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北离离今天别的什么都没干,就守在肇国庆家的几亩稻田边上了。在他的协调下,要人手有人手,要机械有机械,很快,肇国庆家的稻田就完成了收割,螃蟹也都捞了上来。然后就到了计算收成的时候。
第一亩地的收成很快就统计了出来:共计螃蟹50斤,稻谷1100斤,按出米率70%计算,也就是亩产700斤大米。
稻蟹共生的大米,因为几乎不打农药,因此农药残留量极低;而且因为肥力充足,打出来的大米也颗粒饱满,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这样的大米煮出来后上面自然宝裹着一层油,吃起来非常的香!
这样的大米在市场上也非常的有竞争力,稻蟹共生米一般能卖到5块钱一斤!
还有螃蟹,今年的螃蟹即便是批发价也达到了50元一斤的高价!这里一亩地,大米卖3500元、螃蟹卖2500元,只一亩地就能卖6000元钱!除去种养殖成本2000元亩平均利润可达4000元之多!
稻田养蟹,还真是当前农业生产中一项具有综合效益的系统工程,对于稳粮保供,增产增收,引导农民致富,振兴农村经济有着重要作用。并且做到了一水二用,一地双收,符合国家粮食安全和可持续发展战略。
该项技术,对于确保我国基本粮田的稳定,确保粮食安全战略有重要意义。因为它不仅节约了土地、水资源,而且稻蟹共生,稻田病虫害、杂草明显减少,水稻有利于河蟹隐蔽,蜕壳和生长,确保稻田湿地环境和谐友好,成为名副其实的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食品安全型的产业。
北离离相信,随着肇国庆一家的成功,村民们实实在在的看到了好处,待到来年,这种养殖模式自然而然就能在全村推广开来,元宝村的支柱性产业继梨子、桃子、柚子、猪肉、鱼肉之后又要多个螃蟹!
先前还担心产业不够多,如今却遍地开花。
而且自从李老板堆肥成功之后——就是根据猪场的污水中含有大量的有机物、全氮、全磷、铜和锌,加入合适的微生物进行堆肥;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老板很快就证明了他的变污为宝技术是真技术、是好技术;而不是那些搞概念、吹PPT的垃圾技术!
今年光是肥料这一项就为村民们节省了大量的钱财。而且村里的地再使用了这些肥料之后,反馈都还很好,今年的水稻种植就大量使用了李老板的肥料……
收完水稻之后,辛勤了快一年的农民终于也空闲了下来,虽然入冬以后还有油菜和小麦,但是却不像秋收时的这么迫人了。
村里的小酒馆生意越来越好,晚上愿意来小酌几杯的人也越来越多。张星若为了给酒馆增加节目,还特意把她老北爸爸给请了过来,并在吧台和后厨的中间专门又隔出一块场地来,搭了这么个小戏台,央求着老北爸爸上去吹两段单簧管。
“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张星若的点子果然成功的引来了更多的音乐爱好者,村里这些位吹笛子的、拉二胡的、唱川戏的、还有锣鼓、梆子……没成想竟然真的拉起了一个小戏班来。
他们每天凑在一起吹拉弹唱的,磨合了几天之后发现,嘿!还真挺合拍的,于是这个小戏班干脆就正是成立了,还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云清社”;唱的都是传统的川戏,像什么《白蛇传》、《易胆大》、《李亚仙》、《打神》、《变脸》、《火焰山》……要么是热热闹闹、要么是凄美爱情,让这些早年间因为生活放下了乐器、放下了唱腔的老人们重新又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而且,最关键的是!来游客了!
第一批来游客们还是个剧组!在县里和金山镇的共同推荐下,来到了元宝村进行取景!
这让几十年也没见过电视是怎么拍的乡亲们雀跃不已,一个个都热情的不得了。
剧组一行人自打进村就受到了热情地接待,北离离带着村里人帮他们张罗好了食宿,然后只说了一句:“欢迎各位来咱们元宝村进行取景,这说明我们村的景色得到了上级的肯定,作为村主任我能做的不多,尽力让村民们不来打扰你们,不影响你们的拍摄进度。另外在拍摄之余,也希望各位能多在村里转转,多拍两张照片、多发两条朋友圈,也算是帮我们村进行宣传了,在这里我先谢过大家了……”
他们那个副导演,挺桀骜不驯的,回头就跟导演说:“真不晓得上面为啥子要让咱们到这种乡下地方来取景,你等到嘛,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明天一开机,不围上来大惊小怪才怪。我看还是提前做好封路准备,否则到时候不管啥子人都往拍摄现场蹿,撵都撵不到!”
导演虽然觉得这副导演有点狗眼看人低,但对他的顾虑还是比较重视的,因为像这样的情况过去他们经历过很多次了。因此也还是采纳他的意见,提前做好了封路的准备。
转过天来,导演早早的起来,推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整个人就傻了!
美!实在是太美了!太阳开始在天边冉冉升起,山中升起淡淡的薄雾,在阳光的照射中就像批了层紫色的轻纱一样。等阳光终于穿透这层薄纱,金色的太阳终于跃出群山,照亮这一方天地,村庄也在这时候醒了过来。
放眼望去,远处的缓坡上到处开垦着梯田,半山腰的地方种满了果树,村庄的一角就藏在郁郁葱葱的树冠间,好一片山清水秀,鸡犬桑麻的世外桃源。
一家家的小院开始有人起床,其中一间围着篱笆,有3间大瓦房的人家打开了院门,走出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来。睡眼惺忪的从角落中取来扫把,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就像在应付差事。扫过地,又打了盆水来,绕着院子胡乱的洒了一圈,方才被少年舞起来的灰尘很快散去,他搬过一支小凳,抬头望天;只有一片蔚蓝蔚蓝的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