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孙广仁、杨金长等的研究总结,五行的基本内涵和特性如下 [21][22] 。
五行的内涵已经从五种物质或现象中概括出五种特性,因此其内涵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五行的本义其说法虽多,但强调的是构成宇宙万物的五种质料及其运动所产生的自然界万事万物万象的变化。天之五行,是对自然界中的风寒暑湿燥火“六气”的运动及其所引起的物候变化的抽象;地之五行,即存在于地的构成自然界万物的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元素,它们相互杂合而生万物,是对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物质的进一步抽象而形成的概念。但天之五行与地之五行皆由宇宙本原之精气所分化,有其共同的生成本原,故可“合而为一”来阐释宇宙万物万象的生成和变化。此即《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所谓的“在天化气,在地成形”。因此,五行实为抽象的宇宙本原之气所分化,是宇宙万物万象的构成质料和本原,并非是具体的风寒暑湿燥火六种气候变化和可见的木火土金水五种自然物质。
五行学说中的“五”,是指木、火、土、金、水五种构成世界的基本物质或基本要素;“行”,有运动变化和行列之意,此时是指五种物质或要素的运动变化及其相互联系。如《尚书·周书·洪范》疏曰: “言五者,各有材干也。谓之 行者,若在天,则为五气流行;在地,世所行用也。”
五行学说的五行强调的是五种属性和特征,即《尚书·周书·洪范》所谓 “水 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 《尚书·周书·洪范》对五行特性作了经典性的阐释之后,五行的物质元素或质料的意义渐趋削弱和淡化,而其方法论的作用日益加强和突出,以致演变成一种既定的思维模式和理论框架。五行特性是从木、火、土、金、水五种自然物质中抽象出来的理性概念。以五行特性为依据,用取类比象和推演络绎的方法,将宇宙中相同、相近、相似性质的事物和现象分归于五行之中,再把这五种自然物在相互作用中所能体现出来的关系加以提炼、概括,并推演到所有被纳入五行之中的事物和现象之间,使它们也按照这种关系相互作用。经过如此反复地联系和推演,五行实际上已经变成宇宙一切事物和现象所共有的功能性结构模型。此时的木、火、土、金、水也不再特指某种自然物,而是具有一定属性和功能的某种事物或现象的代称或符号。五行模型中的某一事物的实体是由什么构成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整体层面上考察事物之间及其内在要素之间的联系。因此,五行是中国古代一切事物普遍适用的整体性结构模型,是对世界上一切事物之间的普遍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一种特定方式的反映。
五行概念由具体事物引申扩展,逐渐发展为哲学理论,从具体的五行发展为抽象的五行。“行”的涵义,有学者认为,既有四通八达五方道路的名词意义,也有流行、行用、行进的动词意义。五行之“行”两者兼而有之,遂由之衍生出一种全新的世界观来。
春秋战国以后,人们逐渐地把五行说与元气论结合起来,用以解释世界万物的产生和构成。其要旨主要就是把气、精气、元气看作比五行更基本、更本原的东西,而把五行视为由一气演化成的五种气,世界万物就是由这五种气构成的,如此意义上的“五行”则成为气与万物之间的中介。这种思想发端于秦汉,盛行于宋明。汉末刘熙在《释名》中说: “五行者,五气也,于其方施行也”。 北宋周敦颐在《太极图说》中说: “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 四时行焉。” 这些观点对中医学有很大影响。例如张景岳在《类经图翼·五行统论》中说: “五行者,水火木金土也。五行即阴阳之质,阴阳即五行之气,气非 质不立,质非气不行。行也者,所以行阴阳之气也。” 章楠在《医门棒喝》中说: “盖五行者,即太极之一气化而为五,流行不息,故名五行,五气流行,生成万 物。”
五行的本义,是构成宇宙万物的五种物质及其运动变化。随着古人观察和认识的不断深入,五行的物质元素意义逐渐趋于削弱和淡化,而其方法论的作用则日益加强和突出,逐渐演变成一种既定的思维模式和理论框架。五行特性被抽象出来,并以此为依据,采用取象比类和推演络绎的方法,将某方面相同、相近、相似性质的事物或现象分归于五行之中。此时的五行不再特指某种自然物,而是具有一定属性或功能的某种事物和现象的代称或符号。五行的特性也成为分析、归纳各种事物和现象的属性及研究各类事物内部相互联系的依据。《尚书·洪范》对五行特性作了经典阐述,成为后世对五行特性阐发的主要文献依据。
水的特性:“水曰润下”。所谓“润下”,是指水有滋润寒凉,性质柔顺,流动趋下的特性。进而引申为凡具有寒凉、滋润、向下、闭藏等特性的事物和现象,均可归属于水行。
火的特性:“火曰炎上”。所谓“炎上”,是说火在燃烧时,能发光放热,火焰飘浮于上,光热四散于外,放火有发热、温暖、光明、向上的特性。进而引申为凡具有温热、升腾、温通、昌盛、繁茂等作用的事物和现象,均可归属于火行。
木的特性:“木曰曲直”。所谓“曲直”,是说树木的主干挺直向上生长,树枝曲折向上向外舒展,生长繁茂,随风招摇,故说木有升发、生长、条达、舒畅等特性。凡具有此类特性的事物和现象,都可归属于木行。
金的特性:“金曰从革”。“从革”有顺从和变革两方面的涵义。“顺从”即金的“刚强”特性的体现,“变革”是金的“柔和”之性的表达。现在通常所说“从革”是指金有肃杀、收敛、潜降、清洁的特性,似也有点偏颇,因为这只强调了金的“从”的特性,而忽略了金的“革”的特性。金铸造兵器则刚而锋利,但所铸兵器的形状可随人意而改变,故金还有其“柔和”的特性。如《尚书正义·洪范》在疏证“金曰从革”时说 “可改更者,可销铸以为兵器也”,“金可 以从人改更,言其可为人用之意也”。 因此,刚柔相济,从革相合,是金的特性。另外,还有人认为,“金曰从革”是说金属是由对矿物的冶炼而成,即所谓“革土成金”。
土的特性:“土爰稼穡”。“稼穡”是指庄稼的播种与收获,即《诗传》所谓 “种之曰稼,敛之曰穡”。 土有播种庄稼、收获五谷、生长万物的作用,进而引申为土具有生长、承载、化生、长养的特性。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古人对土情有独钟,对土的作用特别重视,故有 “土载四行”、“万物土中生,万物土中 灭”、“土为万物之母” 之说。凡具有此类生长、承载、化生等作用的事物和现象,皆可归属于土行。
由于五行之气与阴阳二气都是宇宙中的本原之气即元气之所分化,故五行之气所构成的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物质中,自然存在着阴阳两个方面的属性。这就是通常所说的五行之中有阴阳,阴阳之中寓五行,所谓 “阴阳为五行之 气(性),五行为阴阳之质”。
五行中的任何一行,都含有阴阳两个方面的属性。如“木曰曲直”,说明木有条达与柔和的两种属性,条达属阳,柔和属阴;“金曰从革”说明金有顺从与变革的两种属性,顺从属阴,变革属阳;“水曰润下”,水虽因寒凉滋润而属阴,但由天阳所生,即所谓“天一生水”;“火曰炎上”,火虽因温暖发热而属阳,但由地阴所生,即所谓“地二生火”。因此,不仅金、木中有阴阳,而且水、火之中也有阴阳。此即阴阳之中复有阴阳之谓。认识五行之中寓含阴阳,一则可将五行学说与阴阳学说作一有机的联系,二则可较确切地表达五行中任何一行的特性,三则可较明确地表达五脏中的任何一脏的脏气的运动趋势及其功能。
核心内容: 五行表示的是阴阳运动之五气。五行之气内涵阴阳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