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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丝织成为全国性产业
——商代

从夏朝(公元前2070年—公元前1600年)起,中国告别石器时代,跨入了青铜时代,蚕桑丝织业理应有进一步的发展,可是,我们只能从仅有的一条且是夏商并提的材料中知其梗概:“《太公六韬》曰:‘夏殷桀纣之时,妇人锦绣文绮之坐席,衣以绫纨,常三百人。’” 此外,未见其他记载,也尚未有考古实物出土。

在商代(公元前1600年—公元前1046年),蚕桑丝织生产情况,既有文字记载,也有实物出土,给人以清晰印象。

图1 先蚕坛

图2 蚕神

在商代金文中,有专门管理蚕事的官“女蚕” 。在卜辞中,有“乎省于蚕”,即叫人来省察蚕事的内容。在现有的4 500个单字的甲骨文中,与“桑”“蚕”“丝”“帛”有关的象形字260个左右 。青铜器花纹中有“蚕纹” 。殷墓中出土过“玉蚕” 。曹植的《汤祷桑林赞》:“惟殷之世,炎旱七年,汤祷桑林,祈福于天。剪发离爪,自以为牲,皇灵感应,时雨以零。” 按诗中的“桑林”乃商社所在地,汤选桑林立社以祀土神,足见商王朝对蚕业的重视。

商代盛行厚葬之风,常用丝织物包裹死者生前用过的玉器、铜器殉葬,时间久了,丝织物大部分朽烂,少部分因受铜锈渗透而粘附在铜器上得以保存下来,织物纹理至今仍清晰可见。从已出土的丝织品看,商代的丝织技术已显著提高

钱山漾的绢片,属于普通平纹组织,用未曾加拈的合股丝织成。商代继承了这种织法,其经纬线大致相等,每平方厘米30—50根,1950年安阳殷墓出土的铜戈上有这种细绢

商代出现了两种新的丝织品:畦纹绢和绉纱。

畦纹绢属平纹组织,但其经线比纬线多一倍,由经线显出畦纹 。绉纱,古称縠,是平纹熟丝织品。要使平纹组织呈现出绉的效果,须经纬纱强拈,织成后煮湅,经纬丝退拈,织物表面便呈现绉纹。河北省藳城台西村出土的商代铜觚上所附的绉纱残片,是今天见到的最早的绉纱织物

商代丝织技术的最高成就,是出现了被称为“绮”的织品。绮是一种暗花绸,是在平纹组织的地纹上织出三上一下经斜纹的菱形花纹,属于平纹和斜纹的联合组织,需要有提花装置的织机才能织出。绮的经纬线都是双股并丝,都曾加拈。今藏于瑞典远东博物馆的一件商代铜钺上有两种丝织物,其中一种就是绮。今藏于故宫博物院的商代铜戈、玉戈上也都有绮的印痕。

出土的商代丝织物中还有绚丽的刺绣,花纹为菱形纹和折角波浪纹。刺绣用的丝线都未加绞拈,绣花后浮出的丝纤维稍微散开,花纹更为丰满,花纹的轮廓也更为柔和,但花纹线条的边缘使用了曾加绞拈的丝线 。殷代一个铜觯上粘附有菱纹绣,绣法似属平绣 [5]

商代丝织品都经过精湅处理,也就是在漂白、染色前用碱水进一步去除丝胶。在织物染色上,不仅继承了发明于新石器时期的石染(矿物性染料),还使用了草染(植物性染料)。

绉纱(縠)要求拈而后织,藁城出土的商代绉纱,拈度高达每米千拈,只有利用纺车加拈才行。1973年藁城商代遗址出土了一件陶质滑轮,直径3.1厘米,厚2.4厘米,形状和大小均似后世纺车上的锭盘,很可能就是当时的手摇纺车零件 。绉纱在织造时需要绞纱,当时应当使用了简单罗机。绮属复杂组织,非原始腰机所能织出,商代似已改进织机,发明了提花装置。

商代丝绸生产已十分普遍。《尚书·禹贡》将中国分为九州,其中六个州都把丝织物作为贡品:兖州(今冀东南、鲁西北)贡丝、织文(染丝织成),青州(今鲁、豫一带)贡丝和檿丝(柞蚕丝),徐州(今苏、皖、淮河流域)贡元纤缟(黑色绢绸),扬州(今苏、皖长江流域)贡织贝(锦),豫州(今豫、鄂一带)贡纤(黑经白纬薄绸)、纩(丝绵絮),荆州(今湘、鄂一带)贡玄 (黑色和黄色丝绸)。这表明商代的丝绸生产地域已遍及山东、河北、河南、江苏、安徽以及湘、鄂地区 。这些记载与我国考古出土的丝绸文物大体相符。

国际学者对商代的丝织生产给予了很高评价。美国学者约翰·诺布尔·威尔福德说:“无论如何,丝绸生产变成全国性产业并且繁荣,不晚于公元前1500年。” 瑞典学者维维·西尔凡说:“中国在殷代不但已经有了丝,而且丝织的技术已经相当发达,在这以前必已有很久的历史了。”

商朝末年,“(辛纣)宫中以锦绮为席,绫纨为荐” ,正反映了丝织生产的发达。 wZvFPf3CE0edahkwKR7i88NjrGWhsOHtE6r3kYY8QJQ9+X3q4J96JBsL2OGkLZ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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