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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Cat Three

多年以前,在《体坛周报》篮球部的办公桌上,常年扔着一本书,书名叫《Tip-Off》。

连着副标题一起翻译过来,就是“跳球:1984年NBA选秀大会,如何永久地改变了篮球运动”。

如果你是一个NBA球迷,你当然知道,人和人之间是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的,虽然大家都已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运动员,可彼此之间还是在天赋上隔着雅鲁藏布大峡谷一般的鸿沟。甚至,别说人与人之间,连年份和年份之间都不是公平的——像1984年这样的年份,就值得被著书立传,那一年的选秀大会,在台上站着的不仅有迈克尔·乔丹、哈基姆·奥拉朱旺、查尔斯·巴克利、约翰·斯托克顿,还有刚刚担任NBA总裁的小个子大卫·斯特恩。

正如那个标题讲述的那样:这是永久地改变了篮球运动的一年。大卫·斯特恩把NBA的比赛画面推入了全世界千家万户的电视机里,而迈克尔·乔丹则让那些观众的视线从此都无法挪开。这个案例是多么生动地告诉我们,有些年份,就应该被巨细靡遗地记录下来,它的存在甚至会让你感叹,什么时候还会再迎来一个这样的盛世,那些由偶然的巧合和必然的伟大,共同构筑下一篇值得被文字镌刻的历史。

NBA这一等,就是19年时间,从乔丹来,等到了乔丹走:2003年,迈克尔·乔丹永远告别NBA球员的身份,但又一批天才少年会在6月横空出世,领头那个穿着白西服的人,在日后披上了和乔丹一样的球衣号码。

如果说有些年份值得被记录,那么还有一些人,则是生来就要负责记录这一切的。

猫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用笔记录篮球这件事,他拥有最宝贵的两样天赋:热爱,与笔触。

热爱很了不起吗?喜欢篮球的人那可多了去了,对我而言,那更是别说普通爱好者,十多年时间里以此为生、以此为业的篮球从业者,认识的也已经有成百上千人。但和这所有人相比,猫三也是特别的,我真的相信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利用自己的大量业余时间穷经皓首翻阅NBA书籍了,这是我自问做不到的事。

当然,更令人拍案叫绝的,还在于他在这样的条件下,还写出了我自问写不出的文章。猫三是文字的鬼才,那种明明没有堆砌辞藻,还能营造出华丽感的能力,是旁人无法学会的。其实翻看短短的篮球写作史,也已经涌现出过一些公认的天才,比如美国人比尔·西蒙斯,比如享誉中国文学界的“张公子”张佳玮。他们的优秀,在后来吸引了为数众多的模仿者,因为非常强烈的写作风格和行文方式,尽管超越他们很难,但模仿似乎是可以做到的。

可却从来没有人模仿猫三。因为他的文章,你明明知道这就是他的风格,却无法捉摸到固定的脉络,甚至你都不能猜到他的每一篇文章里,到底会出现什么元素,这种打开文章还令读者充满悬疑感、期待感的特性,我们将其称为“薛定谔的猫三”。

2003年进入NBA的这一批球员是特别的,不仅因为他们的成就,也因为这是生活在互联网时代,以及后续社交媒体时代的一群人,他们身上背负着前人没有过的曝光压力,但却依然创造了21世纪的最强传奇。

猫三这一批NBA的记录者也是特别的。自媒体时代,每个人都拥有了写作和发声的权利。在一个靠“标题党”就可以刷出流量的时代,很少有人像他一样,怀揣着好奇之心,像点击游戏地图一样,用NBA世界里的故事,把一片片黑色的地方点亮。

点着点着,猫三的游戏地图里突然点到了一片巨大的开阔地。就在这里,他耗费了巨大的心血,盖起了人生中的第一座广厦。

接下来,就请和我一起,步入这座由猫三一手搭建的广厦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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