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里,我立即开始了科学研究。就像少年时代希望的那样,我仍想找到治愈疾病的方法,让人类生活得更美好。我最喜爱的老师——沃德曼教授告诉我,应该既研究现代科学,也研究古代科学。
“如果你能把对这两种科学的理解作为基础,”他说,“你会发现许多东西。你将掌握人体的运行原理。”
“您说得对,教授,”我说,“但我想知道更多的东西。”
在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了我想弄明白的重大秘密:人体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沃德曼教授只看到我非常兴奋,但他并不知道我真正想做的事。他对我说:“维克托,你的想法让我很是欣慰。我坚信你会成为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你在此学习期间如果有任何需要,我都会帮助你。”
在以后的两年中,沃德曼教授既是我的良师,也是我的挚友。我读了大量的科学书籍,并参加了许多有关科学主题的讲座。我拜访过大学里所有伟大的科学家。不久,我在住处建立了一间工作室,并在里面夜以继日地工作。
一天,沃德曼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工作室。他自豪地说:“维克托,这两年里你的进步太惊人了。”
“谢谢您,先生。我用了大量的时间研究解剖学和生理学,为的是有一天能清楚人的生命是如何开始的。但我必须首先明白生命如何结束——人体是怎样死亡的。”
“维克托,这对你是极为艰难的。几千年来,科学家们一直试图搞明白这些事情。你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而且我坚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一位伟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弄明白这些事,那这个人就是你。但不要忘记那些爱你的人。你知道你都有两年没回过家了吗?”
“啊,教授,我的研究目前实在太重要了,我没有时间回家。”我说。教授看起来很严肃,但没再说什么。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我在教堂的停尸房里度过了许多个夜晚,直到那些尸体下葬为止。我必须弄清楚,一个人死后,死神是怎样用几天、几周和几年去改变尸体的。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在漆黑的夜晚潜入墓地,掘出死尸,并仔细观察。最后,经过数月的潜心研究,一个惊人的念头进入了我的脑海。在这一瞬间,我不但突然明白了生命怎样走向死亡……也明白了怎样击败死神,怎样起死回生!
我的想法和念头使我兴奋,但也使我恐惧,因为它们太怪异、太新奇了。我问自己:“为什么以前的科学家们没有弄清楚这些事情,而偏偏是我——维克托发现了这个生与死的秘密?”
从此,我更加努力地工作,几乎不吃不睡。我已经掌握了生命开始的秘密,但现在,我还能从已经死亡的生物中再次创造出生命!这种狂喜令我忘记了自己过的日子是如何艰苦,也忘记了自己有多么想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那伟大的发现,它会使我成为名人。
弗兰肯斯坦讲到这里,罗伯特·沃尔顿打断了他的话。
“太惊奇了!”他说,“创造生命的伟大秘密是什么?你打算告诉我吗?”
弗兰肯斯坦摇了摇头:“沃尔顿,我不会告诉你,请听我下面的故事。你救了我的命,而正因如此,我才决不能与你分享我的知识。你要是掌握了我的知识,你一定会去使用它。那么你就会像我一样,把自己毁灭掉。”
沃尔顿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