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朝堂之上,殷天成稳坐龙椅,目光扫过底下的群臣,“诸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殷天成话音刚落,上官融便上前一步,“皇上,臣有本要奏。”
“准奏!”
“臣要弹劾顾南栖,以美色陷害胡伦犯禁,继而将其阉割,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逼死其母,现如今,整个殷都城内都在议论纷纷,说顾南栖草菅人命,还请皇上严惩顾南栖,还胡家一个公道。”
随着胡伦一句话落下,朝堂上瞬间便响起了震天的声响。
“臣附议!严惩顾南栖,还胡家一个公道!”
“……”听着朝堂上震天的声响,顾南栖暗自磨了磨牙齿。
这群落井下石的小人,就是见不得她好。
殷天成目光在顾南栖身上扫过,淡淡的询问出声,“爱卿,此事你可知罪?”
“臣无罪!”
顾南栖瞥了一眼上官融,“胡伦侮辱臣府上女眷,皇后娘娘下令阉割胡伦,守的是这大殷律法,敢问上官大人,娘娘遵守大殷律法,错了么?”
闻言,上官融面色瞬间便是一沉。
这卑鄙小人,把自己倒是撇的干净。
“可顾大人,胡家主母是在你府门前被你逼迫自尽,敢问,这胡家主母犯了什么罪,值得你如此相逼,血溅上卿府。”
“皇上众目睽睽之下,臣并未逼迫于胡家主母。”
“那顾大人的意思,是胡家主母自己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你不成?”
“是。”
“呵!”上官融一声冷哼,“顾大人先是用一女子来引诱胡伦犯禁,现在却还倒打一耙,今儿真是让我等见识了。”
“皇上,胡家主母乃是皇后表妹,如今被一个臣子如此欺辱,若是不严惩顾南栖,怕是会寒了我等的心啊。”
殷天成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着底下的唇枪舌战。
许久之后,他才慵懒的问了一句:“此事,丞相怎么看?”
鹤潇安静的站在那,自成一派,犹如清风朗月那般,带着与世无争的宁静。
听见殷天成的话,他才缓缓抬眸:“此事既是因上卿府中女眷而起,不如,便传召上殿,问清原委。”
“丞相是要她一女子再无颜见人么?”
鹤潇话音刚落,顾南栖便讥讽的反问出声。
从前,她确实想将独苏当成殷宁送到皇宫,承欢父皇膝下,可后来想想,这皇宫里阴诡沉浮,肮脏不堪,若是独苏入了宫,定然不会活的长久。
如此,还不如让她在自己府中安乐一生。
若此刻上殿,必然会被人发现。
瞧着顾南栖的抗拒,鹤潇眉头轻轻一蹙,“莫非,真如上官大人所言,那女子是顾大人用来引诱胡伦犯罪的?”
鹤潇侧目看着顾南栖,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看来,她还是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一心只想着复仇,丝毫不顾忌这大殷江山。
“皇上,将那独苏投进刑部,那流水般的刑具给她上一遍,就不信她不招!”殷暮商扫了一眼顾南栖,颇有几分快意的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