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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人的选拔，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有赵梦帮忙，也忙活了二十天。
终于，全部划过去了，行政编改企业编了。
然后，老爷子毛了。
二十天接到九千八百多封告状信，实名实姓举报叶传香做军火，请求严查。
老爷子哭笑不得，没进军火公司的都不告，进去的告？
反正也裁员结束了，他亲自下令：“发加急公文，军火公司解散，别干了。”
军火公司的职务都没定利索，就接到公文了。
然后众人一片肃穆。
这个时候一定要有同情心。
毕竟谁家也没有印钞机，损失一亿美元，估计得住院。
果然，赵至臻亲自打电话通知，叶传香卧床了，你们把一亿美元按工龄分了吧，雷建军现场监督，分配完回家睡觉，谁再提做军火，抓起来。
众人都没有异议。
皆大欢喜。
燕京的大佬们终于回过味来了。
刘汉根本没有后续手段，这就是送钱啊。
众大佬顿时感慨万千，这种裁员模式，让我们怎么模仿？
地球另一边又颤了颤，想破脑袋也没理解，宛若雾里看花，怎么解释都不通。
……
大老板看完赵至臻的工作报告，纳闷地问：“青山电话局的人，比燕京都多？”
周文韬慨叹不已：“刘汉真是大气魄，纤维厂那一万，加上裁员这一万，现在多出两万人需要装电话了。而且随着这些人的示范效应，形成风气，会越来越多。
他的目标，第一是朝着互联网的方向走，那就必须普及电话。
第二，加快信息传递效率，GDP就会提升。
刘汉就喜欢用GDP衡量经济，因为米国用这个指标，我看我们也可以考虑改过来，把以前的重新计算一下，否则没有比较。
第三，打造一个中产阶层，否则无法繁荣第三产业。
普通城市就是缺这个阶层，都没钱啊，怎么搞三产？搞也分不出层次来，都聚集在最底端的练摊上，弄的一片混乱。
所以刘汉做的，才是真正的高明，一箭三雕。”
大老板忽然醒悟：“这种裁员方法是可以模仿的，如果有这么多好处的话。”
周文韬连忙说：“不妥，我们不能搞，那会离心离德，老百姓怨声四起，你看刘汉都不敢公开搞，绕了这么大的圈。”
大老板热血退去，脸颊微抽，叹道：“好吧，青山没用果家一分钱，别人只能羡慕嫉妒恨，没有怨。”
随即话锋一转：“刘汉怎么那么痛恨计生？裁的一个不剩，就留个牌子？”
周文韬笑了笑：“他的思路是一贯的，就是堵不如疏，任何事都是这个原则。计生是把孩子堵回去，他当然更生气了。”
大老板哭笑不得，他没感觉这个有问题，还得继续。
可周文韬又加了一句：“我认为他是对的，粮食不够吃，不是人口增长的错，而是计划的原因。
对市场经济来话说，就像大海一样，人口必须增长，经济才能一浪高过一浪，我们这工业积累阶段，需要的是涨潮，而不是落潮。
我最担心的就是，几十年之后，未富先老啊。”
最后一句话，让大老板浑身剧震。
周文韬又意味深长地道：“就怕都认识到错误的时候，已经晚了，工业积累没完成，人口先大幅回落，一片萧条。在取消计生不可能的情况下，刘汉的办法还是稳妥的。”
大老板微微点头：“冷处理吧，不准宣传，不准增加经费。”
……
刘汉宛若走马灯一般的转，仿佛一个人按十个瓢，招聘大会再次开始了。
马依松定下规矩，除了过年的月份没有，每月十号都开招聘大会，通过电视和报纸广为宣传，足足宣传了半个月，甚至省城都捅了一竿子，让大家有规律的前来应聘。
这次依旧定在早晨八点。
但福灵早晨三点就坐战斗机到了，再没有比这里效率更高的地方了，漫天找人太麻烦了，燕京又开不了招聘大会，都是果家安排工作。
依旧是上次的阵容，只是多了一个选项——银行。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三点就涌进了五六十人，都是本地的。
他们有内部消息，刘汉三点就到，应聘越早职务越高，要饭的都能当校长助理。
然后，一起涌到了刘汉面前，都要当企业家。
祝婵娟垂下了头，如果刘汉给每人一巴掌，她就没看见，依旧清纯如雪。
反倒福灵笑吟吟的等着看他们笑话。
刘汉微笑道：“考你们一道企业题，谁答上来我就投资一亿让你做企业——听好了。”
众人都瞪圆了眼睛，投资一亿啊，就看谁抢答的快了。
“有一家内衣厂，产能是每月十万件，来了一个商家，要定制E罩杯十万件，先付百分之二十定金，提货的时候交全款，请问你做不做？”
众人轰然抢答，做！
有聪明人落后一步，说了一句：“不做。”
刘汉问那不做的：“为什么不做？”
“百分之二十太少了。”他也找不到别的理由。
刘汉再问：“别人都百分之二十，你怎么就嫌少？”
他没词儿了。
刘汉叹道：“全体不合格。清出去。”
军警过来就赶人，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些人纯属投机分子，和勤劳吃苦不沾边，估计只有今天是三点起来的。
这些人一脸的失望，连带别的应聘机会都失去了，直接被赶走了。
福灵赶紧问：“什么是E罩杯？”
众人都好奇的伸长脖子，竖起耳朵。
刘汉笑道：“就是最大的胸罩。”
“最大是多大？”
“呃，你的胸围乘以二。”
“我的妈耶，那得卖给外国人，你那内衣厂不是出口吗？为什么不做？”
刘汉笑道：“我内衣厂卖了。现在在苏昂手里。
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我估计他得掉坑里。
他做了，人家就不来了，明白吗？
你卖给谁啊，都是最大码，出口渠道是东南亚，都是黄种人，哪有人要？
回头订货的商家再派一个人来，以百分之十的价格收购，你卖不卖？
不卖砸手里，卖了还能减少损失，然后人家只付了百分之三十的价格，就拿到了十万件，再出口到非洲，而我们自己却不能出口非洲，因为价格太高，他们买不起，明白？
所以正确的做法，是把钱收了，不做。
他肯定会间隔很长时间才派人来，那早过了交货期，违约了。”
众女恍然。
何佳叹道：“确实谁也没答对，做和不做都错。尤其隐藏了一个错误，不懂装懂，谁也不问什么是E罩杯，女人都没几个知道，男人怎么知道的？”
福灵看着刘汉感叹：“这样的奸商遇到你就惨了。”
赵梦笑道：“所以从来没人敢坑苏月。”
众人深以为然，就苏月那水平，青山这么多顶级奸商，她居然一直平安无事，真是奇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