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真的?”戏志才无与伦比的说道,
“当然!”曹昂道。
“原来这才是大公子的底气所在,在下佩服!”
戏志才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转身朗声喊道。
“主公,您可以出来了!”
谁?
主公?
父亲来了!
曹昂闻言一怔,赶紧转身望去,却见曹操在典韦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过来,却是看的他满脸的错愕。
“军师,你这是.……”
“哈哈哈……你这臭小子,可是害的我输了一坛好酒,你上次送来战报后,我便和军师打赌,军师说你已经有了取胜的计谋,让我对定陶先按兵不动,配合你的计谋,我却不信,只是……唉……志才,你赢了!”
曹操披着披风,满脸笑意的走到两人中间。
“呵呵……多谢主公的好酒,在下可以好好休息了!”戏志才笑道。
“嗯!志才好好休息,酒等打下兖州便给你送去,先说好,不是我赖账,是你现在不能喝酒!”曹操笑道。
“主公所言极是,哦……还要多谢公子成全!”
“你……你们……你们骗我!”
曹昂此刻就算再傻也反应了过来,这两人是故意的。
曹昂有些幽怨的盯着戏志才,这戏军师看着厚道,没想到竟然被老曹给带坏了。
“哈哈哈……谁叫你小子天天藏着掖着了!”
“哈哈哈……”
曹操和戏志才那爽朗的笑声在黑夜中回荡,只留下曹昂一个人仰头吹着凉风。
“老狐狸啊!”
……
曹昂被戏志才和曹操合伙给坑了,原想着把底牌亮出来,让戏志才能够安心休养,却不想这两人早就打定了主意。
唉!
与曹昂同样郁闷的还有一个人,便是定陶城的吕布。
今日战败令吕布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可是等他好不容易入睡后,却又被一阵急促的喊叫声给吵醒了。
“怎么回事!”
吕布披着披风,脸色不善的盯着报信的士兵。
“奉先,奉先,大事不好了,城中粮库被烧了!”
还不等那士兵说话,门外陈宫面色焦急的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吕布闻言心猛然一沉。
“有人趁守军不备,放火把粮库烧了!”
陈宫三言两语的便把事情经过陈述了一遍。
吕布闻言满脸阴沉的盯着陈宫。
“粮库不是郝萌在负责吗?粮库重地什么人能够接近?”
“这……”
陈宫叹了口气道。
“放过之人已经被大火烧死了,整个人都被烧焦,无法辨别出相貌,不过……显然这是曹贼的死士!”
“曹贼!”
吕布闻言恨得牙痒痒。
“你去传令,让郝萌给我滚过来!”
“喏!”
那士兵应喏一声,转身就想快点离开暴怒的吕布。
“且慢!”
陈宫紧锁眉头,听到吕布的话,赶紧开口阻止道。
“你先下去!”
挥手对着那士兵说道,吕布不解的看着陈宫,但还是点点头,示意那士兵可以离开了。
“奉先,郝萌有些问题!”
不等吕布开口,陈宫直截了当说道。
“奉先你可曾收到一封书信?曹昂写给郝萌的书信!”
“曹小贼?”
吕布闻言又是一愣。
“曹小贼为何给郝萌写信?都说了什么?我并没有收到!”
“那就是了!”
陈宫闻言点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之前你派郝萌和李封前往截杀骁果军,可最后却是李封及其麾下四千将士全军覆没!然而……郝萌那一千人却是毫发无损失回来了!”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问题吗?郝萌不是说过了,等他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骁果军也早就离开了!”吕布不解的说道。
“但是,曹昂留下那份信他却并没有说!更没有说那信的内容,此事我秘密的询问过几个校尉,他们都说曹昂在信中……”
陈宫满脸凝重的说着,吕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是说,他背叛了我?”
“有这个可能!”陈宫点点头。
“不!不可能!你方才也说了,他派斥候将那封信送……”吕布说着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了。
“那封信现在何处?”陈宫揣测着说道,“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费劲,不过是一封书信,他难道不能自己带回来?为何要多此一举的派出斥候呢?”
“为何?”
“因为他想让那封书信消息!”陈宫满脸肯定的说道。
“奉先,你细想,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封书信,他若是直接隐匿或者销毁,根本就不可能!那么……为了将自己撇干净,他会怎么做?”
“他会派斥候送信,然后半路截杀斥候!”吕布突然醒悟道。
“没错!”
陈宫赞赏的看着聪明的吕布。
“若是主公不信,可以将他唤来问他书信之事,他定然会推脱给斥候!”陈宫此刻智珠在握的说道。
“还有今晚的粮草被烧之事!什么人能够在重兵把守之下进入粮库?这根本就不可能!”
“没错!没错!”
吕布脸上的怒火不受控制的肆意横行。
“定然是这个狗贼!早知道当初在濮阳就应该杀了他!”
“该死!”
吕布恶狠狠的骂道。
“奉先,郝萌不可轻动,他在军中的地位极高,又和成廉等人相交甚笃,此刻若杀了他只怕会动摇军心!”
陈宫并不建议杀掉郝萌,毕竟郝萌是八健将之一,没有真凭实据很容易引起大军哗然,尤其是现在与曹军对战之时。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吕布愤怒的吼道。
“奉先可还记得那个贾谊?此人不妨一用!”
陈宫眉头上挑,心中一动,一条计策浮上心头。
“来人!将郝萌给我喊来!”
吕布默默点头,压抑着怒火,有些事情他要自己问问。
很快……
郝萌跌跌撞撞的走进客厅,跪倒在地。
“末将死罪!”
“说!到底怎么回事!”
吕布冷哼一声,转身大刀金马的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瞪着郝萌。
“主公……末将冤枉啊,末将也不知道那贼人是哪里来的!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间粮库大火烧了起来,等弟兄们将火扑灭,那贼人已经烧成了焦炭,末将……末将护卫粮草不利,末将死罪!”
郝萌满脸愧疚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砰砰砰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