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心想,既然秦志峰喜欢利益,那么,她必然要从他身上获取利益。
“你想得到什么?稚稚,你是秦家人,何必跟自家人这么见外?”秦志峰缓和了语气,终于开始正视秦稚。
现在的秦稚不容小觑只能试着打一下感情牌。
秦稚:“大可不必跟我玩父女情,我们之间的所有的所有,早在四年前都被你抹杀了,秦志峰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罢了,我要的也不多,秦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秦家一般的心血都是母亲的,想来这百分之五十股份不多。”
“秦稚!你别欺人太甚!”秦小冉坐不住了。
秦家百分之五十股份意味着什么?
秦小冉当然心知肚明,秦家以后是爸爸留给她的,怎么可能让这个贱女人抢走!
“小冉,闭嘴。”秦志峰脸色早就黑成了一条线,“稚稚啊,秦氏的股份爸爸肯定会给你的,只是你现在还小,不知道怎么管理公司,你妈妈留给你的爸爸暂时帮你保管好不好?你现在是上学的年纪,老是在外面混也不是个办法,爸爸给你找个好学校,等你毕了业,秦氏再放由你管理。”
秦稚垂眸,她不知道秦志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四年过去,让她重返校园?
紧跟着舆论四起吗?
“秦志峰,我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诺,不然,就你这条命,都不够你死上几个轮回了。”
秦稚说着,起了身,直径上了楼。
并不是她现在没有能力向秦志峰要到这个股份。
只是现在自己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学历来帮自己镀金。
不然怎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说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杀伐果断的怪物吗?
回学校学习,只是为了一个不让世人给自己厌语的借口。
毕竟自己能堵上一个人的嘴,不能堵上千千万万人的嘴。
而在白城,更是众多枭首存在的地方,自己不能暴露的太快啊……
来白城的这两天,自己情绪化严重,做事太冲动了。
秦稚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房间,让她意外的是里面干干净净,跟她离开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很显然有人定期来打扫过。
好像……在家里能跟秦志峰同样有话语权的,只剩下秦枭一人了吧。
秦稚扫视了一圈房间,有些怀念,只是愣了片刻,便回过神,从虚拟戒指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
好像……好久都没这样安逸过了。
秦稚洗完澡躺在床上发呆,她好累,但睡不着,她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思绪万千。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秦稚从虚拟戒指里拿出一些配件,在床上把玩着,好久都没有组装新的机械装备了,最近根本没有时间研究,就搁置在一旁了。
进来的人是秦枭,手里还拿着一杯热牛奶,放在了秦稚的床头。
秦枭:“喝点热牛奶,过来的时候淋雨了吧。”
“无功不受禄,大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秦凯是个莽人,你还不理智么?”秦稚摇摇头说道。
“大哥知道,我只是觉得当年你太莽撞,那个时候你太年轻,把什么事情都看的太明白。”秦枭向来淡漠的神情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秦稚沉默。
当年自己被送往奴役岛的时候大哥在干什么?那会儿在外执行特殊任务,所以不明真相。
想来必定知道其中的真相。
想到这即便是这样,秦稚心里还是觉得委屈难过。
秦稚:“我知道大哥是明事理的人,可我这些年所受的苦,流的血,流的泪,我该往谁身上发泄?再者秦志峰死不足惜。”
秦稚快速的将手中的零件组装好,是一个小型的飞针暗器,里面一次性可以装下128只细针,每次可以发射三十二针,可以使用四次,配上毒使用,是再好不过的暗器了。
秦枭看着秦稚娴熟的手法和动作就明白,有些事情可以挽回,而有些事情是怎么也挽回不了的。
四年前秦稚也是自己捧在手心怕疼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现如今,打打杀杀的场面在秦稚眼里算得了什么呢?
沉默良久过后,秦枭终于开口道:“稚稚,如果你想回来的话,大哥护你。”
秦稚手里的动作一顿,将组装好的暗器收回了虚拟戒指,这种吗,懵懵懂懂的亲情让她有些动容:“如果需要,我不会客气的。
还有一件事,我也告诉你吧,秦啸天最近在亚太的水路上使绊子,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不想让他死的话,就让他早点收手,说不定只能断胳膊断腿的。不然得罪了‘217’没什么好处。”
她慢条斯理的说着,至少给秦枭提了个醒,那天如果不是自己有所动容帮了萧妄尘,如今秦啸天估计就是一具尸体,秦家还在办丧事。
原本一直平静的秦枭听到‘217’这串数字时也不禁眉头一皱,‘217’这个神秘的存在必然是让人有所毛骨悚然的。
秦枭神情凝重的看着秦稚,沉声问道:“你跟‘217’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就无可奉告了,大哥,有些事情是意料之中,有些事情是意料之外,这个世界也不会围着你转,认清自己,比什么都重要。”秦稚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关于自己的身份,现在还不是该掉马的时候。
秦枭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妹妹,心理有一种难过不知道为何说不出口,明明她也是自己以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现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秦稚说的对,秦志峰确实不得好死。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记得把热牛奶喝了,我看你最近睡眠不是很好,黑眼圈一圈一圈的。”
秦稚:“多谢大哥关心。”
可惜,现在早已不是当初,而她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公主秦稚了。
秦稚心里感叹了许久,一种情怀久久不得平静,就好像儿时的记忆就在昨天一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