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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更多奇遇

天下起雨来,骑士和侍从再度上路。一个男人朝他们走来,头上顶了个锃亮的东西。

“桑丘,我的朋友,我走大运了,”堂吉诃德说,“我看到那人头上戴着曼布利诺的黄金头盔。那顶头盔可值钱了,你知道的吧。”

“什么黄金头盔啊,我的主人?”桑丘问,“我看到有个发亮的东西,但那不是头盔吧。”

“桑丘,你真是对骑士一无所知!在你看来,它也许 看起来 不像头盔,但是在我看来……哦,我认出它了……那是被施了法术的头盔,我将亲自索回。”

堂吉诃德冲过去,那个男人吓得半死,摔下驴子逃命去也。

这位骑士试图解下自己的头盔,戴上那顶“头盔”。但是它太大了,还缺了一块。当然,这并非什么黄金头盔,而是理发师的黄铜脸盆。那个理发师正赶着上门服务,为了避雨便把盆顶在头上。

“嗐,有个蠢货把这顶宝贵的头盔弄掉一块,熔掉炼金去了。”堂吉诃德说。桑丘很想笑,但是他不敢;他的主人生气了,这会很棘手。他想笑是因为这个脸盆同所有理发师的盆一样被做成半月形,好让人的脖子能舒服地嵌进去。

两人平静地骑了一会儿,然后看见十二个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他们戴着镣铐,队伍前后各有两个护卫。桑丘说他们是囚犯,要去国王的海船上做苦役。“他们得划船,”他说,“我听说囚犯怕死那些巨大的船桨了。”

“你是说他们被迫过去吗?”堂吉诃德问道,“我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骑士截下那群人,问了一堆问题。一人是窃贼,另一个是偷马贼,第三个是贪污犯。其中最可恶的一个罪犯作恶多端,狂妄傲慢,他名叫希内斯·德·帕萨蒙特。

“你们这些人要因罪行受到惩罚,”堂吉诃德向囚犯们说道,“但既然得知你们并不想被带去那个地方,我会要求这位护卫还你们自由。”

“这正是我们眼下需要的!”护卫大喊,“阁下,我们没有权力释放他们。走您的路吧,别来找麻烦了。”

“你才是自找麻烦的那个,”堂吉诃德一边说着,一边攻击了护卫。其他护卫赶来保护他们的同事……于是罪犯们逃脱了。

“听着,你们这些新获自由的人,我帮了你们大忙,你们一定要回报我。”堂吉诃德冲散开的人说道,“快去埃尔托巴索,将镣铐呈给我的杜尔西内娅小姐。告诉她,在下——她热情的求爱者,英勇的拉曼查的堂吉诃德,是如何一步步地还你们自由的。之后,你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我们不能一起走,”希内斯·德·帕萨蒙特说,“不然会再被抓住的。至于再拿起这些镣铐,你一定是在说笑!那根本不可能!”

“那好吧,希内斯,你就以大家的名义,独自去做这件事吧。”堂吉诃德说。

“哦,是吗?那我要这样做,这样,还有这样。”他边说边朝堂吉诃德扔石头。他示意其他囚犯也这样做,雨点般的石头便是对堂吉诃德和桑丘的报答。然后,犯人们四散逃开。

骑士、侍从连同他们的坐骑,都遭到愤怒的护卫无情的抽打。堂吉诃德伤心至极。真是忘恩负义啊!他如是想——而且还是他帮助最多的人。然而,他迅速地平复了心情,很快又开始思索那些能帮助有需要之人的其他方法。 8pdME9FXNmpHZLCQRci5BVQdDlzppckfpdaddNkgCfzkBTkkGiXzIEtPghU0xM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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