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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章 霸占公主

世家大族的子弟,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礼仪如何气度如何,都自小教养在骨头里,轻易不会逾矩。

但白夜容如同没有看到金国皇帝,如同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径直转身走去。

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白将军!”燕宁连忙也上马追赶,这匹黑马是金国皇帝坐骑,更擅长在雪地奔走。很快追上白夜容,把他拦停。

“你!”她看着眼前脊背挺直神情肃重的男人,却说不出话来。

“请公主殿下让开。”白夜容冷然道,“金国使团以及我大夏羽林卫,数百人不顾性命在雪夜中寻找。这里没有地标前后无处休息,末将要快些回去报信,以免人员有失。”

“你不是急着去报信,”燕宁公主瞪眼道,“你是急着把我丢在这里,然后回京都,回到她身边!”

白夜容看着燕宁没有说话。

风雪冻得燕宁的脸颊红彤彤的,说出的话也像是风刀子。

“你我相伴千里,终抵不过李棠与你那三言两语吗?”

说吧说吧,把什么都说开了。遮遮掩掩干什么,她原本不是好欺负的人。

白夜容转头看向长安方向,沉默一瞬道:“我大夏注重礼仪,请不要直呼公主殿下名讳。”

说完调转马头越过燕宁,纵马向前。

风雪中,他听到燕宁的声音传来:“你生气我直呼她的名讳,还是生气你自己担心我?”

有风裹着雪花扑打在他脸上,白夜容紧抿嘴唇没有说话。

“你生气是因为你担心我,对不对?白将军,人心是会变的。她又不要你,你何苦作茧自缚?”

燕宁的声音很大,她看到风雪中白夜容停了下来。

对吧,这个词语没有错吧。

作茧自缚。

这是他们汉人的词。

他终于想明白了吧?

燕宁的手紧握缰绳却不敢动,她怕自己上前一步,白夜容就会瞬间跑开。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他一身红色羽林卫服,像白色雪原中的一抹艳阳。

“这……”白夜容的声音不大,但燕宁却听得清楚,“这不是作茧自缚,这是言出必行,是有诺必践。我们汉人,都是这样的。”

他说完再不停留,而燕宁大喊一声,马蹄嘚嘚,却没有追上。

“妹子!妹子!”阿兀术终于徒步追来,气喘吁吁四处看,“那俏郎君哪里去了?”

“跑了!”燕宁落下泪,“哥,他喜欢别的女人!”

“哪个女人有我妹子好?”阿兀术大怒。

燕宁看他一眼,原本的默默落泪变成嚎啕大哭。

“李棠,是李棠。”

她从小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因为身子不够结实,别的姐妹骑马猎狼,她却在帐子里读书画画。阿爸夸奖姐姐嘲讽责备她,她埋头不语跪地听罚。

可今日却忽然觉得,握不住一样东西,原来是让人这么伤心的事。

“她啊……”阿兀术闻言微怔,摸摸长出半寸的胡须,无奈道,“那她的确……那她也没有我妹妹好。你看你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一旦看上男人,就跟变个人似的。走吧,哥哥带你回去,给你片羊肉,烧猪脚,再猎个大虫做个威风的外衣。”

燕宁被他逗笑了。

“我才不要把大虫皮穿身上。”

她抹干泪,不情愿道:“哥说过的,要把我看上的男人洗干净,送给我。”

“你还说过不能强人所难呢。”阿兀术踩着脚蹬上马,又把燕宁拉上来,“现在还不是脸都哭花了。”

他安抚着燕宁,慢慢远去。

“放心,哥给你把大夏灭了,你霸占他们的羽林卫将军。”

“哥嘛,就霸占公主。”

“什么时候?明年开春!公主的那个小娃娃也好,给你霸占了做儿媳妇。”

……

有高飞的猎鹰带路,兄妹俩向着营帐的方向走去。朝阳缓缓升起,暖热他们的后背,融化冰雪。

千里之外的长安将军府,成欢端着药碗坐在郑氏身前。

“娘,该吃药了。”他轻声道。

郑氏没有睡,她的眼睛直愣愣盯着拔步床上细致的雕花,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成欢。

“儿啊!”郑氏的声音有些尖利,“儿啊!”

成欢的胳膊被她抓住摇晃,汤药撒了一地。

这是怎么了?医生说是受凉,没说是惊风入邪啊?

“娘!”成欢立刻道,“儿去叫太医。”

“别!别去!”郑氏紧紧抓住成欢的胳膊,颤抖道,“杀你爹的凶手,娘找到了。”

杀你爹的凶手,让你断腿的凶手,让你在地下密室像鬼一样活了七年的凶手,娘找到了!

郑氏还未说出那个名字,便已经泪流满面。

“菩萨保佑,老天开眼。”她喃喃道。

“杀了他,杀了他!”她恨恨道,“杀了他,我儿做驸马,我儿和公主殿下绵延子嗣,我儿登大宝,做皇帝!”

“娘!”成欢连忙转身关紧门窗。

再回来时,郑氏已经坐直了身子。

“娘,会不会错了?”他开口道。

“断然不会!”郑氏笃定道,“欢儿,你忘了你外祖父是谁吗?先帝在时,他可是司天监。我母族子女,多多少少都懂相面。那小贱婢长得像她娘,但是今日由崔青烨抱着,骨,骨相和她爹一样。寻常人看不出来,你娘还看不出来吗?”

“我这就去杀了他!”成欢立刻起身。

“你不能去!”郑氏拉住他的手,“大理寺正在查你们的案子,他若死了,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你。公主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若知道,咱们更加腹背受敌。欢儿,容娘慢慢筹谋。”

慢慢筹谋,是的,图的是江山是大业,便要徐徐,要强自忍耐。

成欢扶着郑氏起身。

他们面对北方遥遥一拜。

“盼父亲大人保佑。”

成欢跪地叩头,一个,两个,三个。

郑氏的手指握紧,眼睛眯起,如暗夜里的恶狼。

“跌水里了?”

李棠刚刚和户部尚书申博文、宰相司马琮议定瘟疫后减免赋税的事,便听说郑氏落水了。

“太医怎么说?”她面露担忧。

“崔大人先把郡主抱回宫,婢子一直等太医看过,说没事,才回来的。”阿萝回禀道。

“没事就好。”李棠看向正舔蜜饯的宝妞。

“怎么又吃糖?”她笑眯眯过去,把宝妞手里舔得黏糊糊的蜜饯拿走。

宝妞不哭,抱着李棠的腿,奶声奶气地道:“母妈……”

她快一岁了,开始牙牙学语,偶尔也能说几个真切的字。

“见到祖母开心吗?”李棠抱起她,接过阿萝递来的手帕,给她擦干净手。

宝妞的嘴却忽然撇起来,接着眉头皱得深深,大哭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李棠笑着安抚她,“是不是今日在水边吓到了,怎么这会儿才哭?祖母也被吓到了吧,祖母有没有哄哄宝妞?”

她轻轻拍着宝妞的背安抚她,却发现这孩子越哭声音越大,怎么也哄不好了。

“孩子还是吓到了。”阿萝连忙去请太医,李棠抱着她轻轻拍抚,缓缓在殿内走动。

太医还没有到,宝妞便睡着了。

她给宝妞脱掉外衣,小孩子冬天穿得厚,脱了一层又一层,待脱得只留贴身小袄,放进被窝,却发现孩子又皱起眉头哼哼。

她想了想掀开薄袄,发现宝妞腋下一片青紫。

原来是因为疼痛哭闹。

李棠皱起眉头。

是因为抱得太紧吗?还是跌落池塘的瞬间用力抓住了这孩子?

她心疼地盖紧棉被,闭着眼想了想,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郑氏……

将军府里的那个男人,如何骗了她,又骗了成欢的母亲?

虽然相貌一般无二,但做母亲的,应该如她对待宝妞那样,细致入微呵护备至。

郑氏怀疑过将军府里的成欢吗?

还是他们,原本就是一样的,都是不该存在的魔障?

“来人!”李棠忽然起身。

“去传唤那个诬告驸马的小姜,本宫要见见她。”

李棠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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