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明白了,马依松一定是得到了上面的暗示,知道他有一项医药专利。
“没问题。但现在没钱,明年吧。”
“那不是有八个亿吗,先挪用一下,机场一下子也用不了。”
“绝对不行。”刘汉一摆手:“那已经是国有资产。回头我的医药公司每年赚几十亿美金,还不给我没收了?收购国企必须是我自己的钱,要干干净净,经得起各种查。”
马依松无言,就算赌王的十亿直接捐给刘汉,那都是毛病。
他长叹一声:“干事的人没几个,打板子的人有的是。这样也好,让福灵再锻炼锻炼,正好接管医药产业园。”
福灵吓一跳,连忙道:“我可不行,我是中医。”
马依松立刻反问:“中医都不懂西药?”
“完全冲突。中医是救人的,西药就是造孽,骗那些不懂的病人,我干不了那缺德的事儿。”福灵瞟了刘汉一样。
众人顿时一脸古怪的看看刘汉,她骂你缺德?
刘汉嘿嘿一笑:“我还没做出来呢,怎么就缺德了?”
福灵认真的道:
“你正在缺德的路上。
西药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比如高血压,血压还能定个标准?怎么统一的?
几乎所有的降压药都是利尿剂,以损害肾脏为代价,肾脏还不如血压重要?
这叫治病?
不过是把病人的一种病换成了一身病,变成摇钱树而已。
这还不叫缺德?
当然,你缺德也不要紧,我知道你赚钱不是为自己,你最好卖给CIA,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马依松哈哈笑道:“你这有点偏激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中医就没有荒谬的地方吗?比如《本草纲目》中记载的人变兽,兽变人。”
他和福灵辩论,可是找对人了,福灵辩论是仅次于刘汉的。
她认真地问:“李时珍还说了一句话:肤学之士,岂可恃一隅之觅,而概指古今六合无穷变化之事物为迂怪耶?
蚂蚁从来没见过人,所以人不存在?
你没见过祝由术治病,所以画符祝由是骗人的?
你没见过上古世界,所以《山海经》是假的?
你没见过的就是封建迷信,就应该撅根断流,不给后人醒悟研究的机会,让传统文化一代不如一代?”
这大帽子扣下来,马依松招架不住,明智的话锋一转:
“你每天只想着快活,刘汉不白培养你了?”
“我只是助理,每天跟着老板就行了。”福灵得意道。
众人莞尔,最后这句是关键。
刘汉摆手笑道:“让慕清缺德吧。福灵还有更好的选择。”
慕清嫣然一笑,她可没那么高的道德标准,合法赚钱就心安理得,更何况,为了刘汉,杀人也干,缺点德算什么?
马依松却心中剧震,他忽然想起特战队的事。
虽然是军事机密,但因为要全国选拔天才,对他这个级别来说不是秘密。
而福灵这一战,必定要纳入军方考虑范围,那种部队要没有绝对碾压的实力,也管不了,还不让手下耍的团团转?
福灵就是唯一的领军人选,根正苗红,还懂传统文化。
那刘汉掌控的力量可就恐怖了。
马依松又问:“你那专利药是制高点吗?”
刘汉失笑:“西药制什么高,就是为了赚外汇。真正制高点是生物制药、基因工程,那得有钱才能朝那个方向走。而且我们缺人才。
青山没有名牌大学不行,问问排名前五的大学,谁愿意过来建分校,我们免费送土地。
盖楼我拿钱,具体多少看排名。华清燕大给十亿,同意就让他们先筹划,明年给钱。
只要做的好,我每年捐一亿,我说的是一家。”
众人暗吸了一口凉气。
这钱还没赚呢,先慷慨激昂的花了出去。
福灵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如果生产西药可以换来教育的发展,那未必是缺德。
马依松激动的两眼放光:“好。这条件砸下去,他们能不来才怪,我立刻就办。”
他精神抖擞的走了。
几个女人都看向刘汉。
慕清笑道:“那个打火机的恒流阀,儿童锁,是不是该准备了?”
何佳紧跟着说:“那个平坦化设备还没组装呢。”
赵梦无语望天,你们当着我面抢我男人?
刘硬咯咯一笑。
刘汉笑道:“组装不就暴露了吗?米国正制定打击我们的计划,岛国间谍拍一个照片拿回去,专家一看就明白了。
恒流阀和儿童锁也不能现在生产,一定会被米国抢先注册专利。
打火机,会第一个遭受沉重打击,方法很简单。
第一,通过立法,所有打火机必须安装儿童锁。
这样外国厂家就占尽优势了,儿童锁和恒流阀的专利都在他们手中。
我们也能拿出专利,可我们的专利法还没生效,到米国申请不可能通过。
只能等到明年四月之后,才有还手之力。
第二,欧洲发达国家会征收反倾销关税。
我们的最大弱点就是法务,没有法务人才,无法应对反倾销诉讼。
我又不能亲自打官司,那正好中了米国人的计,把我拖进无穷无尽的诉讼之中,什么也不用干了。
只这两点,就会让我们损失一大半的国际市场,产能变成严重过剩,甚至导致外资出逃。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设备零件准备充足,确保明年四月以最快的速度反击。
走吧,去打火机产业园。”
刘汉说完,带着慕清飞快的走了。
福灵和何佳对望一眼,只好回办公室去了。
赵梦几个面面相觑。
看似无比繁荣,其实危如累卵。
对手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米国,外加西方列强,这让他们看不到一丝光亮。
慕风纳闷地问:“大哥在想什么?明年的西药专利就不会被卡?不通过拿什么捐给大学?”
韦秋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不卡,医药的临床验证也得好几年,怎么可能立刻赚几十亿美元?”
刘硬失笑:“我哪知道,你们刚才怎么不问?”
两人莞尔,大家都知道刘汉肯定想过,只是都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敢浪费刘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