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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疫情引起的经济下滑与以往由于经济内部出问题导致的下滑明显不同。要加大宏观政策调节力度和实施力度，短期经济政策要对症下药，解决当前局部性、区域性经济困境，中长期要着眼于国民经济发展整体和全局，发挥财政和货币政策对经济发展的重要调节作用，同时强化金融监管，加大相关产业扶持力度，实现稳就业、稳金融、稳外贸、稳外资、稳投资、稳预期，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积极的财政政策要更加积极有为。财政政策在短期内应致力于纾困，加大减税和支出力度，进一步加快地方债发行，适度提高政府财政赤字率，发行特别国债，增加地方政府专项债券规模；适当减免上半年受疫情影响严重的部门尤其是交通运输、旅游、餐饮、住宿等行业的增值税，进一步降低社保缴费率，降低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的固定成本；对疫情冲击大的群体和低收入群体，特别是无工作、无收入群体，可以采取直接发放货币补贴的救助方式。中长期财政政策应着力于加快推动重点基建项目建设，加大对交运、教育、医疗等行业的投资，提前做好基建项目储备，以刺激需求、稳定就业，同时通过进一步完善基础设施，提升中国制造竞争力及经济潜在增长率。
稳健的货币政策要更加灵活适度。短期内要继续发挥定向降准、再贷款、再贴现一类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的引导作用，对受疫情影响较大的区域、行业、中小企业给予精准支持，避免大规模刺激带来的系统性风险提升；如果疫情影响超预期，可以考虑下调存贷款基准利率，或在必要时适度降准降息，给予特殊时期还本付息延期支持。从中长期看，要加大逆周期调节强度，通过多种货币政策工具，引导贷款利率下行，保持市场流动性合理充裕，特别是要深化利率市场化改革，完善市场报价利率传导机制，坚决打破贷款利率隐性下限，确保市场利率保持在较低水平。
金融政策要强化逆周期监管导向。近期内，要稳定对受疫情影响实体经济行业的金融支持，银行不抽贷、压贷，尤其应进一步加大新增贷款中中小企业贷款的比例；对疫情期间加大信贷尤其是小微企业信贷投放的银行，给予更多准备金、风险容忍等方面优惠政策，提高银行扩大信贷投放积极性；对相关医护人员和染病个人客户，适当提高风险容忍度，延长还款免息期；对需要加大生产的医药防护企业提高审批效率、加大贷款支持。从中长期看，要鼓励和帮助金融机构增加对实体经济支持的能力和积极性，在防范系统性风险和保增长中寻找平衡点，特别是要进一步发展资本市场，提升直接融资比例。
产业政策要加大对中小企业扶持力度。短期内，要加大对商贸零售、餐饮、旅游以及居民服务行业的信贷支持和政府扶持，通过税费减免、专项补贴以及技术扶持等手段，降低企业成本、增强企业信心、稳定企业投资。继续扩大对日常必需品行业在税费减免、贷款贴息、绿色通道、专项资金等方面的一系列支持。中长期看，应加大对中小企业信贷的全面支持，增加小微企业贷款户数，降低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综合成本，努力提高小微企业贷款中信用贷款、续贷和中长期贷款的比例，提升小微企业的首贷率。为重新提升就业率，要积极鼓励文化娱乐、远程通信视频会议、物流、电子商务、互联网、5G等行业的发展。
当前，国内外疫情防控和经济形势正在发生新的重大变化，中国既面临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也面临严峻的现实挑战。我们要以战略定力深化改革开放，主动作为、勇于担当，积极化解经济运行中的突出矛盾，不断巩固中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发展势头，激发经济持续增长的新动能，推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不断迈上新台阶，为早日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奠定坚实基础。
1. 程志强、马金秋：“中国人口老龄化的演变与应对之策”，《学术交流》2018年第12期。
2. 厉以宁、程志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商业观察》2019年第4期。
（程志强，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