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熊体壮如熊,说话声音洪亮,震的人耳鸣,也是个热血汉子。
带他们来到米弥街一座大饭店前停下,原来这个饭店就是他开的。
九个人坐在大包厢里,菜肴流水价地送上来。
大老熊把酒分成三拨,由三个人斟酒,顾京生当仁不让在端起酒杯:“来来来,为咱们战队哈州队员相聚干了这一个!”
一杯酒下肚,大老熊又提议走一个,那个叫姓任的又走了一个。
接着大老熊拿出烟来每人甩了一把,大大咧咧地说:“自个拆,到了这地,就听我的。”
肖决明看到桌子上的火锅,不由笑了。
“熊哥,你的火锅店还是咱们的加盟店呢,我哥是一县老板,配方是我研制出来的。”
大老熊哟了声:“哎呀,感情还真是自家人,来来来,走一个不过瘾,三个!”
六杯酒下肚,就是一斤多酒,肖决明有点晕晕乎乎的,忙出去吐去。
顾丽娜不放心,扶着他去找厕所。
现在虽然不是吃饭时间,可饭店里仍然有不少客人吃饭。
大冬天,吃火锅喝酒,泡澡K歌,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享受。
进了厕所,肖决明关上门抱着马桶哇哇大吐,吐完去水池洗脸漱口,忽然眼睛的余光似乎看见窗外影子一闪而过。
这可是二楼,谁这么会玩,爬着楼玩?
肖决明走到窗口朝下看去,下面正对着停车场,而自己的那辆车正好就停在下面。
一块白布飘飘忽忽地落在车棚上,随后又滑落到车子下面不见了。
白布,白雪,都是一样的颜色,一般人还真不太注意,只以为眼花了呢。
可肖决明却陷入深思,奇怪,那条鱼为什么会离开汽车?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顾丽娜看见他走出来,关切地问:“不能喝就别喝了。”说着拿出手机伸到他面前。
当时顾丽娜是半躺在后面,她拍摄的照片正是电子屏幕显示的卫星跟踪影像,甚至还有截取的手机对话。
肖决明指指厕所里面,“刚才它变成一块布,大概是在偷窥吧。”
顾丽娜脸色骤变:“那你就别开那车了。”
“放心,刘半仙给我卜了一卦,我自己了打了卦,我现在还很安全。我只是不明白它到底想干什么,回去让刘半仙帮我吧。”
回到房间里,里面声浪惊人烟雾腾腾,战友们又要跟肖决明喝。
顾京生赶紧阻拦:“我妹夫爸妈从来不喝酒,要是见你们把他灌的烂醉如泥,我下次还要不要去他家了?小七,来,我陪你喝个痛快!”
小七秒怂,喝下那杯酒,也不也再抻劲了。
顾丽娜给肖决明夹菜,“垫垫肚子,空腹喝酒伤胃。”
她声音不大不小,那些兵哥哥却都听见了,有人拿过杂粮汁让他俩喝,再也没人敬他们酒。
他们喝酒能喝上一天,肖决明心里有事,吃饱喝足,悄悄跟顾京生说要回去,又对大伙拱拱手,带着顾丽娜离开。
下楼时就打了个电话给胡占山,让他去御马村的三清观。
开到御马村三清观,顾丽娜刚停下车,小广场上就亮起几排小灯,紧接着烛火就次第亮起来。
汽车嘎吱吱直响,电子屏幕上闪过一排字:“你想干什么?”
肖决明推开车门下车,顾丽娜也安然走下来。
此时,他俩才注意到,小广场上的灯和烛火摆的是一个八卦三才的杀阵。
将汽车团团包围在里面,如果真有邪祟鬼魅,想逃都逃不掉。
原来肖决明还抱有一丝的善念,认为即便有鬼魂附在鳐鱼身上,也不会为祸自己。可是刚才下车时看那排字,他能确定,那个鬼魂居心叵测,至少没对自己说实话。
刘半仙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道士,给他介绍,老的叫玄清,少的叫道清。
玄清道长并未跟他寒喧,手拿桃木剑挑着符箓开始念咒作法。
道清小道长拿则站在一边跟着念。
胡占山远远地站在桂花树下看着,显得形影相吊。
也许是因为法阵让胡占山感到害怕,他才远远地躲开。
刘半仙接了肖决明的电话,也没把握能逼出附在车子上的灵体,于是就跑来找他的老相识玄清道长帮忙。
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样,玄清道长念了一大通的咒语,汽车跟变形金刚似的,开始不停地挤来挤去,就像里面有东西想出来。
随着他厉喝一声:“咄!”
几缕淡淡的人形白烟从汽车上升腾起来,朝着道长手里的葫芦飞去。
小鱼儿吸收了几个人的尸体,确实有几个鬼魂被逼出来,沿着生门,被吸入葫芦了。
作法完毕,老少俩道士收了法式,说:“善信,已经没事了。”让道清小道去收法阵。
肖决明拱拱手,坐上车,发现车子外面就像套了一层套子,时不时还蠕动一下,但完全不像原来那样生猛。
猜测的果然没错,鳐鱼还没进化到有人类智慧的地步。
这玩意儿有点像电脑硬件,凭着本能吞食了几个灵体,鬼使神差地就充当起操作系统来。
这其中肯定有一个灵体占主导地位,也许就是毕馆长。
就他那飞扬跋扈的性格,恐怕也会当仁不让地当起老大。否则,肖决明让他搜索他叔叔毕书众,他也不会搪塞,引起肖决明的怀疑。
现在,肖决明倒不用担心鳐鱼不起作用,以后慢慢想办法吧。
随着他们走进道观,顾丽娜把准备把的大礼包十万块钱摆放在功德箱上,由道清小道士收了去。
几个人捻香长拜,以示恭敬。
玄清道长请他们入内喝茶吃点心,简单聊了几句,肖决明就起身告辞。既然是刘半仙的老相识,就由他去还去吧。
相送到外面,玄清道长忽然说:“善信,你那位朋友很特别呀。”
肖决明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玄清道长又说:“善信,你的车很奇怪,几个灵体为什么都会附着在你的车上呢。”
肖决明还以为他能看出车子的玄妙,没想到他也有不懂的地方。只能干笑了笑,说:“也许是看我是刚买的车子吧。”
叫上胡占山上车,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