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走上前来,递给了秦风一颗丹药,笑着说道:“你受了内伤,把这个药吃了,保证你过两天就能身体痊愈。”
原来钟万仇感激刚才秦风出言相处,避免让段正淳知道甘宝宝的下落,于是赠药给他疗伤。
秦风救了她女儿的恩情,居然还远比不上替他遮掩了甘宝宝的行踪更重要。
秦风摇了摇头,这钟万仇估计心里大概隐约猜到钟灵不是亲生的了,只是不知是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还是真的就不在乎。
钟灵欣喜地接过丹药,对秦风说道:“秦大哥,这时我爹秘制的灵药,对内伤很有好处了,你快吃了吧。”
秦风笑着接过丹药,直接这药散发着一股异香,也不知道是用多少天材地宝制作而成的。
秦风也不多想,直接一口服下,丹药入口即化,化为一股热流流入秦风的丹田,再散发到全身,秦风顿时感觉周身舒畅无比。
这药居然如此神奇!
秦风立刻坐在地上运功调息,过了片刻,药力恢复,伤势居然已经好了大半了。
秦风大喜,正准备对钟万仇道谢,突然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
“我生平从不背后伤人,只是对你这种人,却是可以破例一次。”
这声音分明是从远方传来,却仿佛是在众人耳边说的一样,众人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钟万仇面色凝重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凡人居然能有如此的功力?”
忽然一阵噼里啪啦地声音传来,可不一会就停止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似乎就在不远处,众人赶忙循声跑了过去。
众人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间院子门口,刚才的声音正是从这院子中传出来的。
秦风却认得这正是宋天居住的院子。
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一进门就见到地上躺着一个壮汉,他浑身是伤,已经头破血流奄奄一息,他似乎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可是动弹了几下,却是伤势太重,爬不起来了。
秦风仔细一看,这人居然是铁狂徒。
秦风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应该已经拿着盐帮的财宝跑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再往室内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正在床上掩面哭啼,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身边有一个白衣男子,正拿一床被单替她遮挡住身子。
这白衣男子,身材高大挺拔,有一双清澈的眼睛,鼻子挺直,眉毛浓而长,薄薄嘴唇,看来也有些冷酷。
此刻他的眼中却是充满的愤怒。
秦风一见此情形,登时明白了事情经过。
原来铁狂徒从宋天的卧室中取了盐帮的财宝,可却还不知足,居然窥视起了宋天的侍妾,打算强暴这女子。
秦风自然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宋天的八姨太。
而这白衣男子正好路过,见到如此禽兽行径,自然出手制止。
这白衣男子看来武功奇高,居然瞬间就把铁狂徒打成重伤,不知这人是谁?
“在下秦风,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那白衣男子并不回答,他目光中光彩流动,死死地盯着秦风,道:“那个躺地上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秦风被他盯着,不禁心中一寒,居然惊出了冷汗。
这人是谁?
我今晚吸了那么多内力,已经功力大进,居然还扛不住他一眼的威势!
这时,其余众人也赶了进来,钟灵和木婉清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甘宝宝看到室内凌乱的样子,顿时心中雪亮。
她上前帮八姨太整理好衣衫,轻轻地安慰着她,然后回头冲众人说道:“你们这些臭男人还不快出去。”
秦风等人包括白衣男子都不禁一丝尴尬,赶忙退了出来。
那白衣男子本来离门最远,可是却像一阵风一般,瞬间就出房间,到了院子里。
没有任何一个人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秦风等人震惊地跟着走到院子中,众人看向白衣男子的目光,都是充满了佩服。
这人轻功之高简直天下无双,秦风本来也自诩轻功高超,但是和这个人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小孩在学路一般。
幸好从这人重创铁狂徒的行为来看,应该是个正派人物,倒也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等人不利。
秦风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人,顿时眼中流露出崇敬之色。
秦风偷偷看了眼白衣男子,想着那人的传闻,越看越觉得像。
“如果白衣男子真是那个人的话。”秦风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
只见他走到铁狂徒身边,直接一掌拍向铁狂徒后脑上的‘玉枕穴’。
这一掌他用尽了全力,劲力刚猛,直接把铁狂徒一掌拍死。
秦风突然打死了铁狂徒,包括白衣男子在内,众人都吃了一惊。
白衣男子看了眼铁狂徒的尸体,板着脸说道:“我生平厌恶杀人,但我更厌恶欺负女人的人!”
只见秦风转身对那白衣男子拱手说道:“这人叫铁狂徒,本是南少林的僧人,后来叛寺而出,加入了盐帮,一向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在下知道楚香帅从不杀人,是以斗胆替香帅代劳了。”
听到‘楚香帅’三个字,在场众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都神情激动了起来。
莫非这白衣男子就是名满天下的盗帅楚留香!
楚留香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少年居然能看出自己的来历。
他沉吟了一下,冷冷地对秦风:“杀大奸大恶之人,固然情有可原,可是这人既然已经无力反抗,你就不该杀他。”
秦风不禁脸上一僵。
他停顿了一下,死死地盯着秦风,道:“所以,你虽然是在帮我杀人,但是我并不会承你的情,更不会感激你,你明不明白。”
秦风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木婉清见此却忍不住了,她不管楚留香武功有多高,名气有多大,直接上前喝道:“这种人渣败类,死了也是活该,你自己不杀人,别人替你杀了,你却反倒在这说三道四的,讲一堆的大道理,简直是在胡搅蛮缠!”
楚留香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他从来不会和女人争吵,因此只能假装听不到。
秦风却缓缓走到木婉清身边,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木婉清整个人像触电了一般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把手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