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韵下午就去画室找了戴宇,拿着那副烫手的画。
戴宇看到她的时候心中一颤,再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心中竟有些荒凉之感。
抢在楚星韵开口之前,戴宇问“你不会是想把这画还给我吧?”说完他还笑了笑。
楚星韵正愁不知怎么开口,他倒好帮我自己,她也很直接了当“嗯,是的。”楚星韵不想随便给人希望,既然不可能,那就要狠心一点。
戴宇自嘲的一笑“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有点伤心呢。”
“戴宇...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我喜欢的也只有你一个了。”
楚星韵有些为难了,她将画递给他“你以后还会遇到喜欢的人的。”
“连一副画都不收吗?只是一幅画而已。”戴宇看着她。
楚星韵依然举着画递到他手边“拿回去吧。”
戴宇还是没能忍下心逼她收下,他笑了笑将画重新拿了回来“好。”
楚星韵松了一口气,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下个星期吧。”
“那比赛呢?你还去吗?”
“比赛只有进了决赛不需要老师带,自己也可以直接去的,我到时候会去的。”
这一点倒是楚星韵不知道的,她点了点头“希望你后面的比赛能有一个好的成绩。”
“你也是。”
到这时候,戴宇已经不能再宣说自己的爱意了,那样会给她带来困扰的。
就这样吧,祝福她,看着她,过的幸福快乐就好。
将画还回去之后,吴妄可算是消停了。
楚星韵:“高兴了吧,满意了吧,家里没有你情敌的东西了。”
吴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都透露着轻快“嗯。”
楚星韵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这人醋劲儿怎么这么大?
陈安宁已经被她妈妈困在家里好久了,眼看着马上就是她的十八岁生日,陈母才终于松口让她回了A市。
要是没发生那件事之前她的十八岁生日一定回大办,还会请来班上的所有同学为自己祝贺,但现在......她根本久不敢去学校。
连陈母都因为那件事传开,脸上无光,根本久不好意思请自己的朋友们过来。只让陈安宁自己想怎么弄都随便吧。
陈安宁心中不满,但又无法宣泄。她回了A市,借着生日的名义联系了刘媛和王军。
刘媛也一直躲在家里没去学校,即使刘母已经劝过她很多次了,但她依然不肯去,到后来她们发生了好几次争吵,刘母已经对刘媛失望至极,好久没理睬过她。
刘媛的心里也一直憋着口气。
陈安宁和刘媛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刘媛之前心里也对陈安宁那她出来挡刀的事情耿耿于怀,但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之后,她也顾不得那些了。
陈安宁依然一副温柔知性的模样,温和的看着来人“媛媛,好久不见啊。”
刘媛心里直犯恶心,到现在这人还在装白莲花。她也不是很客气,至少没有以前那样对陈安宁阿谀奉承“陈大小姐,这里也没别人,不用这样说话。”
陈安宁脸色一僵,捏紧了拳头。刚好这时王军也赶到了,她立马恢复神色“军哥。”她甜甜的叫了一声。
王军被她叫的心里甜滋滋的,他笑“陈校花越来越漂亮了。”
陈安宁有些不好意思的捂嘴。“好了军哥,快坐吧,今天我过生日,咋们好好吃顿饭。”
王军坐下,拿出一个礼物递给陈安宁“这,这是我给你挑的礼物。”他竟然有些不太好意思。
陈安宁接过,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军哥。我,我现在能打开吗?”
“当然可以。”
陈安宁打开,里面是一条四叶草项链,一看就不是什么名牌,应该只是在精品店里买的。
陈安宁在心里嫌弃了一番,但面上却是止不住的欢喜和惊讶“这,这好好看,我很喜欢。”
她期待的看着王军“军哥,你能帮我戴上吗?”
王军喜上眉梢“可以!”
刘媛看着这一幕,心想:可真tm会装。
放学后,严清背着书包安静的走在街上,寒风灌入脖颈,她轻拢了下围巾。
“啊!”她突然被人扯进了一个巷子里,惊呼了一声。
严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猜到了是他。
果然,沈听的脸出现了视线内。
严清背抵着墙壁,没有后退的机会,她微微的撇开脸,冷声问“有事吗?”
这副疏远冷漠的态度让沈听感到有些受伤,他像以往很多次一样,委屈的喊她“姐姐。”
严清心里难受的不行,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要这样做戏吗?
“别这样叫我。”她将脸撇的更开了,视线落在了地上。
沈听心中一痛,将她的脸捧着转过来“姐姐,你别这样和我说话。”
严清被迫看着他,语气依然生冷“哪你想我怎样?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我们已经分......”
话音未落,沈听已经堵住了她的唇,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个词。
严清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他,他依然不动。
严清照着他的唇种种一咬,他疼的皱眉,但还是没有放开,嘴里的血味弥漫开来,严清闭上了眼,懒得再挣扎了。
沈听终于放开了,唇上一块儿刺目的红色,他温柔的摸了摸严清的脸“姐姐,不闹了好不好?”
“沈听,我们分手了。”
沈听心中一下子燃起了怒意,但还是尽量的克制,只是手上的力道重了不少“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这样,我会难受的。”
到这种时候他还在装可怜,严清心中无限悲凉的想。
严清直视着他的眼睛“沈听,我也会难受。所以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眼里的悲伤让沈听的心中刺疼。
“我玩儿不起。”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这句话让沈听意识到了什么,这么多天他不是没想过那种可能。他紧张的喉咙上下滚动“你...你知道什么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睛满是慌张。
严清平静的问:“你觉得我能知道什么?你骗了我什么吗?沈听,你敢如实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