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晴朗的夏日黄昏，我们吃过饭，便到“下花园”去，

出了小暗门，走到能够俯瞰周围的一段高起的林荫路。

在我们眼前，小山谷雾气弥漫，稍远的树林上空染成金黄色。

继而，暮色渐浓，我们还在花园里流连忘返。

——《窄门》第一章，P005

“你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

因为宽门和宽路通向地狱，

进去的人很多；

然而，窄门和窄路，却通向永生，

只有少数人才找得到。”

于是，在一切苦行的尽头，

在一切悲伤的尽头，

我想象出并预见到另一种快乐，

那种纯洁而神秘的天使般的快乐，

是我的心灵渴望已久的。

——《窄门》第一章，P014—015

上帝啊，那就允许我，赋予我力量，好去教他不再爱我吧。

我牺牲自己的功德，将他无限美好的功德献给您……

我强加给自己的眼睛、嘴唇和心灵的束缚严厉极了，

因而同你分离，对我来说倒是一种解脱、一种苦涩的满足。

——《窄门》第八章，P141—142

一种惶恐不安的情绪袭上心头，

使我的肉体和灵魂都颤抖起来，

就好像猛然醒悟，一下子悟透了自己的一生。

我害怕了。

现在我还在写，就是要自我安慰，保持镇定。

主啊！但愿我至死也不会说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窄门》第八章，P154—155

安德烈·纪德

照片由Ottoline Morrell拍摄于1920年8月

他的作品呈现出永不间断的对话，

信仰一直反抗着怀疑，

禁欲一直反抗着对生命的热爱，

戒律一直反抗着对自由的渴求。

——1947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辞

“你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

《路加福音》第十三章第二十四节

致M.A.G. ZYtzk+WXNkdd9x3zviWHBDnxgGIWBEXnwe4+wWDqUOm/90+/DDJIb9vv/FCmfI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