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种随着互联网发展而产生的新经济形态,数字经济的概念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90年代。1995年,加拿大商业策略大师唐·塔普斯科特出版了名为《数字经济》的著作,详细论述了互联网对经济社会的影响。塔普斯科特被认为是最早提出数字经济概念的人,被中国媒体称为“数字经济之父”。在此前后,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的《数字化生存》、曼纽尔·卡斯特的《信息时代:经济、社会与文化》等著作问世,数字经济的理念迅速流行开来。
与此同时,各国政府也把发展数字经济作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手段。1997年日本通产省开始使用数字经济一词。1998年美国商务部发布《浮现中的数字经济》报告,此后持续关注这一新经济现象,并以数字经济为主题发布了多个年度研究成果。进入21世纪,尤其是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各国纷纷制定数字经济战略,加快发展数字经济已成为世界共识。
国际组织在推动数字经济方面也功不可没。联合国、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世界银行(WB)、世界经济论坛(WEF)、G20、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亚太经合组织(APEC)、全球移动通信协会(GSMA)等国际组织和平台均通过各种措施,大力推动数字经济发展。
数字经济作为新型概念,目前缺乏权威定义。美国计算机科学家尼葛洛庞帝的畅销书《数字化生存》被认为是数字经济领域的经典之作,其描述从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过渡的微观经济过程,并伴随着经济结构和社会制度的不断演变。美国商务部认为,数字经济即信息经济,是一种以信息技术生产行业为基础的经济,该经济中充满了影响着经济方方面面的、数字化的技术性变革。基于信息技术的数字经济相比以往的经济有更高的长期生产率和总增长率,利用信息创造价值是其根本基础 。
G20杭州峰会发布的《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指出,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 。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在《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中指出:数字经济是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更高级经济阶段,是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数字技术创新为核心驱动力,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通过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不断提高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水平,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政府治理模式的新型经济形态。同时提出了数字经济的构成,包含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两部分,如图1-1所示 。
图1-1 数字经济的构成
百度百科对数字经济的定义是:数字经济指一个经济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数字技术被广泛使用并由此带来了整个经济环境和经济活动的根本变化。数字经济也是一个信息和商务活动都数字化的全新的社会政治和经济系统。企业、消费者和政府之间通过网络进行的交易迅速增长。数字经济主要研究生产、分销和销售都依赖数字技术的商品和服务。数字经济的商业模式本身运转良好,因为它创建了一个企业和消费者双赢的环境 。
目前业界对数字经济的通用性定义是: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的信息和知识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
结合已有研究,笔者认为,数字经济是继工业经济之后的又一经济形态,是信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不断演化变迁的呈现,其中数字技术和数字化资源对经济发展的效率和质量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是包含生产、流通、消费、分配等整个经济活动的重要载体和引擎。
数字经济主要分为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两个部分,这点基本上能够在产业界和学术界达成共识。其中前者主要包括电子信息制造业、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等ICT核心产业,后者主要指数字技术对传统产业的改造以及数字产业与传统产业融合所带来的增值。两者所涵盖的典型领域如图1-2所示。
图1-2 数字经济典型领域
数字经济具有以下3个典型特征:
(1)ICT产业是基础
技术经济范式作为研究和解决技术经济问题的模式,最早由1986年弗里曼和佩雷斯提出,描述了由于科学技术革命和技术创新,技术在经济系统中广泛应用以及渗透融合后,从宏观上对产业及产业链,从微观上对企业的影响。数字经济是一种典型的技术经济范式,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ICT技术进步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最重要引擎。因此ICT技术进步和ICT产业发展是数字经济发展的坚实基础。
(2)产业数字化是数字经济的主体
数字经济的发展除了ICT产业本身外,更重要的在于数字技术与传统产业的融合。继早期芯片技术、EDI技术之后,互联网成为ICT产业发展的全新里程碑,诞生了以现代电子商务——互联网+商贸流通业为典型的“互联网+”全新业态。如今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型ICT技术与传统产业进一步融合发展,并从商贸流通业逐步渗透到制造业、农业、其他服务业,形成了智能制造、智慧农业等全新业态。可以说,产业数字化才是数字经济的主体,真正体现了ICT技术在经济社会各领域应用以及ICT产业与传统产业融合发展所带来的成本降低、效率提升、价值链升级等系列重要影响。
(3)数字经济是对人类生产活动的全方位改造
数字经济的外延也随着技术进步与产业发展变化而不断扩展,除了对制造业、农业、服务业等产业的促进作用之外,还进一步对企业治理、社会治理以及文化发展产生深远影响。例如以“90后”“00后”互联网网民为主体,以开放、创新、包容、自由为主旋律的互联网文化,对原有工业经济时代人们的生产理念、生活理念和社会关系理念产生了巨大冲击,多元化文化带来了社会生产形态的多元化。
信息经济学源于1959年美国著名经济学家马尔萨克在《评信息经济学》一文中使用了信息经济学一词;1961年,斯蒂格勒发表了著名的《信息经济学》一文,使信息经济学成为一门新兴学科 。信息经济也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信息也属于部门经济范畴,指信息产业的经济本身;广义信息经济则可以涵盖信息化时代的整体经济形态,可以说是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新型经济形态,其中也包含了对农业经济、工业经济和其他服务业的信息化改造。
网络经济是一个经济学上的概念范畴,微观上属于信息产业中的一类部门经济;但人们通常认知的一般是一种相对广义的概念。百度百科的解释为:网络经济是指建立在计算机网络(特别是Internet)基础之上,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的经济形态。它不仅是指以计算机为核心的信息技术产业的兴起和快速增长,也包括以现代计算机技术为基础的整个高新技术产业的崛起和迅猛发展,更包括由于高新技术的推广和运用所引起的传统产业、传统经济部门的深刻的革命性变化和飞跃性发展 。简单说,网络经济就是以计算机网络为基础的经济形态。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在1996年底发表的《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报告中,定义知识经济为建立在知识和信息的生产、分配和使用之上的经济 。知识经济亦称智能经济,是指建立在知识和信息的生产、分配和使用基础上的经济。它是和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信息经济相对应的一个概念。用五度空间的模式来定位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和科学规律对经济客体的规范作用;五度空间理论使哲学和自然科学及其他具体科学实现了统一,使哲学成为可以量化的精确科学,可以像具体科学那样现实地实现它的功能和意义,从而实现真正的哲学革命 。简单说,知识经济就是以知识和高素质人才作为核心生产力的经济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