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漫步在了小区,算是难得的惬意。
“最近医院疫情防控似乎很重视,有什么问题吗?”
“武汉出现了病例,似乎有人传人的现象!不仅是齐市,现在全国的医院都在防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防患于未然还是好的!”
婿倓解释道。
听到这个情况,王金子眉头微皱,联想到之前的非典时期,依然记忆犹新。
“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王金子搂着婿倓有些担心。
“嗯!”
时间差不多了,王金子叫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将婿倓送到了医院大门口,这才乘坐出租车返回到了家中。
明天一早的火车,还需要整理一下行礼,其实也简单,无非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和自己最喜欢喝茶叶。
收拾妥当,躺在沙发,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王金子点了一支烟,暗暗想着这次的征程,完成支教任务,是基本目标,可王金子还有自己其他方面考量。
凤凰村很远,很穷,王金子已经做了很多的书面资料,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在资料中,已经无数次去过凤凰村。
这个村子问题,不在于没有老师或者村民没有钱让孩子上学,国家的政策补助绝对可以让凤凰村的孩子上学,可是那里的孩子十个依然有九个辍学。
所以王金子要找到根源,自己就算学富五车,这些孩子不来学校,也是徒劳。
这个问题到了凤凰村,要第一时间了解,解决!
重新翻看了一些关于凤凰山的资料,王金子感觉不够,看的在多也是纸上谈兵,只能到了地方在说了。
这一晚,王金子多少是有些迫切的。
第二天清晨。
简单的长袖长裤,黑色皮箱,打车来到了火车站。
想要到达凤凰山凤凰村,不仅要乘坐火车,还有坐几个小时客车,这一路不轻松。
王金子喜欢篮球,身体素质还是跟的上的,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也没有太乏累。
“凤凰村,大雨村的上车了!”黑江市火车站口,不少人在吆喝。
“我去凤凰村,一张票!”
“好了,兄弟上车往后走,有大坐!”售票员正要找零,被司机打断了。
“别卖了,没地方了,上不去了!”司机吼了一嗓子。
“那完蛋了,兄弟不凑巧了,等下一班吧!”售票员将钱还给了王金子,一脸的歉意。
“没事,我问一下,下一趟客车,要多久!”
“两个小时!”售票员伸出了两根手指。
王金子一听两个小时,一脸的无奈!
在看看天色,已经到了黄昏,在等两个小时,进村估计已经黑天了,到时候还要麻烦凤凰村的人招呼自己,那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看来只能在黑江市先过夜了,明天再说!
王金子拖着行李正要离开,车上的一名妇女,透过窗户搭话。
“小伙子,看你穿的溜光水滑的,一看就是大城市人,上俺们村干啥去啊!”妇女正是凤凰村的人,这么一个外来人要去凤凰村,她很好奇!
王金子用手遮住了夕阳,看清了车上的妇女,笑了笑,说道:“我叫王金子,是凤凰村的支教老师!”
说罢,王金子拖着行李就要走。
“小伙子,你等会!你回来!”妇女一听这话,没了刚才的八卦姿态,反而像是遇到什么大事一般,慌里慌张!
不仅仅是妇女,车内也七嘴八舌的在讨论这什么。
王金子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事,重新折返了回去。
“大姐,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了,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愿意来俺们村教娃,那是俺们村的福气,我不走了,让这些小兄弟上车!”大姐扯着售票员就跟要干架似的。
“你别激动,是,你不走就不走呗!你别扯着衣服啊!”售票员吓坏了。
妇女其实就是有些激动,怕怠慢了王金子,这才动手动脚的。
“芳姐,你上车吧!我让座,王老师你快上车!”
“我不走了,让王老师坐我这!”
芳姐一让座,车内的人就坐不住了,大部分也都是凤凰村的村民,不能留下王老师,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原地等两个小时的车。
“不用了,我正好看看风景,这里不错,你们走吧!不用的!”王金子都好好意思了,被一个大姐让座,这要传出去,可不好听,所以宁愿等一会,或者留这里过夜,也不能坐她的位置去凤凰村。
两人这么一谦让,场面就热闹起来了,车里下来了,十几名男男女女,都是不走了,非要给王金子让座。
“王老师,你辛苦了,你看这事闹的,你来我们村教娃,我们这帮人坐车里,你在下面站着,这不是人事啊!”一名大汉,一脸的懊悔。
“真不用,你们上车吧!”王金子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彻底击晕了。
最后,大汉都要打人了,王金子这才勉为其难的上了客车,大汉留在车站等下一班客车。
今天初见这些村民,见到这些人山里人的淳朴,和热情,王金子内心是火热的。
“王老师你不用担心,大老黑那身体壮的跟熊似的,让他凉快去吧!别看了!”芳姐见王金子担心,宽慰道。
一路上很热闹,分为前半场和后半场,前半场都是村民询问王金子大城市的一些情况。
后半场,就是王金子询问凤凰村的事了。
车里有一半是凤凰村的村民,有一半是大雨村的村民。
大雨村的村民得知王金子是凤凰村的支教,语气里就可以听出来,有那么一丝的羡慕嫉妒。
凤凰村一百零三户,四百余人,在山里其实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村子了,稍微有些本事有些力气的青壮年,都出去打工了,留受儿童较多,劳动力年纪偏大。
“国家政策已经下来了,补助也有,孩子们怎么还是不去上学呢?”王金子直接问出了心中最迫切的问题。
“这俺哪知道啊!我那娃才三岁,到了上学的年纪,俺可得让他学知识!”芳姐半句话没说完,就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这事,你得问村长,我们这些人,就芳姐家有孩子,啊,还有大老黑家有一个儿子,刚好八岁,也没上学!”一个村民道。
王金子一看,可不是吗,这车里多半是二三十出头的年纪,都是在外打工的,就算有孩子,也没有到上学的年纪,这事问他们,怕是不太好说。
反正也快道目的地了,见到村长在说,也不迟!
“王老师,俺的娃,能不能送你那上学去啊!”一名中年人憋了半天终于问出口了。
他是大雨村的村民,送自己孩子去凤凰村上学,这事不仅要两个村长同意,老师也要同意才行。
“肯定行啊!王老师就是来教娃的,不过,你这大雨村,十几公里,你这娃咋来啊!”芳姐一语道破其中的艰难。
王金子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问题,他解决不了,最起码现在解决不了!
“也是哈!不急,俺们村的支教老师也要来了,不急!”中年人笑呵呵摆了摆手,似乎不太在意,可神情上的落寞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