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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你说什么？”
罗大河立时一瞪眼，勃然大怒道：“你个商会混吃等死的老废物，知道什么是灵虚丹？这可是我凌丹宗的独门丹药，你何来资格评判说这是灵虚丹？老夫看你是挟私报复！”
老者目光平淡地扫了一眼暴怒的罗大河，并未急着作答，反倒是从怀中掏出一枚身份令牌，甩在了罗大河手上。
“现在，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罗大河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却还是垂下目光看了一眼令牌上的字。
紧接着，他面色大变，冷汗瞬间就从额头上淌了下来。
“您……您是丹灵子长老？”
在那一瞬间，罗大河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嗡嗡作响，双腿止不住地打颤，险些栽倒在地上。
“长老，这，这一切都是误会！”
这丹灵子虽然只是他们凌丹宗的一个客卿长老，但身份却比他这籍籍无名的弟子要高贵得多。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对方想，一句话就能让他罗大河永无翻身之日。
“罗大河，老夫也不想为难你。”
丹灵子注视着罗大河，淡淡道：“方才你对老夫的无礼举动，老夫也不会追究。只是……”
罗大河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哪怕是汗珠已经流进眼睛，他也不敢伸手去擦。
“愿赌就要服输。”
丹灵子不急不缓地道：“老夫不管你与这位小友是如何起的争执，今日你既然输了，那就按照你们先前说好的，履行你的承诺吧。”
“这。”
罗大河脸涨得通红，看看李昊，又看看丹灵子，嘴唇张合间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好歹也有四百多岁了，让他跟这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道歉？
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搁啊？
“不愿意？”
丹灵子声音逐渐冷了下来。
“愿意愿意！”
罗大河连忙点头，随即将脸转向李昊。
“把身子也转过去，诚意摆出来！”
罗大河用力咬了咬嘴唇，艰难道：“是。”
说完，他转过身子，用力对李昊鞠了一躬，嚷道：“对不起！”
这句话一说出来，罗大河感觉自己的老脸都快丢尽了。
“小友，不知他这番道歉，你可满意？”
丹灵子目视李昊，语气温和地征询李昊的意见。
“勉勉强强。”
李昊摆摆手道：“不过，跟他这种人计较，实在没什么意思。”
“你！”
罗大河抬起头来盯着李昊，眼珠子都快瞪掉下来了！
李昊这番话，简直就是把他的脸丢在地上狠狠地踩啊！
可偏偏现在有丹灵子给这小子撑腰，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罗大河，小友如此宽宏大量不计较，你还不赶紧道谢？”
丹灵子催促的声音，更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在了罗大河的心口。
“谢……谢谢！”
罗大河言语含糊地道谢一声，随后看向丹灵子，抱拳道：“长老，弟子身体突感不适，请求先行告退。”
被人这般打脸，如果罗大河还能呆得下去，那可就真奇怪了。
“你先退下吧。”
“是！”
罗大河如蒙大赦，逃跑般地闪出炼丹房，只怕接下来很久，他对潜渊城这个地方都要有心理阴影不敢靠近了。
“还未请教小友尊姓大名。”
碍事的人走了之后，丹灵子终于是有了机会询问李昊。
“李昊。”
哪怕是已经知道丹灵子的身份，李昊仍旧回答的不卑不亢。
“莫非是……”
一听这名字，王管事险些脱口说出不该说的话来，他连忙道歉：“王某失言，错把先生与近日坊间传言的那个李昊联系在一起，还望先生勿怪。”
“你倒也没说错。”
李昊淡淡道：“我就是那个李昊。”
“这……”王管事顿时有些尴尬，但他反应很快，立刻笑起来说道：“先生这般本领，定当不会做那些事情，想必是有人故意用谣言中伤先生。”
对此，李昊只是一笑，不予理会。
“李昊小友，老夫可否向你请教一下，这灵虚丹你是如何将其炼至极品的？”
丹灵子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着李昊。
“这个却也简单。”
李昊说道：“我方才观看丹方，发现这配方上的灵药放置分量与顺序稍有偏差，就将其做了些许改变。前辈若是想知道，稍后我会重新书写一张丹方，交予前辈。”
“如此，便多谢了！”
丹灵子丝毫没有顾及自己前辈长老的身份，对着李昊深深拱手一拜。
做完这些，他又抬头道：“小友，有关招聘之事，可否与老夫移步详谈？”
“好说。”
……
商会内院，一处僻静的小房间内。
李昊与丹灵子二人相对而坐，彼此面色都显得颇为认真。
沉默持续片刻，李昊开口道：“前辈，若有事情，不妨直说。”
“小友爽快，倒是让老夫有些汗颜。”
丹灵子讪笑一声，旋即道：“既如此，那老夫就直说了。这招聘公告，实际上是老夫要求商会帮忙，为我张贴的。
老夫得到消息，半年之后，青柳城将会有一处上古丹圣故居遗迹开启。老夫要进入遗迹，寻找一味灵药。
此药于我而言，十分重要。可惜老夫人单力薄，一人恐怕无法如愿。就想着找一批帮手，与我一同进去。”
李昊闻言，却是并未急着回应。他先思索片刻，随后道：“前辈既是丹道巨擘，在业内号召力自是不俗，更何况您还是凌丹宗客卿长老，以您的身份，想要找些帮手，应当不是难事。”
在他看来，丹灵子想要找帮手并不是多难的事情。这般大费周章，甚至还要亲自到各个城市亲自验证炼丹师水平，着实有一些舍近求远的意味。
“你说的的确不错。”
丹灵子并不否认，但那张紧绷着的老脸上始终带着几分无奈：“老夫虽是凌丹宗客卿，但终究只是一个外人。若上门向宗门求助，只怕对方派出的炼丹师，率先考虑的会是自家宗门的利益。
至于朋友，老夫倒的确有几个。只是找他们，一来要欠人情，二来在利益面前，各人难免会有自己的算盘。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求助得来的帮手，与自己花重金聘请的帮手相比，尽心程度上会有较大的偏差。”
这点倒是事实！
请来帮忙并无任何雇佣关系，他们有自己的自由和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如果是雇来的，涉及到利益，难免会多尽力几分。
这个解释，让李昊对丹灵子的目的，多了几分相信。
念头及此，李昊再度抬头，灼灼目光直视丹灵子，问道：“前辈，这酬劳该如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