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
此时的孙暮雪正跪在孙老太太的面前,她紧咬下唇,眼眶里的泪水不停打转。
孙老太太瞥了眼孙暮雪,冷哼一声:“哼,你还有脸哭?瞧瞧你干的好事,秦少都亲自来跟我告状,说周承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奶,秦阳平给我下药,还试图侵犯我,是周承救了我啊!”孙暮雪红着眼说道。
“胡闹!”
孙老太太一拍桌子,愤然站起身,指着孙暮雪呵斥道:“你这个白痴,能被秦少看上是你八辈子的福分,你还敢拒绝他!”
“奶奶!那秦阳平就是个人渣,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孙暮雪执拗地抬起头。
“你还要多久才能长大?”
孙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孙家如今一日不如一日,在杭城连个二流家族都排不号,要能高攀上秦家,才有起死回生的机会,你作为孙家嫡女,就应该担起这个责任!”
“我不同意!”
孙暮雪银牙紧咬,她不明白,为什么奶奶要把孙家的希望寄托在秦家上,以秦阳平的个性,反复无常,又怎么会愿意费工夫帮孙家!
“混账!”
见孙暮雪还敢顶嘴。
孙老太太扬起巴掌,对着孙暮雪绝美的脸颊上,狠狠抽下!
啪!
一声脆响。
孙暮雪原本白嫩的脸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五道通红的巴掌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然而,孙老太太的眼中却没一丝心疼,她反而看向一旁的年轻人说道:“一鸣,你马上带着孙暮雪去给秦少赔罪,告诉秦少,从今天开始,孙暮雪就是他的人了,随便他怎么玩都可以!”
“是!”
年轻人立马站出来,连忙说道:“奶奶,你放心,我一定借机拉拢秦少,打好咱们两家的关系!”
“唉,她要是能有一鸣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孙老太太笑吟吟地看着年轻人,这和对待孙暮雪的态度截然不同。
而这个年轻人,名叫孙一鸣,他是孙暮雪的堂哥。
一直以来,他都想吞掉整个孙家,自然就把孙暮雪视为眼中钉,如今能抓到机会,将孙暮雪送给秦阳平。
他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这一来能讨得老太太欢心,二来,还能借此结交秦阳平,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来人,把孙暮雪带走!”
孙一鸣话音刚落。
就有两个人走上前。
这两人都是他的心腹,对孙一鸣那可是言听计从。
“大小姐,请吧!”
一人对着孙暮雪冷笑不已,背地里,他早对孙暮雪垂涎三尺,无数次春梦的女主角就是孙暮雪。
如今见孙暮雪落难,他心头反而有一种畅快感,这正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就让她毁掉。
孙暮雪低头跪在地上,就像个失去灵魂的空壳。
此刻,她心头万念俱灰,就连奶奶都想把自己推入火坑,偌大的孙家,竟然没有一人帮她说话。
见孙暮雪不搭理自己。
那人顿时来了火气,伸手就向孙暮雪抓去,嘴上还说道:“既然大小姐不乖乖配合,那我只好得罪了!”
“滚开,别碰我!”
孙暮雪躲开那人的爪子,脸上惊惧交加。
她就像一个无助的羔羊,不知该如何反抗,更不知道自己又为什么活着!
“哼,磨磨唧唧!”
孙一鸣面露冷意,径直走到孙暮雪的旁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冷笑道:“没听见奶奶的话吗?马上起来,跟我去给秦少赔罪!”
“松开,你弄疼我了!”
孙暮雪似乎撑到了极限,眼眶中的泪水夺目而出,顺着脸颊划下,她带着哭腔问道:“奶奶,你真要让我跳进火坑吗?”
然而,孙老太太却冷眼旁观这一切,只留下一句:“带她去见秦少!”
就转身准备离开。
“你听到了?马上跟我起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孙一鸣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
只要能送走孙暮雪,他就能一步登天,成为孙家的第一继承人,一想到这件事,孙一鸣恨不得马上把孙暮雪撵出去!
“混蛋,你放开我!”
孙暮雪终归是个女人,无论她如何反抗,也不能阻止两个人将她拖出去。
眼看她就要被孙一鸣拉出门外的时候。
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
“给我住手!”
紧接着。
一道人影冲了进来,见孙暮雪头发正被孙一鸣抓在手中。
男人双眼冰冷盯着孙一鸣,一字一句地说道:“放开她,要不然后果自负!”
孙一鸣看清来人,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周大少爷啊,您都混成那样了,还有闲心管我孙家的家事?”
来人正是周承。
见这边有动静,孙老太太也停下脚步,她瞥了眼周承,淡淡说道:“周承,这是我孙家的事,与你无关,来人,送客!”
说着,孙家几人向周承围了过去,几人摩拳擦掌,大有动手的架势。
见情况不对。
孙暮雪抽泣着喊道:“周承,你别管我,你走吧!”
看到周承来救自己,她心头还是挺感动的,但毕竟周承势单力薄,要是惹怒了奶奶,恐怕会吃苦头。
她不能害了周承!
“这就是你说的你能应付?”周承看了眼满脸泪痕的孙暮雪,心头没由来多了丝心疼。
就算两人没有夫妻之实,但也有夫妻之名,孙暮雪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妻,又怎么能让这群杂碎欺辱!
上一世,自己留下了太多遗憾。
重生这一世,他要亲手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把该讨的债,一笔一笔地清算!
“我让你松开孙暮雪,你聋了吗?”周承冷冷地看着孙一鸣,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上一世,他是万人敬仰的医仙。
一念可救万生。
一念亦可成修罗。
周承手上沾染的鲜血,都足以堆成汪洋大海,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看着周承淡漠的双眸。
孙一鸣莫名心头一慌,下意识松开了孙暮雪的头发,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他色厉内荏地叫道:“把这个小子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