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雪女和高渐离,赵刚的日子又恢复正常。
但闲下来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没事可干。
军营那边,一切都步入正轨。
无论是骑兵三宝,还是军资装备都在改进和完善之中。
虽然还有很多更好的发明,但赵刚明白一句话,贪多勿烂。
士卒和装备间还有一个磨合的时间,如果一下子上太多装备又不给他们足够磨合的时间。
上了战场,所发挥出来的战斗力,恐怕还不如之前。
不去军营,赵刚就真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比较好。
王离也因为军情变故被临时抽调回营,赵刚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极度无聊之下,赵刚便离开客栈去外面走走。
可能是因为大战在即的缘故,增城的街道上行人不多。
秦法虽然严苛,但在这里赵刚却发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现象。
始皇帝一统天下,曾经将六国的兵器全部收缴到一起融成铁水,制成了十二个巨大的铜人。
但在这里,过往的行人,或多或少都携带着武器。
正当赵刚四处观察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了吵闹声。
上前一看,路旁,一个女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在她的身后,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张草席直接盖住了全身。
而此刻,几个身穿布衣,举止猥琐的男人正对着眼前这个女子动手动脚。
周围的百姓虽然指指点点,但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虽然离得远,但赵刚仅凭一眼便敢肯定,眼前这定然是一个身材妖娆的妙龄女子。
若是常人恐怕早就上去打抱不平。
但这一次赵刚却没有如此。
因为眼前这些人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诡异。
增城可不是中原。
忽然冒出来一个美女女子,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别的不说,她是如何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要知道,大秦可不太平,别说是千里迢迢,就算是走个数百里,安全都不见得有保障。
越是不正常,就越是有问题。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人!
这个世界处处都有不平,处处都有欺压。
自己又不是超人,不可能护住所有人。
想到这,他直接扭头朝着另外一边快速走去。
他这一走,前面的这些人顿时不淡定了。
“梁公,赵刚走了,我们怎么办?”
本来还躺在地上的项梁闻言猛得睁开眼睛。
什么情况?
剧本上也不是这样写的啊!
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冲上来英雄救美的吗?
项梁的脑袋中一连冒出来几个问号。
就连不远处的张良也有些懵。
这个局是他布的。
周围那些地痞流氓也都是他的人。
本以为这样的布局,以赵刚这样的人不可能看着一个姑娘被欺负而坐视不理。
但很显然,他真的看走眼了。
赵刚这人真的就是反常理的存在。
主角都走了,戏自然也就演不下去了。
“子房,该怎么办?”项梁直接坐了起来,周围围观的一些百姓顿时吓了一跳。
张良微皱眉头:“难道赵刚看穿我们的把戏了?不管为何,如今看来咱们只能从长计议了。”
“从长计议?”
项梁眉头拧成了一股绳。
说实在的,他最不喜欢就是这种情况。
赵刚一日不除掉,那把悬挂在他们头顶上的危机就永远不会散去。
作为一个现实主义者,张良在很多事情上和项梁其实都存在分歧。
本来打算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将虞姬送到赵刚的身边。
却没想到,一切又失败了。
“粱公,我认为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和赵刚摊牌。能成就成,不能成,我们再准备毒死他。”
一旁的陈平则趁机进言。
“如何摊牌?”
“赵刚本就是一个重利之人,我们以重利许之,他不可能不动心。只要他动心,我们便成功了一半。”
“如果他不接受呢?”张良反问道。
陈平淡笑道:“不接受也不难,难道你们忘记了才结束的这场审判了吗?纵然赵刚没接受,但他架不住悠悠众口,只要我们散布谣言说他收了。嬴政对他必然会有所怀疑,只要他们两个离心离德,我们便成功了大半。就算嬴政不起疑心,我们还有最后的机会。”
张良有些不悦。
这个计策他不是没想过,只不过,他认为这个计策有违良心。
赵刚虽然和他们不在一个阵营,但他做的很多事情确实是为了天下百姓。若是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害了他,自己的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
但陈平却不这样认为,看着眼前的张良,眼神之中满是挑衅。
张良和他同为项梁身边的谋士,干的是一样的活,但待遇却决然不同。
张良出生韩国顶级贵族,根正苗红,与绝大多数六国复辟王族人员都是熟识。
故而得到他们的尊敬,但陈平却不然。
在这个贵族阶级统治的时代,寒门出生的他,自然不受大家看重。
若不是他自己毛遂自荐,恐怕这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
如今张良计谋失算,正是自己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
若是能乘此机会将他搞臭。
那自己就有机会成为项梁的第一谋士。
“此计能成吗?”
项梁有些犹豫。
陈平自信的说道:“梁公放心,此事我亲自出马,一定可以水到渠成。”
项梁又看了一下张良。
张良见陈平如此信誓旦旦也有心打压他,便趁机说道:“陈平既然如此信誓旦旦,粱公不妨就让他前往,说不定真的能成功。”
陈平的心中咯噔一下。
若是张良反对,他可能信心十足。
但张良极力促成,反倒是让他有些不淡定。
难道张良准备了什么阴狠招数?
项梁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谋士都在想什么,思量许久之后点头道:“好,就依你们二人的意思。陈平,由你带着重金前去面见赵刚,将我们的意思告诉他,他若是识相,我们便放过他,重金美女笼络他。”
“如果他不合作,那就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陈平淡笑道:“当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