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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断头台还嗜血的怪物

西德尼·法伯接到化学品之际,正值医学史发展的一个关键时刻。在二十世纪前二十五年内,癌症取代三种常见的致命性疾病——伤寒、天花、肺结核——成为第二大致命疾病,仅次于心脏病。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新型神奇药物不断涌现,但没有一种能有效治疗癌症。。医生要治愈癌症只有两种手段:手术切除肿瘤或者用放射线烧灼。

二十世纪初叶,建立对抗癌症的全国性响应机制的呼声在美国潮涨潮落。1937年5月,《财富》杂志、《生活》杂志和《时代》周刊纷纷刊载相关报告,癌症问题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同年6月,参众两院举行联席会议,共同起草解决这一问题的立法草案。 8月5日,罗斯福总统签署了《1937年国家癌症法案》(National Cancer Act of 1937),该法案催生了一个新的机构——国家癌症研究所(NCI),旨在协调各类癌症教育和研究。

但是,二战将国家优先事项从癌症研究转向战争。原先国会承诺的研究经费一直没有兑现,国家癌症研究所也被打入“冷宫”。大众对于癌症研究的呼声也陷入了沉默。

法伯认为,如果要找到白血病的治疗方法,就应该从血液研究入手,研究人的正常血液。1928年,年轻的英国医生露西·威尔斯(Lucy Wills)发现叶酸(folic acid),这种常见于水果和蔬菜中的一种类似维生素的物质,可以修复营养不良患者的造血功能。法伯不知道如果让白血病患儿服用叶酸,是否可以让他们的血液恢复正常。但是,当他将人工合成的叶酸注入白血病患儿体内后,他发现叶酸非但没有阻止白血病的发展,反而加速了病情恶化。法伯匆忙地终止了实验。

但白血病细胞对于叶酸的反应让法伯非常感兴趣。如果他能发明一种药物来阻断体内叶酸的供应会怎么样呢,比如一种“叶酸拮抗剂”?

法伯做实验所用的叶酸来自于他一位老朋友的实验室——化学家耶拉普拉伽达·苏巴拉奥(Yellapragada Subbarao),大多数人叫他耶拉。耶拉是一名有着内科医生背景的细胞生理学家。他在印度完成的医学培训,在美国没有行医执照,所以找不到做医生的工作。他开始在一家医院做夜班门房,然后成为一名生物化学家转调白天工作。1940年加入了立达实验室(Lederle Lab)。

耶拉对配方稍作调整制造出多种叶酸变体,其中一些与叶酸拮抗剂非常类似。1947年夏末,耶拉将第一批拮抗剂寄给了法伯。 Lym43m30E5xLMRvrRWLH/fFg5fAUQkCKATv3u3P7Z7EisDwd/MemqapWwTOQj/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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