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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禁足

金龙拎赵伊月就像是她拎小鸡仔。

赵伊月抬头看向悬空的金龙爪子,爪尖一抹青黑色是那么的独特,让她感觉不到害怕,而是充满未知的好奇。

她对金龙爪子说:“谢谢。”

白犬嗷嗷叫着跑来围着赵伊月转圈,想与她亲近,赵伊月忍不住又摸了把狗头,毛茸茸的手感太好。

金龙爪子一张一合,缓缓降落在赵伊月眼前,巨爪看起来小了些,又没小多少,它重新在赵伊月身前张开,露出掌心的雪。

在赵伊月弱小的人类视角来看,它掌心的雪像是一座小山丘。

金龙说:“兔子。”

赵伊月恍然:“您想要昨晚的兔子吗?”

金龙没答话,而是将爪子往前递了递。

赵伊月感觉金龙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便上前一步,垫脚小心翼翼地从它掌心拿雪。

金龙见她需要垫脚,龙爪又往下低了低。

赵伊月鼓起勇气道:“昨晚我应该捏了不少,但我听人说并没有在祠堂看见。”

金龙闻言,又从虚空中伸出一只爪子,掌心托着昨晚赵伊月捏的兔子与小熊们,一个不少。

赵伊月:“……”

这龙的喜好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赵伊月望着从龙爪掌心拿出来的雪眼皮一跳,纯白冰冷的雪,就如她后脑勺的痛感一样真实。

她有点小心机,抬首目光虔诚地对金龙说:“您要是不着急,等我回了东宫就给您捏雪兔子可以么?刚才摔倒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惊扰了太后伤了朝阳郡主,等下怕是有麻烦。”

金龙没有反应。

风雪在这瞬间狂啸。

赵伊月硬着头皮又道:“除了兔子,我还会捏别的,您想要什么我都能捏。”

金龙缓缓收起爪子,掌中白雪消散,它抬起一只龙爪朝赵伊月靠近,赵伊月心跳加快咚咚作响,却没有躲开,有种奇怪的直觉它不会伤害自己。

金龙爪子自上而下,看似捏了下她的头后消失不见。

赵伊月眨眨眼,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好像不痛了,鼓起的包也消了。

白犬绕过她进了正殿,里面看起来很空荡,除了金色圆柱就是挂着的红色帷幔珠帘,穿过重重帷幔后方有一个小高台,上面挂着金龙画像。

赵伊月没能仔细看看就听见下方传来翠柳焦急地喊声,只得转身离开。

人们终于想起落单的太子妃,匆忙带人来寻。

赵伊月摔下去的时候不仅磕到脑袋,还擦伤了膝盖与手掌,因为这具身体过于娇弱,原著女主也是个被男主冷眼看几次就能吓哭的娇软美人。

可这些伤痛都因为金龙爪子那轻轻一捏而消失。

太后在金龙殿受惊,朝阳郡主磕着脑袋还出了血,昏迷不醒,这事惊动了皇帝与国师,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景祥宫,赵伊月刚巧在门口撞上。

大乾皇帝气势沉稳冷峻,而身旁的国师则一副斯文做派,看见行礼的赵伊月时还温声道:“宫内除了皇上与我,太子妃是第三个被白犬亲近喜爱的人,它今日有些莽撞,还请太子妃见谅。”

赵伊月听得一愣。

原著可没说女主得金龙殿里的神犬喜爱……白犬会扑过来多半是发现她身上有金龙的气息。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赵伊月假笑应对,乖乖跟着这两人进去,太后守在朝阳郡主床边,贵妃们都在,就连太子萧羽也在旁边。

大乾皇帝沉着脸听完御医的话后才道:“可给太子妃看过了?”

御医愣住,还有点懵,没听说太子妃也受伤了啊?

屋内的人都没想到皇帝会这么问,一时间神色各异,而皇帝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转身对太子萧羽扬手就是一巴掌。

太后捂着额角急声道:“皇帝!”

这巴掌打得狠,惊了屋里一众人,而萧羽偏着头一声不吭,低垂眼眸看不清情绪。

皇帝冷声质问萧羽:“连自己的太子妃受伤在后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做事的?”

屋内气氛变得窒息,就连赵伊月也忍不住绷紧神经,这些人气场十足,扑面而来的真实压迫感让她在心里嗷嗷嚎叫。

“成亲第一天分开进宫,如今遇事又把人抛去脑后,这就是你对这门婚事的态度,对朕的态度!”

萧羽神色阴鸷地抹了把嘴角的血,偏头时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站在角落的赵伊月脸上划过,声色平平道:“父皇教训的是。”

皇帝沉怒道:“来人,带太子回东宫,禁足一月!”

萧羽没有挣扎,沉默领命随着下人离去,这时候他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怕是被罚得更重。

皇帝与太子的争斗在这几年越发明显激烈,除了太后这时候也没人敢在暴怒的皇帝面前开口说话。

赵伊月被迫跟着萧羽一起离开,萧羽大步向前,赵伊月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疾走一会后就放弃,反正她来时的马车还在,又不是非得跟着萧羽走才有车坐。

翠柳跟赵伊月撑着伞遮掩落雪,慢悠悠地走着。

萧羽到了城门口,属下卫七见他脸上的伤目光一顿,护送的曹公公讪笑道:“太子殿下,奴就送您到这了,皇上今日是有些生气,但也不会生气太久,过几日就忘了。”

卫七面无表情地上前给主子披上狐裘大衣。

萧羽没理曹公公,他停在马车前转身看去,风雪烈烈,撑着伞的红裙女子漫步走来,她提着裙摆低头看路,走得倒是认真,似乎很怕摔倒。

此时的萧羽才算是正眼打量他的太子妃。

容貌身段美归美,却无法搅动他半分心神,说她从台阶上掉下去摔伤了,却不见一点血迹,跟出血昏迷的朝阳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萧羽想起心上人的伤,眉间戾气突生。

赵伊月见萧羽在前边站着没走,虽然冷着一张脸,却不得不感叹,冷酷霸道太子的气势拿捏的很好,再配上那张脸,差点忘记男主前期渣的事实。

她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一条三观跟着五官走的颜狗。

萧羽淡声说:“送她上去。”

翠柳扶着赵伊月上了太子的马车,心里天真的想太子殿下是因为刚丢下娘娘不管,心生愧疚了吧。

回程的路上赵伊月与萧羽同乘一辆马车,马车内燃着淡淡熏香,气温也温暖宜人,赵伊月坐在角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捧着暖手炉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萧羽拿着手帕仔细而缓慢地擦着嘴角的血迹,目光阴鸷地看向对面角落的赵伊月,轻笑声说:“不是与父皇说从台阶上掉下去摔着了吗?”

话里满满的讥讽。

赵伊月抬头有些纳闷地看他一眼:“我没说过。”

颜狗对这张脸没什么抵抗力。

赵伊月又低头,忽然看见裙摆上的脚印,眼角轻轻一抽。

萧羽压着眉头神色不耐道:“不敢当着孤的面再说一遍?你若是真的摔下去怎么会……”

他见赵伊月微微俯身撩起裙摆,神色变得古怪,话也顿住。

赵伊月将手中裙摆往前递了递,“殿下,这是你留下的证据,我摔倒在地时,你可是踩着我的裙子去了朝阳郡主那边。”

这太子竟然连她是否摔倒都没注意,满心只有他的白月光。

赵伊月心中轻啧声,慢悠悠地放下裙摆,萧羽目光随着红色的裙摆垂落,瞥见那抹艳红之下的纯白。

他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质问的气势被女人三言两语轻易化解,萧羽回过神来感到有些不快,眯着眼背靠软座,目光审视地看赵伊月。

那目光锐利又傲慢,带着无声的压迫感,配上那张脸——完美戳中赵伊月的心动点,她不由别过眼去,心中默念,这是个不守男德的渣男,可千万别对他心动。

萧羽见她故意错开对视后低笑出声,嘲讽之意在眉眼间呈现:“话太多了,当孤的太子妃最好话少一些。”

“否则……你这替姐出嫁、欺瞒王上的事隔天就会被传遍京都。”

赵伊月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看回去,心中却无甚波动。

这剧情倒是跟原著对上了,太子萧羽一开始就知道赵家替嫁的事,也是借此事来威胁女主听话办事。女主是个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胆小怕事,根本不是心机深沉的太子对手,被男主拿捏得死死的。

也是因为没被人爱过疼过,所以每次萧羽对她露出一点点好就能原谅所有的伤害。

萧羽被她害怕的表情取悦,等着赵伊月求饶,却见她只是在那害怕发抖,半个字都没说。

他轻轻挑眉,不动声色道:“难道孤说错了?”

赵伊月点着头道:“殿下说得没错。”

萧羽:“……”

那你怎么不求饶?

赵伊月抱着暖手炉,迎着萧羽看过来的逼问目光很是茫然,干嘛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这么看着我干嘛?

萧羽莫名气闷,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冷笑道:“不怕死么?”

赵伊月缩了缩脖子,诚心道:“怕。”

萧羽又道:“只要孤一句话,这事传到父皇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之前还不屑多看一眼的女人,此时却目光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我自知犯了死罪,既然殿下已经知晓,便由殿下处置。”

赵伊月知道萧羽不会说的,本来这婚事他就不乐意,想把太子妃之位给白月光,如今有一个被他掌握致命把柄的太子妃存在正好,要是弄死了还得重新娶一个。

萧羽凝视着赵伊月平静的脸,忽然觉得有趣。 R6nTK/QIXh0XE+xWybTvHCwO/cveOhovxV6D116nXKP6O9f5j+c7xCCKNvh3eIQN



04、龙须

萧羽回东宫后就没再理过赵伊月,只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并下令她不准离开自己的院子半步。

赵伊月起初不知道,她满心都在琢磨金龙的事。

雪下得很大,晨时才清扫过的地面又有了厚厚积雪,赵伊月怕冷,天气一冷脑子就僵硬,人也变得懒洋洋。

但想到要给金龙捏雪兔子,因为新鲜所以还挺有动力。

赵伊月以前学过手工和画画,雪兔子捏得有模有样,自己玩得也挺开心,等她觉得差不多后便准备带着雪兔子们去祠堂给金龙。

谁知刚到门口就被拦下。

看起来平平无奇却随时能给你一巴掌的狠人侍女官道:“皇上有令,东宫上下禁足一月,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婢们。”

赵伊月:“……”

皇帝的禁足分明是针对萧羽,他却顺便把自己也一起禁了,这狗男人。

出不去的赵伊月回到屋内暖手,她捏雪兔子手指冻得发僵,靠在围炉前烤火,反复揉捏着手指。

还好这太子没有小气到将她的供暖也取消,不然她肯定会被冻死的。

赵伊月本是打算等到晚上趁夜色黑,侍女们也松懈的时候再偷偷出去,她烤着火暖和后懒意上头,就什么也不想动,趴在铺着毛毯的贵妃椅上听雪落的声音昏昏欲睡。

迷糊中听见类似刮擦黑板的尖锐声音,震得她脑子嗡嗡作响,全身汗毛直立,立马惊醒坐起身。

屋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守在外边的侍女也不见踪影,黑沉沉的天空被庭院里的夜灯照亮,能看见依旧不停的落雪。

消失的翠柳与无故敞开的屋门都不是重点,在看见屋门口浮现的金色巨爪时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声音还在,随着龙爪子在地上一伸一缩摩擦而贯穿她的大脑,让她的灵魂也随之颤抖。

赵伊月忍不住捂着耳朵,在金龙磨爪子传出的致命魔音中听见它幽幽说道:“虚伪的凡人,你骗了我。”

从娇弱的凡人变成虚伪的凡人了吗?这印象可不怎么好,赵伊月忙道:“您听我解释!我早就捏好兔子准备去祠堂给您,但是我被太子禁足,有人看守出不去,就想着等晚上天黑后偷偷翻墙出去给您!”

她一口气解释完又抬手一指:“您看,兔子就在那。”

金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放在窗沿的托盘上确实有着四五只捏好的雪兔子,它们比昨晚的更精致,表情也各不相同,像是聚在一起嬉戏般动态十足。

尖锐的声响消失,金龙停止磨爪子,将窗边的雪兔子们收走。

赵伊月这才松了口气,感觉活过来了。

金龙爪子缓缓朝屋外退去,赵伊月因为着急就这么赤脚踩在地追上去:“等等,您……明天还要雪兔子吗?”

她没能听见回答。

赵伊月追到门口金龙爪子便已消失,周边若隐若现的薄雾散去,翠柳端着晚膳从庭院里走来,看见赤脚站在门口的赵伊月惊道:“娘娘,您怎么赤着脚站那,快回屋去。”

“没事。”

没能得到金龙回应的赵伊月有点失落。

但是一想到刚才金龙磨爪子的恐怖音效,赵伊月又庆幸还好它走了。

哎。

善变的凡人。

赵伊月搓了搓手,转身进屋去吃晚饭。

虽然被禁足,但能吃好睡好便没有什么能抱怨的,赵伊月也不觉得无聊,研究食物和画画就能花上她一天的时间还不够。

本以为金龙不会再来,坐在屋里画画的赵伊月正在想该怎么跟金龙交朋友时,冷不防听见窗边传来清脆的叩响声。

赵伊月扭头看去,瞧见龙爪在窗沿轻扣,见她转身看过来便朝她摊开爪子,低沉的嗓音落入她耳里:“兔子。”

“这就捏。”赵伊月欣喜起身。

还以为它不会来呢!

窗外还在下雪,夜里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庭院里的梅树被吹得颤抖摇摆,站在窗前的赵伊月却感觉不到半点寒冷。

龙爪朝她摊开递进,赵伊月小心翼翼地从中拿雪,动作越发熟练。

金龙就待在旁边安安静静。

赵伊月忍不住小声问:“您要几个?”

金龙说:“五。”

顿了顿又道:“像昨天的一样。”

赵伊月连声倒好,当她捏好五只逗趣嬉闹的雪兔子放在金龙爪子上后,却听它语气带着几分郁闷地说:“不是这个像。”

“那是什么?”赵伊月懵逼,试探道,“不要一模一样的吗?”

金龙说:“它们在玩,不要一样的玩。”

赵伊月懂了。

要聚在一起玩的兔子,但玩的姿态不要重复。

您要求还挺高。

赵伊月心中腹诽,面上却连声道好,走到炉火前说:“您稍等片刻,我暖暖手就重新捏。”

金龙注意到她冻得发红的双手,十指颤颤巍巍,僵硬得都要伸不直。

赵伊月正在炉火前搓着手,忽然看见一根金色的长须垂落在她眼前,它发着柔和的光芒,光是看着就能感觉温暖与美好。

“握。”金龙说。

这尊严又神圣的声音让赵伊月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龙须,暖意自掌心散开传达四肢百骸,刚还冻得麻木的十指瞬息后便已恢复知觉。

赵伊月感动得双眼含泪,忍不住像撸猫般在龙须上顺了两把。

等赵伊月双手暖和后金龙才把龙须抽走,等着她将雪兔子捏好放在掌中心带走。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金龙都会准点来找赵伊月拿新的雪兔子,看着她现场创作,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以前拿到就走,现在拿到手后还会在她庭院的梅花树上摆弄几次才走。

距离一个月的禁足时间过去一半。

萧羽忙着关心朝阳郡主的伤和兄弟们争权夺位,完全忘记太子妃的存在,直到今日收到家宴的邀请后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她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卫七垂首道:“太子妃始终在院内禁足,没有踏出半步。”

萧羽神色淡淡地披上大氅,片刻后说:“去看看。”

这时还不到金龙来访的时间,赵伊月在屋里画画,桌案被摆得满满当当,金龙不在,风雪就嚣张地往屋里灌,她因为寒冷容易疲倦,没画完就趴倒在桌边睡着了。

萧羽走到庭院门口时问看守的侍女官:“太子妃最近都在干什么?”

侍女官恭敬道:“娘娘一直在作画。”

作画?

萧羽眯了下眼,穿过庭院径直朝主屋走去,守在门前的翠柳焦急试图叫醒赵伊月却被卫七阻止。

不知是不是地暖供给不足,这里比起他的主屋还要冷些,赵伊月披着进宫那日的红狐裘,歪头面向屋门这方,白皙的肌肤与那抹红相衬,黑色垂落一两缕在鬓边,乖巧娇艳。

萧羽见过的美人只多不少,而皮相的美感远不比眉目姿态留给他的印象深刻。

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视线从赵伊月身上转开,落在桌案上的画纸。

白纸上的画像对萧羽来说都是些新奇玩意,稀奇古怪的兔子看起来却又娇憨可爱,最有趣的是好几张纸上它们还有互动与对话,类似绘本和小剧场的形式,温暖或沙雕,萧羽看着看着,竟不自觉地笑了下。

卫七与翠柳听见笑声同时朝萧羽看去。

萧羽自己也察觉到了,勾起的唇角立马被压回去,他轻抿唇,将手中画纸放下转过身去往外走:“把太子妃叫醒,更衣入宫参宴。”

翠柳俯身行礼:“是。”

等萧羽走远后翠柳才轻松口气,上前去将赵伊月叫醒。

赵伊月醒来还有些懵,听翠柳说什么进宫参宴才稍微清醒些,揉着眼睛问:“家宴?不是在禁足吗?”

翠柳老实道:“是皇上的命令。”

赵伊月心想当皇帝真好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说太子刚来了?”赵伊月洗了把脸,被冷水刺激彻底清醒,看了看镜中这张完美无缺的脸,妆也懒得化,就涂了个口脂。

“殿下见您睡着了就没有打扰,倒是看着娘娘您画的画笑了。”翠柳说到这有点开心,“娘娘,殿下应该是喜欢您的画。”

赵伊月:“……”

这好像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她回到桌前看了看自己的画,本来是画给金龙的,昨晚金龙在她捏雪兔子的时候看见桌案上的画,于是把画也给她拿走了。

赵伊月见它喜欢,便又多画了些。

入宫参宴就不像在家里一样穿得随便,赵伊月换了正装离开,到门口发现萧羽正在马车前等着她,见到她时眉头微蹙,带着点不耐说:“走快点。”

赵伊月没往心里去,外边寒风呼啸,她也想快点上马车躲一躲。

进宫的路上萧羽对赵伊月说:“待会少说话,别乱走,别给孤惹麻烦。”

赵伊月:“好的。”

萧羽听得皱眉,目光冰冷,赵伊月眨眨眼,这才换了个说法:“臣妾谨遵殿下吩咐。”

她依旧缩在角落,跟萧羽保持着安全距离,彼此互不干扰。

萧羽手里拿着本书在看,沉默片刻后只有书本翻页的细微声响,赵伊月掩手打了个哈欠,又低头揉了揉眼睛,太子余光扫去,只见她姿态慵懒。

“那些画是谁教你的?”萧羽忽然问道。

赵伊月说:“没有人教。”

萧羽瞥眼看过来:“你自己学的?”

赵伊月背靠着软垫,在温暖舒适的场景下不自觉地放松,胆子也大起来,看着萧羽的目光带了几分欣赏。

“多画多想就行。”

萧羽捕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与那些愚蠢的女人表现出的爱慕不同,赵伊月像是在看一幅画,一副让她觉得可以入眼的画。

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被打破,萧羽放下手中的书,突然伸手绕去赵伊月脖子后,扣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到身前。

“殿下!”赵伊月被惊到了。

萧羽垂首看她的目光带着点煞气,姿态强硬,口中吐露的话语冷酷:“不要让孤发现你用这种眼神看孤第二次。”

赵伊月:“……”

出现了!经典霸道男主句式!

萧羽沉沉冷笑:“你这傲慢的眼神……”

“殿下……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赵伊月轻扯嘴角,“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大乾男子。”

萧羽:“……”

赵伊月感觉来自太子的压迫感消退不少,扣着她后颈的力道也松了松,不由在心中嘀咕,不是吧兄弟,你这么好撩的吗? R6nTK/QIXh0XE+xWybTvHCwO/cveOhovxV6D116nXKP6O9f5j+c7xCCKNvh3eI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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