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你们听见有话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太五38，出二一24）

只是我告诉你们：不要与恶人作对。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太五39）

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里衣，连外衣也由他拿去。（太五40）

凡求你的，就给他。有人夺你的东西去，不用再要回来。（路六30）

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路六31）

信的人都在一处，凡物公用。（使徒行传二44）

耶稣回答说，晚上天发红，你们就说，天必要晴。（太十六2）

早晨天发红，又发黑，你们就说，今日必有风雨。你们知道分辨天上的气色，倒不能分辨这时候的神迹。（太十六3）

全世界所有国家的运行体系是建立在大骗局、极度无知或者两者的混合之上。所以除非对它所依据的原则做出合理的修改，它才能行善于人；反之，其存在的实际结果必将是持续为恶。——罗伯特·欧文

近来，我们针对劳动分工这一伟大的文明创造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和完善，可是我们给它起了一个错误的名字。说实话，被分工的不是劳动，而是人。人被区分成若干部分，每一部分都是有生命的若干碎片和草芥；由此，凭一个人仅剩的智力难以制作一整根大头针或者一整个钉子，只能竭尽智力去制作针尖或钉头。现在一天能制作很多大头针确实很好，让人很满意，但是只要我们能看到针尖是用什么样的砂打磨的，那可是人类灵魂之砂啊，我们应该想到人类的灵魂也会有所损失。

人们可能会遭受殴打、束缚以及折磨，像牲口一样被役使，像夏天的苍蝇一样被虐杀，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最好的意义上——还是自由的。但是，如果扼杀他们内在的灵魂，让他们的人类智力之枝条枯萎、腐烂掉，把血肉之躯当作驱使机械的皮鞭，这的确是奴隶主的行径。正是这种由工人到机器的退化让各国人民陷入了徒劳的、不连贯的、破坏性的斗争中，为他们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自由而斗争。他们对财富、对贵族的普遍抗议不是迫于饥荒或是自尊心受辱带来的刺痛而发出的。这种抗议现在很厉害，而且历史上也经常出现，但是社会的根基从未像今天这般动摇过。

并不是说人们吃得不好，而是他们不喜欢自己谋生的工作，因此寄希望于财富作为获得快乐的唯一手段。

并不是说人们对来自上层阶级的轻蔑感到痛苦，而是他们不能忍受自己对自己的轻蔑；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被迫从事的劳动确实很下贱，让他们享受不到应有的人格。上层阶级从不曾像今天这样对下层阶级有着如此多的同情和善心，可是他们也从未曾像今天这样被后者憎恨。——摘自《威尼斯的石头》，作者约翰·罗斯金，第二卷第六章第13~1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