没有聋,他们都说妈妈死了,就只有这位小神医没有放弃我,将我又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