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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小结

股份制是资本市场产生和发展的基础。同时，资本市场发展又为股份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支撑。

我国资本市场建立30年来，始终坚持“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改革方向，始终伴随着改革开放而持续推进，取得了巨大成就，面临诸多机遇与挑战。党的十九大提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解决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离不开新理念、新技术、新模式。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关键支撑是加快形成现代金融体系，金融服务实体经济也要从“物质有形资本”的信贷抵押向“知识无形资本”的资本定价转变，唯有发达强大的资本市场才能为“人才、知识、创新、技术、冒险、不确定性”等代表未来转型方向的因素提供资本融通和风险定价。这是资本市场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重要性的基础。其核心是加快创新资本形成、提升资本定价效率、丰富金融产品和服务供给、提升供给质量和效率，从而为经济转型和创新发展提供新动能，增强金融风险管理能力，促进金融结构调整、资源配置优化以及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

市场经济条件下，金融中介（商业银行为主）和金融市场（资本市场为主）是金融体系配置资源的两种方式，但两者并非简单的非此即彼的关系，而是存在功能差异、协同互补的关系，两者在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功能效率不同，在当前发展阶段，我国迫切需要强大的多层次资本市场支持高质量经济发展。

资本市场在产权界定、政企分开、依法治国、激励相容、社会监督、公司治理等方面发挥了独特的市场功能。

第一，对信息、信用、信心和风险的处理机制差异，是资本市场与商业银行功能互补的基石。

资本市场对复杂信息的处理能力更强，其分散决策机制、信誉机制、监督制衡机制、参与主体多元机制，使资本市场能够基于未来各种不确定性信息做出风险定价及相应的股权融资安排（见图1.1）。

资料来源：作者制图。

第二，更好地服务于经济转型，特别是促进产业升级和创新驱动，是资本市场在新时代高质量发展的必然使命。创新是引发经济活动变化的非均衡力量，也是经济出现跨越式发展的决定性因素（熊彼特，1943）。创新需要强大的金融资源支持，资金积累较少的小规模企业很难通过内源融资来支持其研发活动。市场波动、商业周期波动带来的风险，使内源融资的资金供应不稳定、难以持续。创新经济已经超出了传统商业银行的经营边界，而资本市场却通过融资促进和人才激励两种作用机制影响企业研发和创新（乔军华，2018）。

从金融结构与经济结构的匹配度来看，资本市场对经济转型和创新经济的贡献率更大。创新经济、新兴经济所需要的融资模式又与传统的商业银行的模式存在巨大差异（见图1.2），从根本上要求资本市场通过对创新经济的识别和定价来加快创新资本形成。

资料来源：国际清算银行（BIS），2014；作者制图。

第三，着力于服务最具活力、最具效率的民营企业和创新企业，需要更具包容性和公平性的融资制度安排。我国民营经济已经成为推动我国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成为创业就业的主要领域、技术创新的重要主体和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也是目前上市公司来源的最主要群体。表1.1显示，过去十年（2010—2019年），上海和深圳证券交易所新增上市公司当中，中央国有企业累计上市73家，年均7.3家，民营企业累计上市1551家，年均155家。根据中国证券期货统计年鉴数据，截至2018年末，新三板挂牌公司10691家，区域性股权市场挂牌公司24808家。这两个交易场所主要为中小微企业提供股权融资服务，其中95%以上为民营企业。

注：其余企业=集体企业+外资企业+其他企业。

资料来源：Wind数据库，中国证券期货统计年鉴。

总之，资本市场的核心功能在于：促进资本形成，服务实体经济；促进价格发现，优化资源配置；提供交易功能，增强资本流动性；提供风险管理，优化公司治理。当前，加快发展资本市场具有重要意义。 T1lon6lM380BR58ghFC7mUvXIxT/LZ6q0PKqDBwZJxp7BztEaVOCUNfLsU1dHkW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