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凡心中暗惊,这老头的眼神够毒的啊,连我不是城里人都看出来了,看来我的防着点头,可别让他给我卖了,我还为他数钱呢。
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警惕,但却仍是微笑着说道:“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老人家您但说无妨。”
陈远海见林若凡如此好相处,心中暗道有门,他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在下现在正在第三人民医院任职,是腹内科的科主任,现在我们医院正好在扩招。”
“以您的才华要是来我们医院,造福大众,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只要您能来的话,就算是让我跟我们院长申请,将我这个科主任的位置让给你都行。”
陈远海说的这叫一个情真意切,可在林若凡的眼中,却更是像拐卖孩子的坏老头。
他也是忘了,就他的这一身装束,瞎子才看不出来他是从村里出来的,而且还得是个贫困村。
林若凡委婉的拒绝道:“老人家,让我去你医院任职的事,还是算了吧,你也看出来了,我正是从村里出来的不假,这些年来我也是闲鱼野鹤惯了,大医院也未必能适合我。”
“再说了,我连个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向您所在的大医院也未必能收我啊,就更别提顶替您的科主任的位置了,况且我那瘫在床上的师父,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您的好意我就多谢了,但是这个机会,您就不用给我留着了。”
为了不给陈远海在说话的机会,林若凡直接的撒了个谎,称他那疲懒的师父瘫在了床上。
陈远海也看出了林若凡未必说的都是真话,但他不去自己医院任职的决心却是真的,也就不还在做勉强。
他满脸遗憾的说道:“那好吧,既然林神医您有不便,在下也就不强求您了,这是我的名片您拿着,等什么时候您改主意了,您就打我电话,科主任的位置我一直都给您留着。”
说着,陈远海便将自己的名片交到了林若凡的手上,然后转身告辞离开了沈家。
而这时候,在凉亭中正生着闷气的沈凌雪,也注意到了林若凡。
她站起身走了过来,面色如霜道:“林若凡,多谢你治好了我爷爷的病,喏、这张卡正好有二百万,就算是我给你的诊金,也算是我给你的感谢费。”
说着,她从手提包里翻出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向林若凡递了过去。
林若凡笑着伸手将银行卡推了回去,说道:“老婆,这是怎么话说的,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你的爷爷不就是我的爷爷,你快把钱收回去吧,这都是我的本分。”
沈凌雪闻言,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皱眉吼道:“闭嘴,谁是你的老婆,我才不要嫁给你呢,再敢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其实,要是在之前的话,沈凌雪也不至于如此愤怒,都是她的那两个姐姐和姐夫,刚刚又过来添了一把火,才会让她在听到林若凡叫自己老婆后,变得如此激动。
林若凡被如此斥骂后,心里也有了几分火气,他脸色一沉,低声质问道:“之前是谁说的,只要我治好了她的爷爷,她就愿意嫁给我,怎么,你这是要食言而肥不成?”
“还真是为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给忘了?”
沈凌雪虽自知是自己理亏,可却仍是奋力的辩解道:“我才没有失言而肥,当时只是我太着急了,才会口不择言的说嫁给你,其实我当时想说的就是给你二百万的重金相谢而已。”
“这二百万你赶紧收起来吧,然后尽快离开我们沈家,从此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她再次将手中的银行卡硬塞回去,可林若凡却仍是不接。
“呵……你可真能颠倒是非。”林若凡嗤笑说道:“我才不要你的钱,今天我还非要你履行诺言,嫁给我不可了,反正沈老爷子已经说了,他就认准了我这个孙女婿了,甚至还劝我早点将你拿下,早给他生几个重孙孙呢。”
“想让我轻易的离开沈家,连门都没有,用沈老爷子的话,今天我就讹上你了。”
说罢,林若凡转身就要回到别墅,找沈老爷子聊天去。
沈凌雪只觉额头上的青筋直蹦,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她着实是没有想到,林若凡竟然会这样无赖,更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然会下了那样的狠心,居然会劝这个乡巴佬推到自己。
可是从林若凡的口风上看,要是不能将他尽快给赶出沈家的话,那说不定自己的爷爷哪天真的会心血来潮,将自己硬塞给他,到时候可就一切都晚了。
无奈之下,硬的不好用,沈凌雪也只能是强装娇柔,给他来了一点软的。
她紧忙的两个箭步,拉住了要回别墅的林若凡,佯装哀求道:“你……你先别走,听我跟你解释,我真的不能嫁给你,其实……其实我是个直女。”
“直女?”林若凡两眼迷茫的回过了头。
很明显,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含义。
沈凌雪也看出了他的迷茫,心里不由的又暗骂了一句土包子。
她又继续解释道:“直女就是拉拉。”
“拉拉?拉拉是什么玩意?”林若凡仍是不解。
“额……”沈凌雪一阵无语,她的内心几乎都快要崩溃了,可为了能哄走林若凡,却还是不得不耐着心思解释道:“拉拉就是小T!”
“小T?”
从农村来的林若凡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些个奇怪的名词,他也变得更加迷茫了。
沈凌雪这回也彻底的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一跺脚,咬着牙说道:“好吧,我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男人!”
林若凡这回算是明白了,整半天沈凌雪想表达的竟然是她是个对食!
他双目圆瞪,下巴差点掉在了肚脐上,同时在心里暗自叫屈:“天啊!怎么可能,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可能是个同性恋呢?”
“难道这到嘴的鸭子,就这么的就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