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听到吴乐天的问话很高兴,张秀抢着回答:
“少爷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以前的你像四五岁大的孩子。以前的问题虽多,这样的问题就算能问出来,也没有你现在这样自然。”
“弱智?”吴乐天明白了。难怪他说他还未清醒,大家并不觉得有多奇怪。正要再问,有几人从前方赶回。
回来的有五人,另两人还抬着一具尸体。冯大人来到吴乐天面前:
“主公,赵二狗死了,看样子是摔崖而死。主公,刚才的事你想起来没有?你们是如何从悬崖摔下来的?”
知道自己以前是个弱智,吴乐天想的就多了。还不知道这帮人对一个弱智好不好,他没敢表现得太正常:
“不知道,你是谁?”
冯大人呆了呆,谢春花介绍:
“他叫冯树堂冯大人,是我天龙军的卫尉丞。”
谢春花介绍完,张秀也不甘寂寞,指着另一个身材较高的中年男子:
“少爷,他叫韩新权韩将军。”
卫尉丞是什么职务吴乐天不知道,一听又是丞又是将军之类的,吴乐天想起刚才谢春花介绍的话,他是天龙大将军?又姓吴?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一个符合身份的人。现在的人太多他不好问,朝冯树堂两人傻傻笑了笑:
“这里不好玩,我的马车呢?我要回家。”
……
十多人的队伍,护着一辆很有个性的马车,走在一条还算大套的道路上。这辆马车不大,三面被一块块木板钉得如同大家身上穿的补丁衣服。连窗子都没有,左右有几个孔洞,随时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吴乐天一个人坐在马车内,他现在没心情看风景,一路想着心事,马车停下他也没注意。外面传来张秀的声音:
“少爷,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天龙军的邛都县。”
吴乐天翻开油布做成的车帘,让他稍感欣慰。他的动作还算利索,并没有因身体太胖而显得很迟钝。在面前是一座古城池,十米高的城墙上,还有一些手拿兵器的男子守卫。在数米宽的城门口,也有一些拿着武器的男子。
这些男子穿着不尽相同的服装,穿着不统一也就罢了,还没一套完整的服装。老青皆有,没有一点像军人的样子。吴乐天有些不服,指着城楼上的人问谢春花:
“谢姐姐,这些就是我天龙军的将士?”
谢春花点点头:“这些都是我天龙军的弟兄,我们只是兵就有两千五百人,文武官员加起来有二十多人。现在有许多人外出耕种去了,等他们回来,城里更热闹。”
吴乐天的心有些拔凉,他虽不知道吴天这号人物,以为是什么天龙大将军,还以为自己有千军万马,最少也有支像样的军队。到目前为止,他想象的那种军队没看到,只看到了一个“穷”字。
大家走到城门口,在城门口负责防御的四个男子,只是好奇看了吴乐天一眼,纷纷朝冯树堂和韩新权招呼:
“冯大人,韩将军。”
没人叫吴乐天主公了,仿佛这些人刚才叫他,是为了防止他自杀似的。大家走进城内。里面有一个较大的空地,空地前方有一条五六米宽的街,街是石板地,左右多数是平瓦房,只有少数才是楼房,楼房最高也只有两层,多为木材建筑。
城内的人不算少,男女老少都有。有些人甚至拿着刀枪在大街上逛,不时还能看到一些骑驴骑马的人。在城内,总算有人向吴乐天招呼。一个四十来岁、身材矮胖的女子跑到吴乐天面前:
“大将军,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怎么到处是伤?”
谢春花很懂事,一路来不时给吴乐天介绍:
“这位是王大婶,王大婶住在西街那边,平时少爷常去她家。”
难得有人打招呼,吴乐天也不知行什么礼好,朝王大婶鞠了一躬:
“王大婶好。”
王大婶一脸惊讶,指着吴乐天:
“大将军这是怎么了?”
“没事,少爷只是一时摔伤了脑子,有些事情记不起来了。”
吴乐天打过招呼,又和大家朝前方走去,留下张秀在后面给王大婶解释。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一座被围墙围起来的大宅院门前,大门上写着四个大字:
“邛都县衙。”
谢春花介绍:“少爷,我们就住在里面。前排是各位大人办事的地方,后院就是我们的住处。”
“住在县城府衙?”吴乐天还在呆呆想事,从里面走出数人。谢春花抢先向一个身体有些发福、长着一对四棱眼的中年男子一礼:
“拜见叶将军。”
不止是谢春花,除同来的冯树堂,其他人纷纷向叶将军见礼。叶将军看吴乐天的眼神稍有些惊讶,也没见礼:
“主公,你这是怎么搞的?”
谢春花凑到吴乐天耳边轻声说:“他叫叶向问,是我天龙军两大将军之一。很凶,千万不要惹他。”
吴乐天深深吸了口气,还没开口,韩新权说:
“叶将军,主公从西城外鹿山的悬崖上摔下来了,和他一起摔下来的还有赵二狗,赵二狗死了,他捡回一条命。”
“从鹿山的悬崖上面摔下来?”叶向问摇摇头:
“进去休息吧!让关屠子给你瞧瞧。”
吴乐天一句话没说,走进县衙。里面虽不豪华,总算有了个家的样子。他们走过一个小院,来到另一个院落的小楼前。楼高两层,下面是一个较大的客厅。里面有凳子和桌子,但和吴乐天想的桌凳都不一样。凳子没有靠背,很矮,有点像床。桌子倒比较正常,形状像茶几。
此时其他人都散了,只有谢春花两女和冯树堂在,冯树堂问吴乐天:
“主公,你有没有想起,你们是如何从悬崖上摔下来的?”
这个问题冯树堂已经问过几次,开始吴乐天还以为冯树堂出于关心。听这口气,已经超出关心的范围了。
“没有想起。”
冯树堂长叹一声:“主公你先休息吧!等会关屠子就来了。这段时间韦大人不在,你最好不要出城了。就算逛街,也要带上孙从军他们。”
吴乐天目送冯树堂离开,忍住一肚子疑问,问两女:
“两位姐姐,可知冯大人是何意?”
“少爷,冯大人这是关心你,还有什么意思?”张秀说:
“少爷想不起以前的事不要紧,我们说给你听。我天龙军住在这邛都县,有两千几百人。除了我和春花姐、孙大哥他们,对少爷最好的就是韦大叔和冯大人了。”
吴乐天身体的主人是个弱智,他不要求大家都对他好,但冯树堂说的那些话一定有问题。要是不搞清楚,他睡觉也难合上眼。
“你们知不知道谁对我不好,最不好的那种。”
“叶炳。”张秀一句说出:
“叶炳是叶向问的儿子,经常嘲笑少爷,少爷还被他打过几次。叶向问护短,每次少爷被打,仅将他禁足几天。他是邛都县最坏的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叫你将我们让给他,是只坏得流油的癞蛤蟆。”
吴乐天的心瞬间热了,被怒火熊熊烧热。他再白痴也是个主公,居然被部下的儿子欺负得如此严重?他又怒又想不通:
“我怎么当上的主公?”
两女还未回答,从外面进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