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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不愉快随风飘逝

一位名人曾说:“也许在很久以前,有人伤害了你,而你却忘不了那件不愉快的往事,到现在还痛苦不堪,那就表示你还继续在接受那个伤害。其实你是无辜的。你要了解到,你并不是世界上唯一有这种经验的人。赶快忘掉这不愉快的记忆,只有宽恕才能释放你自己,让你松一口气。”

二战期间,一支部队在森林中与敌军相遇。激战后,两名战士与部队失去了联系。这两名战士来自同一个小镇。两人在森林中艰难跋涉。他们互相鼓励、互相安慰。十多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与部队联系上。这一天,他们打死了一只鹿,依靠鹿肉又艰难度过了几天。可也许是战争使动物四散奔逃或被杀光,这以后他们再也没看到过任何动物。他们仅剩下的一点鹿肉,背在年轻战士的身上。这一天,他们在森林中又一次与敌人相遇。经过再一次激战,他们巧妙地避开了敌人。

就在自以为已经安全时,只听一声枪响,走在前面的年轻战士中了一枪——幸亏伤在肩膀上!后面的士兵惶恐地跑了过来,他害怕得语无伦次,抱着战友的身体泪流不止,并赶快把自己的衬衣撕下包扎战友的伤口。

晚上,未受伤的士兵一直念叨着母亲的名字,两眼直勾勾的。他们都以为他们熬不过这一关了。尽管饥饿难忍,可他们谁也没动身边的鹿肉。天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那一夜。第二天,部队终于发现了他们并将他们成功救出。

时隔30年,那位受伤的战士安德森说:“我知道谁开的那一枪,他就是我的战友。当时他抱住我时,我碰到他发热的枪管。我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开枪。但当晚我就宽容了他。我知道他想独吞我身上的鹿肉,我也知道他想为了他的母亲而活下来。此后30年,我假装根本不知道此事,也从不提及。战争太残酷了,他母亲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我和他一起祭奠了老人家。那一天,他跪下来,请求我原谅他,我没让他说下去。我们又做了几十年的朋友,我宽恕了他。”

莎士比亚曾经说过:“宽恕别人所不能宽恕的,是一种高贵的行为。”当我们看了以上的事例后,我们能不为他的大义之举感动吗?难道我们感觉不到他灵魂的高贵吗?如果没有比海洋和天空还浩瀚的胸襟,没有博大而深沉的爱,相信他是不会宽恕别人所不能宽恕的罪人的。宽恕生者比宽恕死者更需要理智与博大无私的爱,可是善良纯朴的人做到了,而且做得惊天地、泣鬼神。

集中营里,威森塔尔每天为德国人干活。这一天,他在休息的时候,一个护土向他走来,问他是不是犹太人。当获得肯定的回答后,护士示意威森塔尔跟她走。他们进了一栋大楼之后,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白色小床和一张小桌,床上躺着一个人。护士伏在床边对床上的人嘀咕了几句,然后就出去了。

威森塔尔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是一个伤势严重的德国士兵。看到威森塔尔,床上的士兵让他靠近,并拉住他的手表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士兵说:“我知道这个时候,成千上万的人都在死去,到处都有死亡。死亡既不罕见也不特别。可是有一些经历折磨着我,我实在想把它们讲出来,否则我死也不得安宁。”原来,这位濒死的士兵是请那位护士去找一个犹太人来听自己死亡前的诉说,护士碰巧就找到了威森塔尔。

“我叫卡尔……我志愿加入了党卫队……我必须把一些可怕的事情告诉你……一些非人的事。这是一年前发生的事……”

这个士兵到了波兰,他执行过这样一个任务:把几百个犹太人赶进一个三层楼阁,并运来一卡车油桶搬进屋子。锁上门之后,一挺机枪对准了房门。“我们被告知一切就绪后接到命令,要我们从窗户把手榴弹扔进屋去。”“我们听到里边人的惨叫声,看到火苗一层一层地舔食着他们……我们端起机枪,准备射击任何从火海里边逃出来的人。我看到二楼的窗户后边,有一个人抱着一个小孩儿。这人的衣服正在燃烧,他身边站着一位妇女,毫无疑问是孩子的母亲。他空出的一只手紧捂着孩子的眼睛……随即他跳到了街上。紧随其后,孩子的母亲也跳到了街上。随后,其他窗户也有很多浑身着火的人跳了出来……”“我们开始射击……子弹一排一排打了出去……”

说到这里,这位濒死的人用手捂着绷带覆盖着的眼睛,似乎想从脑海中抹去这些画面,“我知道我给你讲的那些事是非常可怕的。在我等待死亡的漫长黑夜里,我希望把这事讲给一个犹太人听,希望能得到他的宽恕。”“要是没有忏悔……我就不能死。我一定得忏悔。但是该怎样忏悔呢?只讲一堆没有应答的空话……”正如威森塔尔自己所说:“毫无疑问,他是指我的沉默不言。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这是一个濒死的人,一个不想成为凶手的凶手,一个在可怕的意识形态指导下成为凶手的人。他在向这样一个人悔罪,而这个倾听悔罪的人可能明天又会死于和他一样的凶手之下。所以,威森塔尔保持沉默,自始至终只是充当了一个听者。

当晚,那个士兵死去了。

“我是否该满足这个濒死士兵的心愿?”威森塔尔自己并不能拿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回来后,他和3个犹太同伴谈起过,他们一致认为威森塔尔做得对。但自此以后,威森塔尔和那个士兵一样,头脑里老是有一幅画面——那个头上缠满绷带的党卫队员。“我已经断绝了一个临终的人最后的希望。我在这位濒死的纳粹身边保持沉默是对还是错?这是一个非常不好处理的道德问题。这个问题曾经冲击着我的心灵。”

1976年,威森塔尔终于把缠绕了自己30年仍然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问题诉诸文字,交给了读者。他在结束写作时,这样问道:“亲爱的读者,你刚刚读完了我生命中这段令人忧伤的悲剧故事,你是否可以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地从我这个角度问一问你自己这样一个严酷的问题:‘我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会怎么做?’” eG9cYUnnPT0zmFl61UivpJeW0/cqxeplSqrD+R4hx6yeV8vWOvqE6CVwhYH2HR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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