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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稚无心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心底的那份沉重又深了几分。
距离她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一头亮的耀眼的白发，垂到男人的腰部，双手插着口袋，神情温柔的一逼。
秦稚翻了一个大白眼，疯老头。
“别来无恙。”男人用那双金色的瞳孔看着秦稚，那种骨子里的温柔很容易蛊惑人心。
秦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礼貌的玩笑式回应：“可别，咱俩还是一别两宽比较好，我不跟疯子打交道。”
这个男人叫白墨黎，但她更喜欢叫他疯子，一个为了实验不择手段的疯子。
她不喜欢跟这种‘疯子’打交道。
“可别这么说，谁知道咱俩到底谁是疯子。”白墨黎反讽了一句。
秦稚不语。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白墨黎见她不说话也没有继续这个既扫他兴又扫秦稚兴致的话题：“刚回来，在秦家过的怎么样？”
“秦志峰是个什么样的畜生你还不知道？”秦稚鄙夷的看着他。
当初秦家有财政危机的时候，试图将秦小冉卖给白家，好拉来一比投资。
传言中白墨黎是一个只会搞研究的疯老头子，秦小冉死活不嫁，白墨黎也算是有眼光幸好没强行让秦小冉拉过来。
“我要是娶了她，岂不是可以帮你很多~”白墨黎的语气里有着调侃的意味。
秦稚伸手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了只烟点燃，淡漠的双眸冰冷的可怕：“我不需要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付她我甚至不需要耍心机，你明白我的意思。”
随即顿了顿笑道：“烟不错。”
“也是。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不想回去了。”
只是不想罢了……当前的局势，到底是个谜。
白墨黎微微点头：“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帮你。”
“害，到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个死。没什么可怕的。”
秦稚的声音说着说着开始喃喃自语，到最后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她不是什么神，掌控不了的东西有很多，包括自己的性命。
“一个人站的越高责任越重，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人，在这个与生俱来的生存系统中，没有谁可以定义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为什么总是要看待旁人目光？
换句话说，你迁就的人，真的是你值得放弃自身自由迁就的人，还是不确定是不是对你忠心耿耿的人？”
白墨黎的每句话都戳在她的心坎上，她怀疑过很多，但从未怀疑过自己身边的人，那些自己一直信赖到至今的人。
如果白墨黎所说正确，那司亡本身就成为了一个很可怕的人，仔细想想就细思极恐。
“我站的不高，我只是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仅此而已。”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和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当年的那场‘意外’和父亲对自己做出的一系列行为都让秦稚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弱小的话，就会变成母亲一样的下场，保护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
秦稚看时间差不多了，嘴里叼着烟起身准备离开，白墨黎不甘的喊了一声：“你真的要这样下去吗？”
她扭头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如果实验成功，你就不需要去做这么多，关乎自由的事情别人真的很重要吗？”
别人……
秦稚承认，自己现在是一个不想富有任何感情的人，只是有些人不管出于什么阴谋来到自己身边跟着自己这么多年，她还是会去做一样的事情。
“白墨黎，我早就不畏惧死亡，我畏惧的，只是这个旁人评判系统下的这个世界。”
她将嘴里吸了一半的烟丢在了地上，用脚狠狠的碾压了几下，双手插进风衣口袋潇洒离去。
白墨黎原本温柔的目光变得炽热，她说得对，死亡早就不是她们这种人可以畏惧了的。
不惧死亡，这才是真正的‘疯子’吧。
一节课的时间过去的飞快，秦稚坐在车上刷着最新的内部资讯，发现最近内部变化有很多。而这些变化自己一个都不知道。
穆泽楷……
回想起刚刚白墨黎的那番话，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动摇了。
在事实面前有些事情不得不去怀疑。
罢了，在说。
在车内坐了没多久，门口就出现了以许笙为首的一群人，他身后跟着俩小跟班。
楚佑见门口没人笑道：“看来真的是打嘴炮，我就说一个小女生怎么可能敢跟我们笙哥打架？”
“就是啊，哪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走吧笙哥去吃饭，之前那家好像出新菜品了一起尝尝？”另一个跟班错了措手，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他。
此刻秦稚的心里竟生出一丝玩味，一个油门直接将自己的车停到了他们面前，她打开了车窗冷漠的看着几人笑道：“上车。”
“干嘛？”楚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会有不祥的预感发生。
“打架。”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许笙看着眼前的跑车，微微眯了眯眼，这个女人，狂妄，不羁。
许笙：“打算去哪打？”
“既然要打架，不如就来点刺激的。”秦稚顿了下：“打个赌吗？”
“赌什么？”
秦稚：“我如果输了，这辆车归你，我如果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许笙来了兴致问道：“你想从我这个‘毒瘤’身上得到什么？”
许笙特地加重了‘毒瘤’两个字。
“别急啊，打完在说。”
秦稚将车子开到了一个离学校比较远的偏僻场地，这里可以说是连条狗都没有了。
“下车吧。”她松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
许笙紧跟其后，两人就这样站在空荡的场地上，面对着面。
周围都是安静的，秦稚本没想着认真，没想到许笙的动作很快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两人就这样在空旷的场地上赤手空拳的较量，只是，在秦稚这里，他还不合格，一个躲闪来到了他的身后，抓住了他的肩膀，给了他一记空翻，最后落拳在距离许笙脸两厘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