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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来生意了，江澈继续去忙了，几个老爷子开始聊天，从当年打仗又聊到最近发生的国际事情，聊了许久，一直到自家夫人打电话催回去才罢休。
江澈让张颜汐先回去了，自己把这里简单的打扫一下，并且告诉送货的几人，让他们晚点送过来，明天白天不在家，具体时间等到时候再定。
他走回了家，换了一身洗的快掉色的衣服，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但不敢耽误，在网上叫了一辆私家车直奔火车站。
火车站。
即便是凌晨，来往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请K3894次列车的乘客到C18站台开始检票。”
江澈拿起手机看了下他的火车，正是这个，拿起东西直奔C18站台走去。
顺利的检完票，找到15车厢，他的座位非常找到，在5号座位，一进门就是。
但是，他的座位上此时坐了个老大爷。
“你好，这是我的座位。”江澈对着假装睡觉的老大爷说，眼皮不断地抖动，一看就是装的。
等了一会儿，没有反应。
“老大爷？”江澈耐着性子又喊了一遍，依旧没有反应。
“老大爷！”江澈伸出手碰了下他，“您没睡着，眼睛都在动呢。”
老大爷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满是不耐烦，“你吵什么吵？我待会儿不行啊？有完没完你？”
“这是我的座位。”
江澈冷下了脸，语气没有那么好了。
“我是老人，你让我一下怎么了？你这么年轻力壮的，站会儿怎么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大爷骂骂咧咧的，但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这是我的座位，你可以回到你的座位上睡觉去，还是说你没有座位来这里霸座？”
江澈冷笑，“尊老爱幼只不过是口齿相传的一句话，但是霸座实打实的违法了。”
“违法？违什么法？怎么我就坐了你一会儿座位就不行了？你这个年轻人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坐一会儿能要你命啊？不走，我现在累得很不想动！”
老大爷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开始装睡，“年纪大了，走不动了。”
“这不是倚老卖老么？这是霸座啊。”
“之前只在网上看到过这种恶心的人，没想到现实中也有，属实是恶心到了。”
“可怜了这个年轻人，嗨，跟这种无赖真的是没办法。”
“江澈？”
张颜汐买的车票是隔壁车厢的，她特地穿了过来找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怎么来了？”江澈蹙眉，不会又是跟着他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
张颜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到老大爷坐在属于江澈的位置上，一股怒火燃烧着她的胸腔。
“怎么回事？”
张颜汐捏了捏手指，大有要打人的架势了。
“没事。”江澈并不想把她牵连进来。
“霸座呗，仗着他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不能动手惹他怎么样的，在这里耍无赖呢。”
一个热心的大妈说道。
耍无赖？
这时，卖东西的售货车过来了，张颜汐买了一瓶矿泉水，付了钱，静静地看向老大爷，“回你的座位去。”
“哪里来的小丫头，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年纪大了可禁不起吓。”
老大爷环抱着胸，不肯走，还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似乎看她还能拿他怎么样。
“没关系，我有钱，看您也老大不小了，估计也得有七十了吧？您放心，今天我要是不小心把你给吓到了，不舒服了，我保证，我会用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供着您，让您在床上活到一百岁。”
张颜汐咧开嘴笑了，一脸的纯真无邪，笑着说出极其渗人的话。
“怎么？你要吓我？我告诉你我有心脏病，你给我吓犯病当场没了看你怎么办！”
“那这不挺好？为民除害了，广大人民还得谢谢我呢，为他们省去了那么多的糟心事，不用每天看到你，估计还会高兴的多吃点。”
老大爷脸色有些挂不住了，直接拍桌而起，“你这个小表子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的长辈，你家里就没有教你尊重长辈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江澈还没把她拉倒身边，张颜汐拿起手里得矿泉水瓶摔在桌子上，顿时水冒了出来，直接甩了老大爷满身。
“教养？谁没有？你霸座就是有教养是么？怎么，你母亲去世多年教你的东西都忘了，没告诉过你要尊重其他人么？越活越回去，你也好意思说别人？”
张颜汐不惯着他的臭毛病，同时两个人的争吵也惹来了乘务员，脸上明显的疲惫。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乘务员微微蹙眉，看到老大爷又看看那一对小情侣，大概也猜到了。
“这是人家的座位，你都坐多久了，怎么还占着呢！”
“我站着怎么了？我年纪大了坐会儿不行啊？”
老大爷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江澈内心莫名的烦躁，手里紧紧地捏着的瓶子，听着老大爷那肮脏的话语，忍无可忍，扬起手摔在地上，那塑料瓶子直接摔得四分五裂。
“江澈。”张颜汐也有些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生气的江澈。
阴沉的脸，极其渗人。
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滚。”江澈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走就走，吓唬谁呢你！”
老大爷也有些怕了，哼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起身找了个空座重新坐下。
江澈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实在是困得厉害，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像一只沉睡的猛兽。
“我们能换个位置么？”张颜汐对坐在他对面的男士说道，指了指自己车票的位置，男士也被吓到了，立刻答应了，直接去了她的座位。
“你男朋友太凶了。”一旁的大妈小心的说，生怕吵醒他。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张颜汐替他辩解道。
“我觉得也是，你没看到那个大爷骂你的时候他脸色多难看。”大妈唏嘘不已，不过这护犊子劲，她喜欢，跟她有的一拼。
“他是为了我吗？”张颜汐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