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以其独有的运作方式解答事物的逻辑和真相,为万事万物提供了解释,也负责阐明我们的道德判断力与审美感受力。这里我们所讨论的“科学”,并非象牙塔中的科学研究,也并非种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新技术产品,而是一种价值观层面的认知和态度。
科学以它给人类带来的财富和给社会带来的巨大进步而令人尊敬。尽管“科学主义”本身是一个颇有争议的概念——曾经凡是被称为科学的东西,没有人会怀疑它的正确性和真理性,但如今人们也早已认识到科学并非万灵药,那种把自然科学方法推向所有领域的做法是行不通的。当然,我们这里谈论“科学”,并非试图深入科学哲学,而更多地是在强调一种认知路径和态度本身:坚持最高的逻辑标准、实证精神和道德准则,以及对技术和未来可能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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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笛卡尔开始,“理性主义”表达了一种人类行为应该由理性所支配的观点,但理性个体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的偏爱和决策通常不是个体思考的结果,而是不可避免地受到环境信息的影响。进入数字时代,我们看似拥有了更广泛客观的信息来源,但实际上,个人数据被泛滥使用让我们真正陷入了信息的“茧房”,每一条“无意间”进入你视线的碎片信息,都在影响你做出的重要决策。而当移动操作系统禁止用户查看手机的系统文件,当汽车禁止车主获取维护数据……如物理学家尼尔·格森菲尔德所说,所有这些“技术黑箱”都只会让易做的事情更加容易,让难做的事情更加困难。在这个新的时代里,我们应该努力寻求每一个机会,去揭示科学和技术背后的工作原理,而不是一味地隐藏,只追求技术的结果而忽略过程,这会使我们越来越远离“技术分权”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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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台个人电脑IBM5150的技术参考手册成为行业标准开始,越来越多的技术性信息和内容可以通过产品本身来表达和传递。而当iOS14对用户数据权限的明示捅破了软件收集并滥用用户数据的窗户纸,越来越多的公司和品牌意识到,一部分用户越来越适应于被平台规划的生活,也有一部分用户正在变得越来越聪明、主动和理性。对于后一类消费者而言,过去的经验已经不再奏效,亟需新的品牌建设路径与商业范式。同时,数据已然成为公司资产最重要的部分,“不重视数据的公司没有未来”这一说法并非粗暴。根据“经济学人智库”的分析,有效使用数据的公司,其股价通常是同行的2.5倍。
我们认为,科学是一种最高层次的理性,我们所提出的“科学品牌”并不是指追求生产技术含量最高的产品,而是从品牌建设的角度而言,关注产品流程是否真实透明、对数字化的拥抱是否彻底,乃至是否坚持普世道德和价值观。我们将其总结为3个具体层面的表现:
1 理性营销:区别于感性营销,而以科学成分、可追溯、供应链透明等要素为基础的理性产品策略。随着消费的理性化趋势,许多区别于传统方式的产品策略诞生了。
2 数据定制:从空间企划到内容分发、产品方案,以可量化机制作为品牌的建立路径,完全基于用户和社交媒体数据,形成更高效率的反向定制能力。
3 实验民主观:以大型互联网公司为代表的组织机构,通过建立复杂的大规模实验体系,以对照数据结果作为企业的决策依据。坚持数据胜于意见,成为组织的实验民主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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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时代的技术主义与甚嚣尘上的消费主义之下,品牌被要求拥有新的使命。我们之所以强调“科学品牌”而非“技术品牌”,实际上是一种倾向性的表达——技术往往被认为是中性的,而科学不是(例如人们会因某事不合常理而形容其为“不科学”)。科学本身在人们的认知中带有倾向,代表开放的、逐步接近事物真相的思维方式。如同扩大科学的影响不仅是科学家的使命,科学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不仅适用于研究,也应该适用于商业乃至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