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泽被臻小八这表情给雷炸了,他一下子挽住臻小八的肩膀。
“兄弟,爷觉得今日有必要跟你谈谈男人这个话题。”
臻小八嫌弃的将宫云泽推开,一拍自己的胸膛道:“我很爷们。”
宫云泽:“就你?”
玉止颜想了想,觉得应该将他父亲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宫云泽看着时间不早了,应该去父皇母妃那里露个脸,不然怕挨训,于是就走了。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玉止颜诊室的门还没有打开。
青桃抱着大刀就站在玉止颜的身后,玉止颜不动声色的等待臻赫苒的回答。
好一会,只听臻赫苒笑出声来,说道:“只是一些刀伤,不打紧。”
玉止颜:“……”
等于她说了半天白说了,人家臻赫苒根本没当回事。
没办法她之能直白道:“普通的刀伤固然没事,可就怕有人在刀伤上做手脚。”
臻赫苒摇头:“我父亲身边侍卫众多,谁能不要命敢去动手脚。”
玉止颜站起来,将一些伤药收拾出来放在臻赫苒的面前。
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父亲这次将敌国打狠了,人家心里嫉恨说不定就会悄悄做手脚也不一定。”
这样说的话,臻赫苒就警惕起来,说道:“很有可能,敌国蛮子心眼贼多坏的很,我得去接应父亲。”
玉止颜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可是前世国公爷的具体死亡时间她也不知道。
于是将各种伤药的用法,都写的清清楚楚递给臻赫苒。
当天晚上,臻赫苒就出发离开了。
……
第二天一大早,王婆子就笑着将桃子罐头端了过来。
她笑道:“郡主按照您的吩咐蒸好以后就密封放起来,今日可开罐。”
玉老夫人看着那密封小罐子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水果能够蒸着吃的,那还有水果味么?”
玉止颜将身旁的粥放到一边,亲自将密封罐里的桃罐头给祖母倒了一些出来。
“您尝尝。”玉老夫人顺着孙女递过来的勺子尝了一口。
顿时点头道:“甜,好吃。”
柳氏笑着道:“我也尝尝。”然后满意道:“嗯,比直接吃味道好。”
为了保持鹭洲那边做出来的跟这个一样,所以玉止颜没用自己种出来的水果,而是在街市上买的水果做的。
她笑着道:“去给王爷送些,再多拿一些给太后送过去。”
青桃点头,立刻唤来王昭,让王昭亲自送。
这边早饭刚刚吃完,就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
桃夭进来笑道:“那个何詹给我们大医馆送牌匾来了。”
玉老夫人一听,赶紧站起来道:“这是好事,我们也出去看看。”
玉止颜赶紧扶着祖母,说道:“您瞧瞧热闹也成,不过有时间还是多找那些老姐妹聚聚。”
这话让玉老夫人心里郁积,她摇头道:“算了,现在祖母这身份可够不着她们。”
柳氏赶紧道:“前两天安侯夫人还请儿媳过去赏梅呢,母亲我们一起去。”
“那感情好。”
提到梅花,玉止颜不禁想起四皇子府冷梅院的那株红梅树,每到冬季飘雪时那红梅就会开的格外好看。
外面吹吹打打的可是引来了不少人来看热闹。
大家对这个何詹还是有些印象的,为了治疗花柳病找神医可是闹的满城风雨让人笑话。
现在看他精神振奋,跟之前求医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哎呦,这温孝郡主的医术还真是神了,这种病都能治好。”
“这有啥,昨天我看见那个被狗咬的少年,可是生龙活虎的从这医馆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这真是神了,莫非温孝郡主真是神医不成?”
“我看是有点东西,不然也不会传的这么邪乎。”
有人不屑道:“看个病动辄万两,我们这些小门小户谁能看的起,要是真得了要命的病只能等死。”
一个婆子冲着那个说话的人就呸了一口,说道:“放屁,人家温孝郡主可是说了收诊费看眼缘,那被狗咬的少年可是在这医馆白吃白住,人家一分银子都没花。”
“说的好像你看见了似的。”
“我当然看见了,人家母子俩离开的时候我们几个老姐妹还过去说话来着,人家母子亲口说的话还能有假?”
“对对。”另一个婆子道:“人家郡主对待好人是非常大方的,只要不惹人家郡主人家郡主怎会为难人?”
就在这时,大理寺的官差来了:“让一让,让一让。”
玉老夫人正高兴的听着别人夸赞孙女医术举世无双呢,这突然过来官差就有些愣住。
再看,那带头的人正是自己的大孙子,玉老夫人简直气死了。
“你这臭小子,带着官差来裹什么乱?”
玉锦华上前讨好道:“祖母,不是孙子裹乱,实在是人家苦主求到儿子跟前来了。”
何詹一点危机感都没有,根本想不到是来抓自己的。
他笑嘻嘻的将牌匾上的大红布扯下来,几个烫金大字瞬间呈现到眼前。
“神医济世妙手回春!”
大家伙立刻都鼓掌拍手叫好,然后就掌声不断。
何詹道:“来来,快抬进去。”
玉止颜挡住他的去路道:“牌匾进去可以,人就别进了。”
何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本来他还等着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巴结帝京贵人,可这贵人似乎看不上自己啊!
“抬,抬进去。”何詹只能巴巴的等在外面。
何詹狗腿子的看着玉止颜,说道:“今日小的就离开了,郡主的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
“谁允许你离开了?”玉锦华眼眸很冷,浑身上下的威严让人惊惧。
何詹还没有反应过来,笑的有些牵强道:“大公子这是何意?”
玉锦华对着身边的衙役道:“将人带过来。”
这时,五六个妇人拖家带口的走过来,一个个看起来都挺凄惨的样子,让人同情。
几个妇人跪下来,对着玉锦华道:“就是他,他当初将我家男人叫去治疗花柳病,可这种病药石无医,他一气之下将我男人一刀砍了。”
众人一听,纷纷惊愕!
接着,其他人也纷纷指证,说何詹害人真相。
一个姑娘也就十七八的年龄,她哭道:“民女家里是宜陵府的一个普通商人,家中经营一家酒楼小有薄产,可他为了得到我家的菜谱秘方,竟然诬陷我父兄在客人菜里下毒,那宜陵知府是他的姐夫,他们同流合污将我父兄关押砍头,然后将抄了民女家产夺去产业与秘方。”
何詹立刻吼道:“明明是你父兄的饭馆菜里不干净,怎样说你们冤枉?”
玉锦华道:“本官前去宜陵查了案底,当时那个死者叫吴中吧!”
那个吴中这才走过来跪下,说道:“小的是收了何詹的银子,这才诈死,一切都是何詹指示小的做的。”
玉锦华冷然看向何詹:“你倒是解释解释,这死人如何复活了?”
何詹脸色一白,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接着更多的人指认,这何詹真是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什么事恶毒的事都做过。
何詹立刻给玉止颜跪下哭道:“郡主救救草民啊!”
玉止颜却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种坏事做尽的人,就应该得到应有惩罚。”
“好。”众人都纷纷拍手叫好,何詹的所作所为实在可恨。
“郡主草民是您救活的呀,若草民死了您岂不是白费医术了!”
玉止颜却笑了:“你花钱我救命只是交易,你犯法官府捉拿这叫法律,两者没有牵扯。”
“说的好。”人群中又有人带头拍手。
玉锦华一抬手就道:“绑了,带走审问。”
“是。”衙役上前,将何詹直接捆绑起来。
何詹此刻的脸上全是痛苦之色,就那么被人直接拖走了。
常大夫高兴的哈哈大笑,这何詹可是经历了绝望希望又绝望,这种苦痛实在悔其心智。
这下,没有人再说温孝郡主诊金贵了,那救命的病本来就跟普通病症不同。
更何况,那何詹不是个东西就算散尽家财也是活该。
可大家都崇拜玉止颜时,肖怀义却是一双眼睛仿佛跟刀子似的,狠狠瞪着玉止颜,就仿佛玉止颜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肖小妹正高兴的跟着拍手,就看到哥哥那有些吓人的眼神,顺着哥哥的眼神看过去正是看恩人的。
她拉了拉肖怀义的胳膊,肖怀义见妹妹不高兴了,这才不再看玉止颜。
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块糕点:“妹妹,你吃。”
肖小妹从他手里接过糕点,就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有些认识这对兄妹的,看到这一幕都惊的不行。
“这,这种不爱吃饭的病也能治好?”
“什么不爱吃饭的病?”一个男子好奇问道。
“之前我给大医馆送煤炭,见过那丫头,她吃啥吐啥,而且根本吃不进去,你看看现在竟然被治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人群中一个男子立刻悄悄退出人群。
……
“什么,你让我回鹭洲?”
肖怀义一拍桌子站起来。
玉止颜挑眉看了他一眼,认真道:“如果你想知道鹭洲被水淹没的真正原因,就回鹭洲。”
“哼,你休要骗我。”
玉止颜道:“本郡主为何要骗你?如果本郡主怕你报复何必救你妹妹?你信不信本郡主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兄妹死无葬身之地,还会给你杀我家人的机会。”
这话让肖怀义很气,气的要命。
可这话,肖怀义也听的明白,心里也认同玉止颜的说法。
玉止颜见他表情松动,这才又说道:“真相,只有自己亲自查出来才更值得信任。”
“若我查出你父亲是幕后凶手如何?”
“之前本郡主说的话算数,若凶手是我爹爹,我玉止颜一家赔你家十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