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言言照常进隔离病房看妹妹。
这次进去,萌萌难得的没有在昏睡,也没有在经受痛苦的折磨。
小家伙半躺在病床上,手里宝贝地捧着一个什么东西。
漂亮的小脸蛋挂着甜甜的笑容,嘴角下边漾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妹妹,你在看什么呀?”
言言手肘撑在椅子上,小短腿努力蹬着椅脚,熟练地爬了上去。
萌萌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千纸鹤捂紧了。
但想到这是哥哥,又不舍地把两只小手摊开,“哥哥只能看,不能摸哦~”
言言看了眼她手里的千纸鹤,叠得丑丑的,没什么好看的。
他更在意的是,妹妹跟他之间居然有嫌隙了!
言言难过地问:“妹妹,为什么我不能摸?我不是你最亲的哥哥了吗?”
萌萌心虚了一下下,连忙解释:“哥哥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哥哥哒!不过这个千纸鹤是仙女姐姐送的,它有仙气,会自己飞起来,特别特别神奇哦!所以不能随便摸的啦~”
闻言,言言更难过了,“为什么仙女姐姐送你千纸鹤,不送我?”
“因为……因为仙女姐姐说我是个乖小孩,奖励我的~”萌萌想起仙女姐姐温柔的声音,腼腆地笑了笑。
言言心碎了,一向是他双标别人,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双标的伤害,“难道在仙女姐姐的眼里,我不是个乖小孩吗?”
萌萌:“……”
哥哥抓的重点都好奇怪哎!
三岁小孩真的好难沟通哦,她还是碎觉觉吧!
……
另一边。
简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简阙,是我,严萍!”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们前两天刚在医院见过面,这回你应该没那么快把我忘了吧?”
简阙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有,记着呢。”
“你是真的难联系,你不知道我找了一圈咱们班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联系方式的!最后我还是从辅导员那儿问来的号码,不愧是我们不易接近的系花啊!”严萍在那头侃笑道。
简阙笑笑,没有说话。
严萍说:“你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咱俩几年没见,感情都生疏了,明明在大一的时候感情挺好的!结果你看你之前都不记得有我这一号人物了!”
简阙记不起来大一是不是和严萍感情好过,但是先前她记不得人,确实不大说得过去。
毕竟,没人知道她这中间历经了三百多年。
她笑了笑,道:“还是我请你吃饭吧,你定一下时间和地点,我明天过去找你。”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先找一下饭店,好不容易我们系花请吃饭,我不好好宰一顿都说不过去!”严萍笑呵呵道。
只是电话一挂,脸上的笑容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紧接着,她又翻到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裴夫人,计划顺利。明天,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
第二天傍晚。
简阙准时到达了严萍指定的餐厅。
没想到严萍来的比她还早。
简阙一走进包厢,严萍就热情地冲她招手,“简阙,你来了。快,过来坐吧!”
简阙走到她对面的餐位坐下。
“这地方有点偏,车还不能直接在门口停,你走路过来累坏了吧?”
严萍拿起茶杯,给简阙倒了一杯茶,“来,先喝点茶润润喉。”
简阙看了眼茶杯里棕褐色的茶水,脸上的笑容一淡。
严萍一直在关注着她的表情,见此心一紧,小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
简阙勾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严萍看着她把茶水喝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底划过一抹算计得逞的阴冷。
“来,你看一下菜单,想吃什么。”严萍面上表现得很平静,积极地给简阙介绍这家哪些菜比较出名。
目光却时刻留意着简阙的动静。
“等等,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简阙突然扶住额角,努力甩甩脑袋,想要保持清醒。
下一秒,就被席卷而来的困意吞没了。
“扑通——”
简阙倒在餐桌上,面前的茶杯被撞得掉在地上,砸了个支离破碎。
严萍推了推她的手,“简阙,简阙?”
趴在桌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确认她真的陷入了昏迷,严萍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拿出手机打电话:“裴夫人,事情搞定了,你们进来吧。”
很快,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穿戴奢侈的贵妇,一个一身名牌的年轻女子。
正是多日未见的云凤和裴媛媛。
云凤看着趴在桌上的简阙,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小贱人,可算落到我手里了!媛媛,来搭把手,我们把人带走。”
“好。”
裴媛媛跟过去,跟云凤一人一条胳膊,把简阙从座位上扛了起来。
经过严萍身边的时候,云凤停下来警告道:“钱我等会儿就打进你的卡里,这事儿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要是让其他的人知道了,我绝不放过你!”
严萍扫了一下简阙的脸,冷笑道:“你放心吧,我巴不得她过得更凄惨一点!”
“最好是这样。”
云凤哼了一声,跟裴媛媛一起把人扛出去,往楼上的酒店而去。
“妈,那个方总已经在酒店的房间等候多时了!”
裴媛媛一脸钦佩地看着云凤,“妈,你太聪明了!这个法子真的是一石二鸟,只要让这个病秧子陪那个猥琐的方总睡一觉,既可以从他手里拿到那个新项目,又可以留下证据,用来威胁这个病秧子的外公,让他乖乖把那块地交出来!”
云凤冷哼一声,“这个小贱人把我儿子折磨得那么惨,不从她这里找补回来,我咽不下这口气!”
上次裴宣远跟简阙离了婚,就莫名其妙地疼了整整一天,医院却查不出任何的毛病。
关键裴宣远这个人疑心病重,医生说他身体没事,他却坚信没有无缘无故的疼痛。
这肯定是身体给他发出的警报!
他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易察觉的重病,这些天几乎跑遍了景城各大大小小的医院。
哪怕查不出任何问题,他还是疑神疑鬼,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精神都快崩溃了!
云凤觉得这肯定是简阙搞的鬼。
因为去之前儿子还好好的,回来人就疯了!
她策划了今天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简阙之余,还为了把儿子心心念念的那块地拿到手,以此哄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