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私人宅院,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动过土了。”
“我一直在忙着,根本没有时间找人来修缮房屋的。”
“再说了,这是祖屋,一般来说,只有到逢年过节这种重要的日子,才会由家族的成员一起修缮。”
“难不成我们秦家内部有人害我?这不太可能。”
“我们秦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很团结的,不可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老婆你请人修补过咱们家的房子吗。”
秦德明立刻问黄丽。
“我没有找过人啊。”
“这是你们老秦家的地方,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黄丽摇摇头。
“这奇了怪了,难不成是有人趁着我们不在家,偷偷跑进来动了手脚。”
秦德明百思不得其解。
“爹,您忘记了吗。”
“您不是从万宝阁买了一樽玉面佛。”
“还请了和尚给玉面佛开过光。”
“不过和尚来的那天,你恰好不在家。”
“我记得那个和尚好像在东北脚停留了一些时辰。”
“不过我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
“所以也就不管了。”
“现在细细想来,除了那个和尚,好像也没有别人能做这些事了。”
秦宣后知后觉说道。
“的确有这么回事,不过那和尚为什么害我?”
“我好吃好喝的待着他,还给了他几十万帮我开光。”
“为何害我?”
秦德明百事不得其解。
“玉面佛?带我去看看。”
韩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带着疑问,秦德明和黄丽领着韩东穿过正厅,来都后厅,完全是另一幅情景。
外面正厅装修很简朴,看起来像是清廉甚至清贫的官员,里厅则藏着价值无法估量的珍宝、古玩、字画、玉器、青铜器。
不用想韩东也知道,这些东西定是下面的人孝敬秦德明的。
但进入到房间里,韩东能感受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这一股寒意,韩东看了过去。
这一股冰凉的冷意从一具玉面佛像发出,韩东对视了一眼,本能感受到佛像显露出狰狞扭曲的面容。
这根本不是什么能给一个家庭带来好运的佛像,这佛像早已经被下了十分恶毒的诅咒。
不把诅咒解除,这个家庭所有人都会走霉运,最终家破人亡。
“这玉面佛像是不祥之物,被人家下了十分恶毒的诅咒。”
“留在这里,非但不能给你们带来好运,反而会给你们带来极大的厄运。”
“赶紧扔掉吧,扔得越远越好。”
韩东直截了当说道。
“这不可能吧,这可是请法师开过光的,花了几百万买的,说能够保证我们全家平安。”
“这一樽佛像请回来后,我们家整体还是很平安的。”
秦德明表示怀疑。
“是啊,韩大师你是不是弄错了啊。”
“佛像怎么可能下诅咒呢,应该是得道佛的赐福嘛。”
黄丽也不听韩东的话。
“秦院长若是我没猜错,你本身患有偏头痛。”
“近些年来,这种偏头痛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韩东说道。
“的确是这样,我的偏头痛久治不愈这不假。”
“可医生说,我是风湿所致。”
“跟这玉面佛没有任何关系啊。”
秦德明表示不解。
“若是这个偏头痛,你不信,那最近半年来,你应该至少出了3次车祸吧。”
“第一次伤到了左手的手腕。”
“第二次伤到了脚踝。”
“第三次则膀胱破裂,差点要了你的小命?”
韩东说道。
“的确最近半年出车祸有点多,但今年恰好是我本命年啊。”
“走霉运完全是正常的吧。”
“韩大师,你这越说越玄乎了。”
“在医术方面,我很服你,你说什么,我肯定听什么。”
“可是风水这方面,我觉得我还是懂一点的。”
“谢谢你的好意。”
秦德明有了自己的判断。
“秦德明,你眉宇间黑气弥漫,就要大难临头了。”
“还不自知,你信不信也随你吧。”
“这一道平安符你随身带着,我开了光的,至少能替你死一次。”
“记住只有一次,下一次你绝对不会那么走运了。”
韩东把平安符丢给秦德明,便转头离开,懒得再劝说。
人各有命毕竟。
一旁的刘文鸿说道:“老秦啊,韩大师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他说这玉面佛有问题,就一定有啊。”
“你千万不可以大意啊,我发现你最近霉运有点多啊。”
“老刘,你别说了,韩大师医术我绝对服气。”
“可是懂医术的人未必能懂得看风水。”
“我们没有必要迷信他们。”
“对了辛苦你一下,跟韩大师说一声。”
“为了感谢他治好了秦宣,我秦德明今晚7点在东海大酒店摆桌。”
秦德明虽然觉得韩东有些言过其实。
可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秦宣能够转危为安,多亏了韩东。
“我知道了,但是老秦韩大师说的事情,百分之八九十都可能应验。”
“你得小心啊。”
刘文鸿叮嘱一声,就跟着韩东离去的方向走出去了。
上了车,刘文鸿安抚韩东道:“韩大师,秦院长这个人是坚定的唯物论者。”
“不信鬼神这一说,所以有些固执,你别往心里去啊。”
韩东摇摇头道:“我没有那么小气,只是尽我医生的本分而已。”
“秦德明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前途一片光明。”
“只可惜这一次的生死劫没有渡过。”
“他的人生估计到此为止了。”
“但愿,他把平安符带在身上了。”
“否则这一次,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刘文鸿苦笑道:“我也劝过他了,可是秦院长不听我的。”
“一切看他自己造化了。”
“对了韩大师,秦院长今晚7点在东海大酒店设宴,专门款待你。”
“还请您务必捧场啊。”
“今晚我正好也要去东海大酒店,你们先吃,完事之后我过去吧。”
“到时候,你把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
韩东没有拒绝。
回到了家中,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已经是下午4点多。
但他刚进门就被韩天明十分火大的眼神盯住了。
韩东没有看到刘娜这丫头,便要问。
可说好了,要给他当一个月佣人呢,竟然跑回家了。
找回来非要打屁股不可。
“韩东你怎么回事,找个小丫头来折磨我?”
“还一口一个老爷的,别扭死了。”
“你老实说,你跟那个小妞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天明以为韩东出轨了。
“爸,你说什么呢,那个刘娜是刘文鸿的女儿,打赌打输了,她要给咱们家做一个月的佣人。”
“这可是富家的千金,给咱们当佣人,多稀罕啊。”
“我是专门让她来伺候你的,人呢。”
韩东问道。
“我把她赶走了。”
“真不像话你,这可是刘局长的千金,身份尊贵着呢。”
“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你敢让她来洗衣做饭。”
“你也不怕得罪人啊。”
韩天明一脸无语。
“得罪什么啊,愿赌服输,再说了,是刘局长,非要把刘娜留在我身边,学医术的。”
“我们算是师徒关系吧。”
“徒弟帮忙照顾一下师祖,这不是很合理吗。”
“爸,要我说您就是太传统了。”
“您呀该让她帮你擦背。”
“您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韩东说道。
“去你的,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一脱鞋扇你脸上。”
“我几岁了,那孩子才几岁啊。”
“咱们丢不起这人。”
“以后别再让他来了,也不要再让任何人给你当佣人。”
“否则我把你逐出家门。”
韩天明十分愤怒。
“爸,我不让人来了,还不行吗。”
“您怎么这么古板啊,这都什么时代了。”
韩东不懂,韩天明为何这么的愤怒。
“我不管什么时代,这个人人平等的世界,是一群人豁出命去。”
“抛头颅洒热血才建立起来的。”
“你凭什么,让别人给你当佣人,就因为你会医术吗。”
“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逆子,你真给我丢脸。”
韩天明痛心疾首骂道。
现在他知道父亲为何这么生气了,半生戎马,父亲所守护是一个平等安宁的世界。
自然受不了,韩东这种手段。
“爸您别生气,我错了,以后绝不这么做。”
韩东只好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