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我们可能会遇到各种不幸和坎坷,如竞争的失败、家道的中落、不测的病痛和突发的灾难;可能会遇到无端的误解和不公正的际遇;可能会有名利得失和荣辱毁誉;可能会有历史的伤痕和岁月的沧桑;可能会听到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捕风捉影的小道新闻……而所有这些痛苦,常常会让我们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这不仅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而且,对我们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其实,在人的一生当中,快乐与痛苦是交替出现的,两者有其一必有其二,相互转化,相互衬托,相互补充心理上的空白。可以说,痛苦与欢乐的交替出现构成了绝大多数人一生的节奏。
我们每个人,一般都有身体受到伤害的经历,也有心灵受伤的经历。当我们的身体上出现伤口时,正确的处理方法是先清理受伤的地方,然后再消毒、包扎。如果怕血、怕痛而不敢正视它,忙不迭地用一层层白纱布裹起来的话,表面看来,伤口不那么吓人了,而其实它却已经感染,会造成更大的创伤。心灵的伤痛也是这样,那些伤你至深,以至于从来不敢触及的痛处,绝不会在岁月的流逝中自行消失,它将是你一辈子的遗憾和隐痛。
所以,即使再痛苦的事,我们也不应该消极地逃避,而应勇敢地面对它,你会发现人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很久以前某地有一个贫苦的女人,与丈夫相依为命,不料丈夫突然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女人感觉天仿佛塌下来一样,她不吃不喝,哭呀哭呀,只想与丈夫一道离开人世。这时一位佛学大师云游路过此地,问这位女人道:“你想不想让丈夫活过来呀?”
女人一听,精神倍增,说:“当然想呀,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大师道:“你如果能找来一种香火,我便可以拿着此火为你丈夫许愿,叫你丈夫复活。”
“那是什么样的香火呢?”女人问。
“这种香火就是从来没有死过人的人家燃着的香火,你去把它找来吧。”大师说。
女人听了大师的话,便四处讨香火去了。
每到一户人家,女人就问:
“你家死过人吗?”
“死过,曾死过不少人呢。”
女人继续走,每到一户,她依旧问:
“你们家以前死过人吗?”
“死过,我们的祖先都在我们前面死了。”
“怎么会没死过人呢?”回答几乎千篇一律。
女人跑了许多路,问了不知多少户人家,每家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无可奈何,她回来了,告诉大师:我已经遍求所有人家,却没有一家没有死过人的,这样的香火看来我是取不来了。”
大师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为死了丈夫而过度悲伤呢?”女人恍然大悟,转身回家去了。
在心理学方面对痛苦的控制无非只有两种方法:一是摆脱,二是引导。摆脱痛苦最成功的办法就是寻找慰藉和转移注意力。但摆脱痛苦需要时间,痛苦必须用时间去冲淡,至于时间的长短,就要看痛苦的程度和情形而定。必须注意的是,不管是哪种情况,如果对身处痛苦之中的人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认为他们应能够驱逐一切失眠、焦虑、恐惧、愤怒等痛苦症状和“迅速恢复正常”,则往往会使他们感到彷徨、内疚和失去自信,令痛苦的过程更加长久、更加难以结束。
对于人生的苦难,能不能解脱,关键还在于自己内心的力量。那些最通常的说法,比如转移注意力,到大自然中去走走,时间会淡化一切等等,事实上是很难做到的。人不可能轻易从痛苦中走出来,否则只说明痛得不深,伤得不重。
回避问题不如正视问题。让这份痛苦加重,把所有的心思集中在这份痛苦上,用心观望它,享受这属于你的人生。问问自己,看看自己能痛苦多久,痛得有多深。当我们不断地去这样正视、观望这份沉重的痛时,痛的感觉慢慢地消退了。我们从痛当中得到了人生的体悟,享受到生命最痛的滋味,人生美好的一个篇章开始了,你向自我又迈近了一步。
放眼社会,当你会回头看到自己那一点痛苦,不过是千百万人都要碰到的一件很平常的事罢了。或者,把眼光放远一点,从漫长的人生长河看今天,那就会感到人生坎坷寻常事,现时的挫折不过是人生中一段小小的弯路。随着视野的开阔,观察角度的更新,你的眼光就能超越眼前的痛苦和不幸,看到更远的前程,整个生活的色彩在我们眼里也必将逐渐变得美好起来。
尽管忘记过去是十分痛苦的事情,但事实上,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过去的不会再发生,你不能让时光倒流。无论何时,只要你因为过去发生的事情而损害了目前存在的意义,你就是在无意义地损害你自己。超越过去的第一步是不要留恋过去,不要让过去损害现在,包括改变对现在所持的态度。
当你学会忘却了它们时,你的人生观、价值观才会减少偏差,你生命中真正的目标才会显现出来。如果你对悲伤与憎恨无法释怀,这会使你与现实生活脱节,以致严重地威胁你的心理健康。其实忘却有如一片树阴,它能使整日忙碌的我们在感到疲倦之时,可以有机会休息,并且经过一定的调整,使心态恢复正常。
衡量生命意义的尺度就是快乐。各人眼里的快乐是不尽相同的,关键是我们如何调整我们的心态,调整自己去适应环境和他人,善于开阔自己的心胸。让快乐成为我们的一种生活习惯,因为快乐,所以快乐。因此,我们就不需要给快乐找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