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苏维汇人／日耳曼／罗马帝国

日耳曼部落入侵
■ 公元 5 世纪

“蛮族”是古希腊人和罗马人对日耳曼诸族的称呼。在罗马帝国内部，希腊语和拉丁语是通用语言，而不会说通用语的则被视为蛮族。这些民族无论在生活方式还是文化习俗都与罗马人相差甚远。蛮族与罗马人最大的不同在于蛮族皆来自草原、森林或广大的乡村地区。当时蛮族主要有西欧和北欧的日耳曼人，威尔士和苏格兰的凯尔特人，东方的波斯人和帕提亚人等，且多是游牧民族，生活很不稳定。一旦遇到重大的自然灾害或者战事就会举族迁徙，这势必会对其他民族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

上帝之鞭

公元 1 世纪，匈奴被中国的汉朝打败，并分裂为南北两部。在南匈奴和汉朝军队的联合攻击下，北匈奴被迫迁居到里海附近生活。经过两百多年的繁衍生息，随着人口的增长，匈奴人迫切需要寻找新的生存空间，黑海北岸的乌克兰大草原自然而然地成了他们进攻的目标。375 年，匈奴军队迅速侵入东哥特人的住地——德涅斯特河流域。匈奴人的军队以快速敏捷著称，加上精密的武器和灵活的战术，打得东哥特人丢弃家园，涌入西哥特人境内。这样就使得生活在德涅斯特河河西的西哥特人被迫向罗马帝国的边境挤压过去。由此，历时近两个世纪的欧亚大陆民族大迁徙便开始了。

匈奴击败东、西哥特人之后多次攻入东罗马，迫使东罗马交纳岁贡。434 年，匈奴在其国王阿提拉率领下，劫掠了罗马帝国的东部省份，451 年，匈奴再一次进攻高卢北部逼近西欧，所到之处更是肆行掠夺。最后，他们被西罗马人与西哥特人联合围攻，在今天的巴黎市郊展开了大决战。匈奴损失惨重，只得退回莱茵河，重新积蓄力量。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452 年，阿提拉翻越阿尔卑斯山，再度进逼罗马，西罗马皇帝只得派教皇利奥一世去与匈奴人议和。恰逢此时匈奴军队内部爆发瘟疫，东罗马的 10 万援军也快到了，于是匈奴并没有进攻罗马。453 年，阿提拉去世，匈奴帝国也随之瓦解，此后亚洲游牧民族对欧洲的威胁也变得次要了。但正是因为匈奴人驱逐了日耳曼民族，才引起了各个民族为争夺居住地而相互袭击攻伐，以及随之而来的民族大迁徙。因此匈奴人被称为“上帝之鞭”，意思是像鞭子似的驱赶着人向前走。

蛮族入侵

日耳曼民族迁徙的直接原因源于匈奴人的入侵威胁，东哥特人、西哥特人、苏维汇人、汪达尔人都是被匈奴人打败后，不肯投降而大举向罗马境内迁徙的。为了抵抗匈奴人的进攻，罗马帝国接纳了这些蛮族人。但是，此时的罗马处于帝国统治的晚期，政治极端腐败堕落，社会秩序混乱，与往昔的强盛不可同日而语。加上罗马官吏经常掠人为奴，西哥特人不堪其辱，于 377 年发起叛变。378 年，西哥特人在亚得里亚堡战役中获得大胜，罗马军队伤亡达三分之二，皇帝瓦伦斯战死。由于无力把西哥特人逐出罗马领土，罗马统治者不得不与他们讲和，让他们以帝国军事同盟者的身份定居在色雷斯、马其顿一带，起义得以暂时平息。但是这并没有换来罗马与西哥特人之间长久的和平。401 年，阿拉里克率领西哥特人远征意大利，并于 408 年至 410 年两次围攻罗马。攻陷罗马城后，他们在城内洗劫了整整六天。西哥特人攻陷罗马后，又继续向意大利南部前进。他们计划进入非洲，但途中阿拉里克病死。他的继承人转而向北，进入西班牙定居。418 年，他们以图卢兹为都，建立西哥特王国。

就在西哥特人转战意大利的时候，高卢和西班牙也发生了变化。因受匈奴人的驱逐，汪达尔人、苏维汇人和阿兰人于 409 年撤出高卢，进入西班牙。这些蛮族进入西班牙时并没有遇到当地土著的抵抗，因为在他们看来，罗马占领者比蛮族人还要野蛮。而且这些日耳曼人对当地的土著居民采取了比较缓和的政策，容许他们耕种自己的份地，只征收少量赋税。这些措施很受当地居民的欢迎和拥护。然而，安定的生活并没有延续多久，西哥特人就攻入了西班牙。汪尔达人为摆脱被歼灭的命运，选择将北非作为自己的定居地。439 年，汪尔达人攻入迦太基，并以此为都，建立了汪达尔王国。而苏维汇人、阿兰人则被迫迁往伊比利亚半岛的西北角，也就是现今的葡萄牙和加利西亚地区。

苏维汇王国

在葡萄牙地区的这些入侵者中，只有苏维汇人建立了比较长期的政权。409 年，一部分苏维汇人同汪尔达人、阿兰人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北部建立了苏维汇王国，首都设在布拉加。从此以后，苏维汇王国的版图不断扩大，一直延伸到杜罗河以南。

据伽尤斯·尤利乌斯·恺撒的《高卢战记》记载，苏维汇人性格剽悍、骁勇善战，主要分布在莱茵河以东，直到易北河两岸，占据了日耳曼尼亚大部地区。苏维汇部落大约拥有 100 个村镇，每年平均从每个村镇征召1000 名战士出外作战，余者留下从事生产；下一年，这两部分人员再进行轮换。他们有一种明显的标记，即将头发在头顶上绾成一个蓬松的发髻。即使到了头发斑白，也仍然如此。据说，这是为了在交战时可以使自己显得高大一些，借以恫吓敌人。这种装扮，既是苏维汇人不同于其他日耳曼部落的标志，也是自由人不同于奴隶的标志。

在定居葡萄牙之前，苏维汇人时常转徙，没有固定的活动区域。定居葡萄牙后，他们很快放下了刀剑，扛起了农具，并且和当地人交上了朋友。585 年，苏维汇王国被西哥特人征服后，并入西哥特王国，苏维汇人后来与西哥特人一起逐渐融合于当地居民之中，成为组成西班牙人、加利西亚人等民族的一部分。

与罗马人相比，日耳曼人对葡萄牙的经济模式、行政管理、法律或文化几乎没有产生什么特别重大的影响。相反，日耳曼人自己接受了罗马文化，而且竭力保护这种文化，并且尽量从中吸收他们能够利用的东西。例如，在语言方面，当时几乎所有的著作都是用拉丁文写作的。再如，当时的建筑仍然沿用了罗马统治时期的建筑形式。日耳曼民族通过学习先进的罗马文化，加快了自身文明化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